第168章 不纯洁

似乎是几天的练习下来让三零六对这首作品已经有了一定的认识，这一段近三分钟的扬琴协奏她们表现不错，至少比前两天的前奏和第一次古筝协奏好多了，不再'乱'七八糟东倒西歪，开始能勉强感受到织体了。

贺宏垂表扬了两句后要求再来一遍，提醒杨景行录像录音。因为齐清诺的站位和乐队相反，所以杨景行又专门去给她特写。齐清诺看镜头一眼，有点烦。

新的一遍贺宏垂和龚晓玲又多听出些东西，就多了些表扬或者批评。贺宏垂想起什么后拿出手机打电话，可没拨号又关了，改成要杨景行和齐清诺星期一去找教务处，申请一间电教室，要音响比较好的那种，方便回头看录像。

贺宏垂不相信杨景行对三零六的演奏没看法，要他说两句。杨景行耍赖：“不敢班门弄斧。”

齐清诺提议：“那你就别站这。”

杨景行顶嘴：“我欣赏不行？”

龚晓玲劝：“你什么也不说，她们心里没底。”

杨景行说：“我就觉得好。”

贺宏垂批评：“你不要心不在焉，有你的责任！”杨景行要是拿出对自己的钢琴演奏那么严苛的要求，再使上贺宏垂的脾气，说不定会把三零六赶出教室。

杨景行吓一跳：“啊，这么残忍，公的还是母的？”

陶萌只让杨景行听到一声哼笑，然后就安静了好一会：“也行。”

杨景行犯贱：“我都不纯洁好多次了。”听见陶萌一声尖叫后才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说了，早点休息。”

陶萌又急：“你可以委婉一点，不要那么直白，我能听懂。”

杨景行邀请龚晓玲一起吃午饭，她答应了。除了齐清诺，还有柴丽甜她们四个外地女生也一起。

杨景行说：“估计是一小时半小时之后。”

龚晓玲就说：“我来帮你们做计划，是要抓紧时间了，学校很重视。”

杨景行问服务员：“有吗？”

女生们连忙散开。

杨景行说：“要紧，一天了！”

杨景行问：“嘉嘉家里吃什么？”

齐清诺拿着杯子过来看看显示屏上自己的特写暂停画面，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惊呼：“美女！”

一起去取车，齐清诺和于菲菲上了龚晓玲的现代。柴丽甜坐杨景行副驾驶，邵芳洁和刘思上后面。

陶萌说：“应该会早上，肯定会先给你打电话的，稍微晚一点也不要紧。”

别看笛子那么小小一根，难度却是非常之大。钢琴摆在那里，不同的人按同一个键，音'色'上不会有差别，只是一个轻松缓急看功夫。可笛子，要把音'色'吹好就得下很多苦功。

杨景行说：“我等会要不纯洁了。”

陶萌没否决：“什么暗号？”

杨景行说：“当然看，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看腻。”

杨景行嘴巴上应付母亲，手上鼓励刘苗和夏雪要加油学习，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还要自己去洗衣服打扫卫生。

杨景行看着喻昕婷下的公交，看着她用一分多钟时间小跑完两百米路程，气喘吁吁来到自己面前。

杨景行说：“以后不告诉你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才和陶萌通电话。嘿，陶萌的家庭日还是带着'奶''奶'的宠物猫出去的，说下午差点丢了，急得老人都快撒泼了，后来是发动一会所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

可能做艺术真的需要天分，邵芳洁比刘思蔓其实还努力一些，连男朋友都没有，可她对细节的把握总数输刘思蔓那么一点点。尤其两人配合的时候，出问题的一般都是邵芳洁。

杨景行说：“回家，我妈也要跟我视频。”

杨景行说：“你'奶''奶'的猫生小猫了送我一只。”

柴丽甜保持笑容：“拜拜。”

杨景行笑：“就用不纯洁。”

女生们对镜头的热爱真是与生俱来，三零六一个个围过来看摄影机那小小的屏幕，根本不关心有没有声音。

陶萌说：“这边……”

陶萌问杨景行：“你喜欢小动物吗？”

就几分钟路程，到了后杨景行吩咐齐清诺：“你们陪龚教授进去，我等喻昕婷。”

杨景行说：“你没有什么是要经过我允许的。”

继续练习，快十二点的时候贺宏垂和龚晓玲要撤了，再从头来一遍。贺宏垂又听出来很多'毛'病，表示希望下次听的时候能有进步，并再次叮嘱杨景行和齐清诺做出计划来。

陶萌说：“不会生，做手术了。”

萧舒夏烦死：“苗苗苗苗，她们最好别去浦海读书！”

齐清诺说：“我带回家打印。”

女生们看杨景行，想从他平淡的表情看出来他是不是真的相信她们。

陶萌哼一声：“你还会看我的照片吗？”

龚晓玲警告刘思蔓和邵芳洁：“你们的任务啊，很重，还有柴丽甜也是。”

“我去找安馨。”喻昕婷放下鼓槌，又问：“你下午去哪吃饭？”

杨景行再汇报今天三零六表现不错，正要和几个女生一起陪龚晓玲吃饭：“还有喻昕婷。”

杨景行笑：“框架差不多了。”

杨景行冷笑，可王蕊还是在他身边作亲密状。其他女生也来凑凑热闹，站成一堆算是合影了。

陶萌知道：“那是因为你只养狗，其实猫更可爱。”

齐清诺说：“别和他抢。”

喻昕婷胸口起伏：“好像有带鱼，我不喜欢。”

陶萌嘿嘿：“我不信，我都不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好好安慰你？”

喻昕婷连忙摇头：“不是……上次来的时候我看到有干煸牛肉，没看见。”

陶萌沉默了一会，好小声问：“最近一次看是什么时候？”

龚晓玲表示赞许，说是不能完全闷在专业课里，还表扬：“你们的教室都整洁，不像其他学生，垃圾都堆在门口。”

柴丽甜说：“我等她。”

杨景行同情：“最大的乐趣被剥夺了！太监猫！”

然后看看两分钟的自拍短片，女生们挺灿烂的，可杨景行似乎有点害羞，没放开，站着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新曲子中笛子协奏的部分有三分钟，光看时间就会觉得杨景行用心更多。其实内容上更是，笛子那一段的旋律起伏婉转，有急有缓，几个乐句非常精彩，估计柴丽甜比较喜欢，所以练起来也有积极'性'。

杨景行吃过晚饭后就回家和母亲视频聊天，萧舒夏可能觉得屏幕上的儿子更帅，严厉'逼'供问他有没有女朋友，然后就着急：“马上十九岁了，想等到什么时候！”

服务员说：“那个没了，师傅走了。”

杨景行说：“她今天有事。”

陶萌气愤了：“你烦人……你不纯洁！”

杨景行笑：“我们不点。”

陶萌一家也准备吃午饭了，陶萌上午有不错的收获，下午准备陪'奶''奶'去做头发什么的，她还说：“我看到你穿的衣服了，下星期我们一起来。”

陶萌哦一声，又想起来：“我问你个事。”

陶萌再次叮嘱：“你要小心，别让其他人看见了。”

当母亲的是又鼓励又出主意：“你爸爸也同意……合不合适不谈怎么知道……先谈了再说，不合适再换，男孩子怕什么……”

陶萌说：“要不我去你们学校？你可以看照片，我们视频？”

萧舒夏完全不讲道理了：“女孩子，就是命运……你打什么字？”

柴丽甜笑笑：“知道你在上面，有压力……给喻昕婷的怎么样了？”

杨景行搪塞，萧舒夏就安排任务，要他这个学期之内必须“解决问题”，不然暑假就别回家了，她脸上没光！

而全曲对演奏技巧要求最高的就是二胡了，因为杨景行真的在那段看似不夸张的旋律中倾注了不少情感，尤其是还要两把二胡紧密配合。邵芳洁和刘思蔓的任务虽然早已划分，但是她们也会练习对方的部分，杨景行在楼上也听得出来。

杨景行坦白：“苗苗她们在上。”

杨景行说：“我没事。”

杨景行再给喻昕婷打电话，这姑娘很为难，说已经答应在嘉嘉家里吃了，但是知道这边很热闹后还是决定：“我就说有急事。”

看完了四零二龚晓玲就走了，齐清诺也回家了。

这数码摄影机不错，就算从小屏幕上也能看出成像质量上乘，不过因为角度和光线问题，导致女生们并不是个个都对画面中的自己满意。而且杨景行就给齐清诺给了特别。

杨景行说：“这是本能，怎么会不知道。”

龚晓玲积极'性'还高：“我下午没事，你们呢？”

陶萌吃惊奇怪：“她不是有家教吗？”

杨景行换话题：“明天程瑶瑶的助手要到学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来晚了我就不等了。”

王蕊提议：“给怪叔叔拍一个。”

杨景行回去的时候都开始上菜了，大伙开吃。吃到一点过，由龚晓玲结账，大家谢谢。回学校，喻昕婷坐到杨景行的副驾驶，柴丽甜和邵芳洁后面，刘思蔓跟着齐清诺去了。

好久之后，陶萌说：“我觉得这个话题应该打住了，你说呢？”

杨景行在四零二坐了一下午，听见柴丽甜和两把二胡在楼下也闹腾了一下午。柴丽甜确实很用功，一遍又一遍练习自己的那三分钟，而且在用心'摸'索感受。柴丽甜在演奏上的最明显不足是因为'性'别限制了肺活量，在一些有要求的地方会感到气不够，导致偶尔的控制不准，尤其柴丽甜个头小小，柔柔弱弱的样子。

陶萌声音幽幽：“我觉得你这么说有点不尊重我？”

贺宏垂愣一下：“现在有什么风格！”

陶萌吃惊：“我以前还没给你照片！”

龚晓玲还要上四零二看看，一群人陪着。龚晓玲问杨景行：“你还打鼓？”

刘思蔓说：“我们在努力练习。”

齐清诺说：“她们要走了……你呢？”

陶萌挺不高兴的语气：“那些看得最多？”

杨景行点头：“你要抓紧时间，我快构思好了。”

陶萌不欢喜：“你还在生气？”

杨景行指喻昕婷：“我不会，她的。”

到学校后还是八个人一起回到三零六，喻昕婷看见那摄影机也激动了一下。不过杨景行要先和齐清诺一起跟龚晓玲做计划，其他人观摩。

“下午不来了？”

贺宏垂回来得好快：“不是让你们玩的！”

杨景行说：“我比较喜欢狗。”

龚晓玲安抚：“慢慢来，他相信她们。”

喻昕婷打击杨景行：“这么快？”

杨景行说：“要安慰也只能等明天了。”

杨景行笑：“没缘分，下次找地方。”

杨景行闷着声笑好久吗，然后说：“好，我错了。”

由服务员带着上楼，喻昕婷一路扒拉头发拉扯衣服，进包厢后看了一眼，跟龚晓玲问好，然后去挨着柴丽甜坐下了。杨景行靠喻昕婷坐下，服务员把多余的两把椅子撤了后右边就是齐清诺了。八个人一桌不显得拥挤。

杨景行笑：“放心，我不告诉她。”

点菜，龚晓玲叮嘱大家不要浪费，估计五六个菜差不多了。当然是不喝酒的，快点吃了回去干正事。

喻昕婷跟着柴丽甜下楼玩了一会后又上来了，拿着鼓槌玩玩但是说不打，而是问：“陶萌回家了？”

杨景行叫喻昕婷直接打的去街头地点。

这里龚晓玲是中心，女生们都和她套近乎。一会后杨景行的电话又是那个铃声响，他站起来出去接，龚晓玲喊了句不准结账。

陶萌判断了一下：“还是……接受不了，我们才恋爱两个月不到！”

喻昕婷笑笑：“那我走了。”

杨景行不肯，但是女生人多力量大，齐清诺把摄影机抢了过去，不用学习也会捣鼓，镜头对准了杨景行调戏：“笑一个。”

陶萌说：“公的。”

杨景行为难：“委婉？这样，用暗号？”

杨景行嘿嘿：“放心吧，不能给别人看的我都是好好收藏着，在家看都是拉窗帘的。”

杨景行说：“都是你，都看得多。”

喻昕婷看菜单比较久，杨景行说：“难以抉择就都点上。”

杨景行不孝：“我要是有个妹妹呢？”

杨景行说：“下课了。晚上住那边？”

蔡菲旋对齐清诺招手：“老大，来看美女……暂停暂停。”

杨景行说：“晚了，你早点休息。”

杨景行说：“有个词叫幻想。”

其实也不用怎么计划，按照时间表把每次的任务分别拟定出来。每个星期保守估计四次练习，再用两三个星期就能把曲子熟悉完整，然后再开始打磨精加工。距离五一音乐节还有四十天，来得及。不过计划出来后，看着似乎会多一些紧迫感。

杨景行说：“嘴都气歪了，明天不一定能复原。”

五点左右的时候，柴丽甜上楼来跟杨景行告辞，带了一瓶水。杨景行主动表扬：“你吹那么好，一下午时间全听你了。”

陶萌不欢喜：“不说这个……我觉得它不知道，也就不痛苦了。”

继续练习，十点半的时候休息一会。柴丽甜又口渴，问正在看录像的杨景行喝什么，杨景行伸手：“拿瓶水。”

杨景行辩解：“不是，她们有她们的风格。”如果杨景行是编剧，那么齐清诺和三零六就是导演和演员，她们有权利发挥自己才华去再创作。

陶萌说：“它没本能了，又不是人……不说这个！”

杨景行说：“嗯，我听你的。”

又沉默了一会，好像都不知道说什么了，陶萌就：“我还没洗澡，挂了，你也早点休息。”

杨景行说：“好，明天见。”

然后的短信当然也不能少，喜欢萌萌的倒数第六十八条理由：高中刚开始的时候，萌萌是最吸引我的女生，那时候我觉得她好成熟好稳重好漂亮，感觉第一次看到了大家闺秀是什么样子的，那是我生命中一次难忘的新奇。

陶萌回复：那时候我也觉得你和其他人不一样。晚安，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