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张婕妤的电话，向思羽瞬间就猜到娜札恐怕跟她说了些什么，因为从小到大，张婕妤的生活环境让她比大多数人要来得敏感，“喂。”

果然，电话那头的张婕妤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娜札说你这周有事，是什么事？”

“小事......。”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挺好的，和娜札一样，向思羽吧啦吧啦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反正就捡能说的说。

张婕妤可不像娜札那么好骗，虽然向思羽说得轻描淡写的，“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不就算了吧，老话不是说民不与官斗吗？”

“我能有什么问题，民不与官斗，那也得看是什么民，一个退休的老头也敢在我头上拉屎，他不死谁死！”

“反正你自己小心一些。”

“放心放心，我这没什么问题，就是处理起来要点时间，你这几天怎么样，学到些什么没？”

“学到的可多了，我这两天在工厂盯着给菩提子打孔，才知道同样是菩提子，品相却是天差地别，价格上的差距更是吓人，特别是金刚。”

“呵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说我给你们的货都是最顶级的？其实菩提子怎么区分很简单，就是多看就行，你在工厂里待几天就能有个大致的概念了。

倒是那些配饰鉴别起来会复杂一些，现在各种作假和优化的手段很多，稍不注意就会中招，鉴别的时候要小心一点。

你看不忙的时候就多去市场上转转，反正在潘家园，所有的作假手段伱都能见识到，心里有数之后就不怕了。”

“嗯，我听你的。”张婕妤很聪明，她能听出向思羽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同时，她也能听出向思羽这边确实没什么大问题，让她放心不少，也乐意继续跟向思羽瞎扯，至于吃饭，女孩子少吃一顿有什么问题？

“呵呵，可别，在京城你还是听静姐的吧，对了，娜札给你打电话是约你去魔都玩吧？”

“嗯啊，我答应她了。”

“那你去魔都看了她的房子可别羡慕啊，星城目前还没那样式的房子，不是我不给你买，是买不到。”向思羽得提前打打预防针，实在是给两个女孩买的房子差距有点大，他也怕张婕妤到时候找他麻烦。

女孩子嘛，这种事可说不好，突然发个神经什么的他就的玩完。

就向思羽那贼兮兮的语气直接把张婕妤给逗笑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再说了，有星城那样的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我才不会跟别人瞎攀比。”

“这话可别说太满，你还是先看看再说吧，反正你看了之后要是喜欢的话我就在魔都给你买一套，咱们还是要讲究和谐相处的基本原则。”

“咯咯。”就冲向思羽这话，张婕妤就足够开心了，这说明在他心里，自己是可以和娜札平齐的，起码也没差多少，那还奢望其他干嘛，有这就足够了。

笑了快一分钟张婕妤才停下来，一方面是因为向思羽这不算情话的情话，另一方面是想到了他怂怂的样子，“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越说越离谱，我刚从工厂回来，还没吃饭呢，反正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自己玩吧，我去吃饭了。”

“这么晚还没吃饭？”

“本来到住的这就要去吃的，回来路上娜札打了个电话，回来又给你打电话，耽搁了一会。”

“那你快去吧，我挂了啊。”

“嗯，拜拜。”

这两电话打完，向思羽就没了后顾之忧。

与此同时，聂家的人全部聚在一堂，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忧愁。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接到了通知，上面给他们三天时间整理要携带的东西，三天以后，聂家所有人都要去姑苏，国家会给他们安排新的住处，到时候还会有人护送他们过去。

同时，聂家的人这辈子都不准离开姑苏一步，不然上面会不再管聂家和向思羽的事，到那时候可真的就是生死各论了。

在接到通知的那一刻，聂老就知道聂家已经完了，后辈在国内的路会被完全堵死。

至于说偷偷出国，上面不会管，但是聂老却不敢去想，在国内向思羽可能还会收敛一点，在国外，那个疯子从来不把国外的法律放在心上，恐怕自己这边刚下飞机，那个疯子就敢派人直接在机场外面把他们给做了。

“老四还是联系不上吗？”聂老问了大儿子一句，问的是在美利坚的那个私生子。

“联系不上，恐怕。”聂家老大没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恐怕后面是什么大家都能猜到。

一瞬间，聂老看着就像是老了十岁，“这次是我害了我们家，哎，没想到向思羽的反应会那么敏锐，仅仅是一封邮件啊。”

“爸，别这么说，你也是为了我们家好，我就不信他向思羽能看住我们家一辈子。”

聂老摇了摇头，看着自己大儿子，目光中有淡淡的失望，要知道他收买向思羽的人就是为了这个大儿子，结果到现在他还是看不清形式，真是孺子不可教。

不过聂老也没多说什么，聂家到现在唯一剩的也就是人都还在，也还算齐心，如果连这个也没了，聂家也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