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老师的话，向思羽是丝毫不敢有任何怀疑，只是悄悄地趁着老师在欣赏自己的字，没空搭理自己的空档默默看了一眼系统。

这一看还真是把他吓了一大跳，书法的经验进度从大师往宗师直接涨了一大截，再加上他之前练习积累下来的经验，看起来经验进度应该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六十。

这尼玛就有点离谱，和老师聊聊天居然能有这样的效果？属实有些神奇，向思羽当即就决定，今天和老师聊他个一整天，看看能不能把经验一次给聊满了。

以上纯属开玩笑，其实向思羽自己也知道，能有这么大的进步是因为老师解开了自己一部分的心结，从大师到宗师，要说用笔用墨的水平，自己其实已经够了，差的就是心境，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经验进度会涨的那么慢的原因。

当然，他如果真的去死练，总有一天肯定也能到宗师，老话说得好，量变产生质变嘛。

还有，对于老师的眼光，向思羽也是挺佩服的，一下就能看出自己现在的境界，经验过半，可不就是半步宗师嘛，没想到老师水平不怎么样，这眼神还挺好使。

看老师一时半会不打算离开书房，向思羽飞快地跑到前院客厅，踅摸了一阵，端着一杯茶一盘瓜子又回到书房陪着。

老头年纪大了，这脾气也没个定性，一会反应过来，看自己不在，指不定得骂人，谁也不乐意无缘无故被骂不是，所以向思羽觉得还是在书房陪着老头的好。

端来的这盘瓜子也不知道是谁炒的，五香味，贼香，就是有一点，嗑得多了嘴皮子干，刚好，端来的茶就有了用武之地。

只是张老师家里的这茶吧，着实不怎么样，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叶子，反正自己打小就喝，师娘告诉自己这叫大叶茶，除了张老师这，在哪都没喝过。

而且这茶根本没什么茶味，也没什么香气，就是一股淡淡的树叶味，也不是用来泡的，而是煮的，直接用那种老式的烧水壶，往里面放几片，一次就烧一壶，放凉后解渴那是极好的。

半个小时后，张老师才醒过来，一看自己弟子那样子，老头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二郎腿翘着，瓜子磕着，就插桌子上再放个鸟笼了。

“我说你小子，好不容易进步了，你就不能多练习练习？”

“哎，您看完了。”向思羽把瓜子壳丢掉，拍了拍手，就这一会，大拇指和食指因为不停地拿瓜子往嘴里送，已经乌漆墨黑了，“这也没法练啊，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等我搞明白了再说吧，老师，咱们回前院吧，该吃饭了。”

如果不是舍不得，张老师恨不得一拐杖打死这个弟子，他才不信弟子找的这些借口，这小子打小就鬼话连篇，十句话里九句得斟酌着听。

不过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臭小子有句话没撒谎，确实马上到吃饭的时间了。

老师和师母相互陪伴已经超过50年，刚回到前院客厅，师母看着老伴脸上的神色就知道这是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这个别人绝对看不出来。

“怎么？吃蜜蜂屎了？想笑还憋着？”反正从向思羽来京城开始，师母就是这么跟老师说话的，偏偏老师还贼乐意，小时候向思羽也学过师母说话的口气，结果就是被老师罚站了半个晚上。

“呵呵，是吃了，这不，臭小子进半步宗师了。”

师母虽然不会书画，但是这么多年下来的耳濡目染，当然知道自己老伴这句话代表了什么，也是大吃一惊，“真的？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这小子突然就开窍了。”

娜札在边上，那叫一个急，她不懂啊，挽着师母的手，一阵摇摇晃晃，“师母师母，什么是半步宗师？”

“就是小羽的书法水平又迈入了一个新阶段，从古至今，能达到这个水平的人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这些人无一不是名垂千古的人物，到了现在，可能全国也就小羽一个了。”师母尽量用娜札能听得懂的话解释了一遍。

听完后，娜札的小嘴张成一个“o”型，很是可爱，她知道自己羽哥哥的水平很高，但是照师母这话的意思，羽哥哥已经是全国第一了啊，娜札并不缺见识，她知道，一个人，能在任何一个领域成为第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应过来的娜札同样为向思羽感到高兴，“羽哥哥，你太厉害了。”

这人不能飘，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向思羽很是羞涩地挥了挥手，“一般一般，也许还有人比我厉害，这也是说不好的事。”

这是真谦虚，张老师一巴掌拍到向思羽的后脑勺，实在不乐意听这个弟子说话，“吃饭去。”

“哎，老师你走前面。”老头力气真不小，一巴掌拍得还挺疼。

娜札和师母看着两师徒，又头挨着头笑到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