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羽会做亏本生意？反正汪宇是不信的，走远之后，看着向思羽还拿着那枚古玉把玩，汪宇就想把向思羽的手掰开，把东西抢过来。

但是他不敢，只能笑嘻嘻地走在向思羽身边，“少爷，这东西什么时期的？”

“辽。”

古玉其实是一枚辽代的玉羊，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保养不当，玉石失去了应有的光泽，更难得的是，这还是一枚黄玉，虽然颜色不是很正。

不过没关系，花个几年时间，慢慢盘玩，把里面的脏东西盘出来后，玉羊还能恢复往日的光彩，向思羽也是看中这点，再加上这枚玉羊虽然氧化严重，但是并没有损坏，虽然价值不高，但也不失为一件小精品。

“少爷，给我看看呗？”汪宇继续舔着脸。

向思羽也没小气，把玉羊往汪宇手上一放，“怎么盘玉知道吧？慢慢盘，还有，明儿给我五万块钱，东西归你了。”

“嘿嘿，那就谢谢少爷了。”向思羽说五万，那就肯定不只五万，再说了，汪宇本身也是从事艺术品的，断代断价虽然比不上向思羽，可多少心里也有个数吧，就这玩意，辽代古玉，盘出来遇到喜欢的，怎么不得十几万？就是盘玉挺费功夫的。

王斯聪整个人都不好了，五万块钱他也不在乎，随便去次夜店花的也要这个数，但是从200到五万，整个过程还没有5分钟，这尼玛印钞机印五万块钱5分钟能搞定不？

这种时候脸是什么就先放放，王斯聪也凑到向思羽身边，“少爷，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给我也找一件呗。”

“你又不懂这些，要来干嘛？”

“我可以拿回去送我爹啊。”

“别急，慢慢逛，遇到了合适的再说。”

好久没来潘家园了，向思羽准备把一整天都交代在这，潘家园现在就算再不怎么样，一天下来也不可能只遇到一件东西。

倒也不一定要捡漏，也得看情况，要真遇到一件什么精品瓷器，就算是市场价，向思羽还是会拿下的，有些东西啊，它就只适合呆在自己的保险库里。

棚户区到底是棚户区，想遇到好东西的概率实在太低，快把整个棚户区逛完，向思羽才第二次蹲下身子。

眼前这个摊子卖的是藏传那一系列的东西，不是天珠，是一些铁件，也就是藏传里的天铁件，经书扣，金刚杵之类的。

“东西都是冲赛康收来的，可以随便看，有喜欢的说话，你是行家，我不乱报价。”向思羽刚蹲下，老板就说话了。

“哎，老板，你怎么看出我哥是行家的？”王斯聪也跟着蹲下。

老板看了王斯聪一眼，目光又转到向思羽身上，“你哥脖子上的天珠链，现在想找出第二条都难，起码得八位数。”

向思羽也没搭老板的话，从摊子上挑了一支金刚杵，大概得有20公分，算是不小，“老板好眼力，说价吧。”

“5000吧，明晚期到清早期的，独股杵，材质我没看出来，我就看个年份，不过这价格，这年份，怎么也值了。”老板这是堵死向思羽砍价的余地，就是告诉向思羽，我不是个棒槌。

“付钱吧。”人都那么说了，向思羽也就没硬砍，招呼了一声黎龙，拿着东西起身就离开了。

走出棚户区之后，王斯聪迫不及待地凑到向思羽身边，“少爷，是不是捡漏了？”

向思羽也没墨迹，直接把东西递给王斯聪，“一样，明儿给我五万块，明代永乐年间的，宫廷供养的法器，那老板当成铁胎卖的，其实是金胎，过几年放在拍卖行，没个20万就别想了，算你捡漏吧，拿回去给你爸，怎么摆放让他自个找人问。”

这种东西有些邪性，向思羽是不大信奉这些的，但是一般生意人多多少少会信一些。

而且吧，这东西的价格迟早会飞涨，现在玩藏传那一套的人越来越多，他自己当初去雪区收天珠，一般的天铁经书扣价格也就几百块，现在呢，起码翻了十倍，品相稍微好点的就得几千，要是图腾再稀有点，那就得上万。

就更不用说向思羽给王斯聪的这件了，光是宫廷两个字的价值就超过5万，再加上是罕有的金胎，品相也很完整，有脱落的地方，但是不严重。

怎么说也是八百年前的东西，想跟新的一样肯定不大可能，照向思羽估计，放个五年，就算拍出个五十万也没什么稀奇的。

这下轮到王斯聪乐了，他爹还真就有些信奉这些东西，但是再怎么信奉，伱有宫廷供奉的法器吗？没有吧，那是不是得用台好车跟我换？

再说了，我这要换好车也不光是为了玩，这不是为了讨好少爷嘛，人家就好那口，我得跟少爷思想同步是不？

反正不管怎么想，王斯聪都觉得自己能从自己老爹那敲一笔出来。

“嘿嘿，谢谢少爷。”

“就这么着，去那边看看。”向思羽看向潘家园的店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