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夫眼中，无论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佛，还是地上的蝼蚁，皆是一样的，众生万物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那王侯高官和那樵夫渔民无异，老人眼中众生平等。”

“说人话！”

林夜打断了石盘的吹嘘。

……

石盘：“老夫除了算尽天下众生之外，还有着另外一个神通，可以根据敌人的实力调整而改变自身的实力。”

“此神通，可以让老夫拥有和对手一样的实力，也就是所谓的五五开，不管是仙佛还是刚咿呀学语的幼童都是一样。”

林夜听懂了，这不就是所谓的“敌强我也强，敌弱我也弱，众生平等吗？”

“不过老夫这神通有个缺陷，只能针对一人，当初狈族可是有好些个，一旦群殴老夫就不是对手了。”

“你是怎么施展神通的？”

三分钟后，林夜面色变得有些苍白，他体内的血液已经是被吸走了三分之一，这也就是他是个武者，而且还是惊蛰境的武者，要换做一般人，早就失血过多而亡了。

“哼，仙佛算什么，老夫说了，天道之下一换一，那仙佛又未超脱天道，只要老夫施展神通，与他同归于尽毫无问题。”

林夜有些诧异，这五五开和一换一好像是同一个意思吧。

胸口传来滚烫感，林夜低头发现在胸口处有着一个圆盘图案。

林夜面色变化了一下，就要出手，石盘连忙道：“别激动，老夫若要附在你身上，那就得需要足够的血液，你这血气旺盛，给老夫吸收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打黄牛入双目山当卧底，那羊妖只能发妖族血誓而没有发天道誓言，就是心里有逼数，自己没那个资格发天道誓言。

“给你小子举个例子，天道之下就如同两个实力相当的剑客，互相对刺，而天道之上……那就是对方拿着剑，而老夫拿着盾抵挡这剑……”

凡是发下天道誓言的，只要得到天道允诺，若是违背天道誓言，将会立刻遭受天谴。

但不是谁都有资格发下天道誓言的，要是阿猫阿狗都能发天道誓言，那天道每天光回应誓言都得忙死了。

林夜听了石盘这话，二话不说继续朝着外面走去。

“我想要这神通。”

石盘完成了天道誓言，林夜也是将自己的血液给滴落在了石盘上，石盘又一次亮起光芒，而这光芒亮起，林夜只感觉手指伤口处猛地传来一股吸力，将他体内血液猛地吸去。

“就这么简单？”

那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林夜摇了摇头，石盘听到林夜这话，立刻接话道：“对，小兄弟你可不能这么做，咱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贺兰山！

此刻整座山脉里的所有飞鸟走兽，无论是开了灵智的还是灵智未开的，都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看向了峡谷所在的方向。

“你敢！”

“行，那我死心了，这就去通知兔狲族。”

“别，我这神通确实传不了给你，但我可以借给你使用神通的机会，不过只能使用一次。”

可即便如此，林夜也不得不承认，如果石盘没有吹牛的话，这样的神通已经是逆天了。

“一换一和五五开还有区别？”

石盘：……

“这么简单？”

林夜看着石盘表情，沉吟了片刻后问道：“无论敌人多强都可以做到五五开，哪怕是仙佛？”

看着石盘得到了天道回应，林夜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自己发天道誓言，不知道天道会不会允诺。

“那人没你这么无耻，没把老夫逼到这程度，你以为老夫施展神通不需要付出代价啊，那是要消耗气运的，敌人实力越是强大，老夫消耗的气运就越多。”

林夜止住血，那边石盘光芒大作，持续了那么几息的时间，等到光芒消散的那一刻，一道流光射向林夜的胸口处，穿透林夜的衣裳直接是印在了胸口。

“怎么借用？”

显然石盘也没想到林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别喊兔狲族了，说吧，你想要什么？”

“把老夫带在身上，需要使用的时候告知老夫一身就可以了。”

“老夫没有骗你，那些狈族虽然给老夫滴了血，但老夫什么身份，岂能与这等狡诈畜生为伍，你若不信的话，老夫可以发下天道誓言。”

“该怎么把你带到身上，你会自己变小？”

“也就是说，我现在如果把那狼王喊过来，就能把你给毁掉了。”

“行，那你发吧。”林夜毫不犹豫的就是接了话。

天道誓言，不仅对修行者有效，对于天地万物都有些用。

林夜这话一出，整个峡谷陷入了一片寂静，石盘沉默了。

石盘的声音有些无奈，真的苟啊，当年那位书生都没这么苟。

林夜有些不相信，“既然这么简单，那为何这么多年来没有人愿意带你走，你也说了，在我之前曾经有人来过这里。”

听着石盘解释，林夜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阻拦血液流出。

“不可能，那是老夫的神通，你是不可能拥有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林夜很是干脆，掉头就朝着峡谷外走去。

“不行，这样做显得我有些无耻了。”

“只要你把血液落在老夫身上，老夫就能够变小了。”

“老夫只要转动本体就可。”

好在的是，石盘也没在继续吸收血液了。

最终在林夜的注视下，石盘还是发下了天道誓言，看着石盘上空突然出现的道韵，在半空中结成一个‘’允“字，林夜这才放了心。

“我还是通知兔狲族吧，毕竟兔狲族会被狈族害的这么惨，可是有你大半的功劳，我相信兔狲族应该很愿意过来陪你说说话。”

石盘这么一说，林夜听懂了，所谓的五五开是石盘给自己脸上贴金，应该说是不会被打死，只能是被动防守。

京城！

一处书阁中，一位正在翻阅书籍的穿着儒衣的书生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目光看向贺兰山方向。

“能带走贺兰山的数千年气运还不被反噬，当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只是希望这小家伙别被那老家伙给坑了。”

“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还是太年轻，经验不足上了当。”

书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