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何方中午的时候接到了焉然的短信，她选好了地方，然后约何方晚上七点钟过去。

过去就过去呗，难道还怕她吃人不成。

于是何方去赴约了，一家西餐厅的包间内。嗯，这是中国特色的产物，看遍全球，也就中国的西外厅有包间。

何方……

算了吧，他不会跟女人玩这么慢吞吞的游戏，也不想跟女人去建立什么感情，两人对眼直接睡觉感情什么的不是娱乐圈的人玩的东西，那东西太奢侈，需要太多的时间与精力。

娱乐圈的人有几个人那个谈恋爱的精力？难道我拍戏累的要死我还得想着去哄另一半？难道我们几个月半年没见面，然后还能忍住不跟别的异性在剧组发生点啥？

感情这东西是穷人的必须品，富人的奢侈品。

穷人没有爱情怎么坚持一生？都那么穷了，物质享受不到，爱情总要轰烈一生吧？

富人最后全是利益，大家这么忙，又有机会随便玩弄异性，怎么可能只对一个异性用心？最后发现一生没有真爱情。

娱乐圈里异性之间如果两人不对眼，也不要有太多的交集，点头之交，有机会时合作，没机会在某些场合见到了就虚情假意的执情一番，就这么简单。

所以，何方看焉然在那里有些紧张的想组织什么语言时，何方就直接发话了。

“你单独请我吃饭就是单纯的感谢我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就不要多想，吃完饭你就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明天回学校去销假。”

“在别的地方有什么潜规则，在我这没有，明白？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只需要伱好好演好戏就行了，别想太多。”

何方说完嘴角一坏笑，然后认真的切了块牛扒下来，一叉就放进了嘴里，接着就拿餐巾布擦了擦嘴，端起酒杯。

焉然被何方说中了心思脸绯红，看何方举起酒杯，她也只好举起杯子碰了一下。

“呃……”焉然被何方戳破了心思反而不知道说啥了。

“年底了，回学校销个假也快要放假了吧？回去之后，先找个合适的经纪公司及经纪人。那些需要你去陪酒应酬的公司要谈好条件，不要被人卖了。这个圈子是个大染缸，不要学坏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对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经纪公司，经纪人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个。”

何方絮絮叨叨的像个家长一样交待着，他再次吃下一块肉之后挥舞着叉子说道。

“当然，不能什么事都找我，我没那么多的空闲的。”

“那什么样的事才能找你呢？”焉然问道。

“人生大事的时候，或者是大困难的时候。比如你遇到了淌不过去的坎了，比如别人要对你不利了。这种事可以找我，我尽量帮你摆平。其它的像什么你欺负别人的事，你不要说你认识我，我不会承认的。还有，跟别人争咖位争不过的时候，也不要来找我哭鼻子，只会让我觉得混娱乐圈手腕不够。”

“噗……”焉然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何方说道，“我是既希望你们不要沾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希望你们能够该争的时候要争。没办法，这就是娱乐圈，矛盾的综合体，久了你就明白了。但是，要做到我说的那样很难，所以以后靠你们自己了，我只能送你们这么一程。”

焉然点了点头，“其实也不难，导演是说很难做到既不沾染又能争到资源我觉得不难。”

“怎么会不难？”何方意外的问道。

“在你这就不用这样啊，我们没沾上什么坏习惯，但又争到资源了啊。”焉然调皮的说道。

“……”何方瞬时失笑。

尼玛的，装过头了，把自己装成了暖心的好人大哥了。

可自己是渣男啊，什么时候要当暖心大哥了？

“不，你想错了，我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好，我与别人一样。记住了，不说娱乐圈里没有好人，而是娱乐圈里讲的都利益。有利益，大家都是好人，没利益谁跟你是好人？”

焉然又笑了，“可你对我们就很好啊，你哪里与别人一样了？你从我们这得到了什么利益，要让你装好人了？”

何方放下刀叉，喝了一口水，然后掏出烟点上，长吸了口后吐出烟圈。

“名啊，虽然我不让你对外说是方女郎，可是我一样的得名啊。我需要这个名，因为它会让我继是一个有才华的艺术电影导演、商业电影导演之后还是一个最擅于培养新人的导演。而你，恰好在各方条件下正好符合我博这个名的需求，所以你才会拿下这个角色，要不然我选谁不是选？”

“呃……好吧，那我明白了。”焉然失望的点了点头。

何方看着她失望的表情，嘴角扯了扯，心里暗叹：这样会不会太残忍？把她对美好事物的幻想给打破了。不过，想让她成长，不就得要先经历残酷现实的洗礼吗？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也吃的差不多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何方看了下时间发现不早了，所以他对焉然说道。

“哦，不，不用送我了，我就住在这个酒店的楼上，我开好房了，以为你……”焉然说到这脸都红到耳根子上去了，然后低着头。

“……”何方愣住了，然后脑海中有两个何方在打架了。

一个在那喊：“我是渣男，不要给我套什么道德枷琐，我要冲，冲，冲尽一切可冲之女。”

一个在那喊：“不行啊，你刚刚还装过逼的，怎么立马就这样了？”

两个何方在他的脑海里打了上千回合，不过在现实中只是两秒钟的事，何方就做出了决定。

“你把握不住的，千万不要跟一个又帅又有才华还是第一次发搅出你的男人发生那种逾越的事情，你把握不住。”

何方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为，为什么？我，我能。我没说要一直跟你在一起。”焉然说出这话后，何方身体上的肌肉都抖了抖，真的控制不住了啊。

“不，你不可能把握得住。你可知道你的老学长巩俐，她就败在这上面了。然后空耗了一生年华，远走他乡安命，开启低调的生活，听说她与她的丈夫离婚了。可见，她的感情并没有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焉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

“行了，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知道你可能对我产生了别样的心思，觉得我有才华又年轻还帅气，又是你的贵人，加上你可能长时间的关注我，所以……”

“噗！”焉然双是一笑。

“怎么，我说错了？”

“不，你没说错，只是你这样自己夸自己会快乐吗？”

“当然会，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好吧，那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焉然问道。

“什么事你说。”

“如果我能把握得住我自己的时候，你觉得可以了吗？”焉然问道。

“……”何方抿了下嘴唇，这真特么的考验人。

“等你做好准备，并且我确认你做好准备的时候再说吧。走吧，回去好好休息。”

何方还是狠下了心。

焉然见何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有点伤心，仿佛心中的什么东西破灭了。眼睛有点红，点了点头后就跑走了。

何方愣了一下，伸了下手，终究还是没喊住她。

突然，他一愣，尼玛的，请我吃饭，你还没买单啊。

何方无奈的苦笑着摇了下头，“渣女，得不到就连单也不买了吗？唉……”

何方坐在那里抽了支烟后，然后按了一下结账铃。

“先生，你好，买单吗？”

“是的，多少钱？”

“总共一千五百八十三。”

“嗯，刷卡吧。”

……

“……伤了心的女人怎么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我欲哭无泪的伤痛向谁诉说……”何方哼着不记得是哪首歌里的歌词心情莫名的烦躁的开着车在胡乱的逛着。

越逛越烦躁，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好像有空姐跟他深入交流过，要不问一下吧。

翻了好久的通话记录才找到，发了个信息过去，结果对方秒回。

“在长沙吗？”

“在的。”

“找个地方深入交流一下？”

“好啊……”

啧，何方拿着手机有些郁闷，刚刚有一个又清又纯还喜欢自己的不玩，偏偏出来找这种。

想了想，他发了条信息，“来华天吧，具体房间我等会告诉你。”

“好的。”

……

男人啊，真特么的复杂。

有时候真看不懂，他非得要在别人面前装的高尚，假装对几十块钱的华子不屑一顾，等一转头又去四处找十块钱的精品白沙抽以缓解烟瘾。

装大男子主义吧，自讨罪受。

这一晚他放飞了自我，展示了一下曾让一米九的大高个称赞的30分钟，还三次的超强技术。

之后的几天，他没有给另个几个女人短信，让她们在长沙空等了两天后就走了。

就这样，《三打白骨精》电影杀青后何方苟起来了。

哪怕《人类清除计划》的预告片在火遍了网络，何方也不出来发个声，连柳妍也不声，只是在微博上转发了预告片微博。

“什么情况？为什么何方的新片如此低调？宣传都要宣传的如此低调？没一个通稿，没一个采访，没一个节目，甚至都听说了连首映都没有。这是为什么呢？”

“对啊，为什么低调成这个样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被打压了？”

“肯定是了啊，前段时间那么多人喷何方与湖影集团，看那些人恨不得吃了何方的肉，砸了湖影的碗一般。估计，有些出手了吧。”

“不行，何方低调，我们影迷不能低调，我们自己帮他们宣传起来，大家转发啊。”

“对，何方，你并不孤单，哪怕你被打压了，我们也要帮你把电影宣传起来。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优秀的青年导演，凭什么要毁掉？”

“嗯？何方的新电影被打压了？怎么回事？”

……

这被网友一闹腾立马就有人打电话过来问何方是怎么一回事了，何方怎么解释？说这电影不宜高调，是走了关系还删了些镜头后才过审的电影。

都说了这电影悄悄的上映就行了，所以何方才没有搞大阵仗，也没有搞什么首映礼。

不过宣传物料与排片可是一样没落下的，只是在明面上的声势没有而已。

对于网友们的闹腾，何方只好在微博上发声了。

“各位，我并没有被谁打压，新电影不宣传，只是想低调上映，回归电影本身，咱不吆喝而已。所以，能支持的就去支持一下吧。哦，对了，青少年就不要去了，这电影不适合你们。”

何方这一微博一发，大家就更好奇了，什么叫青少年不要去了？

“难道有十八禁的内容？我丢，那得去看一看啊。”

“是不是真的？这么劲爆？这种东西能过审？我不相信。”

“在好莱坞拍了部限制级的，所以……”

“嘶，那这个得看啊。”

“不对，柳妍不是女主吗？她是限制级的女主那……不更得看了？”

“我去，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

“何方，你看，网上大家都在瞎猜了，我们还不如按正常流程走呢。”张谦在公司抱怨道。

“不，不一样。如果我们按正常流程走，肯定会被某人骂死的。会说我们在宣扬暴力，宣扬血腥。而我们故意不宣传，他们的骂声会少一半，而且上头也觉得我们没惹事，观众反而会更好奇去看的人反而会更多。这不是三全其美了嘛。”

“会吗？”张谦摸了摸下巴，总觉得心里没底，“不会搞砸了吧？”

“放心吧，不会搞砸的。”

会不会搞砸呢？12月29日，《人类清除计划》低调准时上映，可是前来的观众一点都不低调，大量的年轻人都排队买票过来看这个电影，都想看看什么是限制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