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鹤小心禀告，“主子，那位督公，朝着寂虞阁去了。”

寂灭眯眼，笑意满满的看了天心一眼，“如果天心公主说的不是真的，你……还有姜祈安后果自负。”

甩手出门，他眸光微闪，声音冷冽如冰，“他去寂虞阁做什么？”

觞鹤不敢隐瞒，“说寂虞阁花好，他去看花！”

寂灭俊脸骤沉，眼神冷得可怕。

“他当我这里是摆设吗？”

“传令下去，任何人敢踏入寂虞阁半步，杀无赦！”

姜祈安踏入寂虞阁，整个寂虞阁空无一人，甚至连侍卫都不见一个。

瑞安咽了咽口水道:“督公，我们这样做不好吧！”

姜祈安嗤笑出声，“有什么不好的。”

他倒要看看寂灭还睡不睡得住。

“既然有贵客登门，何不出来一叙。”

空灵的女色响起。

房门就此打开，几缕风飞拂而去，放眼望去，坐着一袭白衣的她，风吹动他黑发飘扬。

几股香茗飘散其中。

姜祈安握紧腰间的短刀，这位寂宫夫人让他捉摸不透，太过神秘了。

季天虞也是刚醒，谁知一醒来就有好戏等着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沏茶。

“不知这位贵客怎么称呼？”

姜祈安想着他此行的目的，他人称东厂修罗，一名弱女子罢了，有何好怕的，坐在了季天虞对面。

“姜祈安！”

季天虞给他沏了一杯茶，“姜公子喝茶。”

看样子不是杀她的咯！

姜祈安看向冒着热气的茶盏，是天乾送给寂宫的雪中客，白茶中的极品，连皇帝老儿都只能浅尝辄止。

余光看向季天虞颈间，可惜有黑发遮挡。

抿了一口，试探道:“鄙人来时，听闻寂宫主留宿于秋棠院。”

季天虞闻言，捏着茶壶的手指抖了抖，若无其事道。

“是吗？那挺好的。”

“我身体孱弱，守着守着也就厌倦了。”

“做人啊！私心太重不好，他有资格行使丈夫的权利，无论是我，还是天心。”

“我从天心口中认识过你，姜督主。”

姜祈安啧了一声，中宫皇后都做不到她这么大度。

看来，在他不知道的岁月里，天心与她做了朋友。

“哦！看来夫人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爱寂宫主吗？”

季天虞缓缓开口，“自是比不得姜督主的。”

把恋人送到他人床侧，可不就彼此彼此吗？

姜祈安时刻盯着季天虞的玉脖，“看来，她跟夫人说了很多吗？”

季天虞脖子上的肌肤感受到一阵窥探感，他要做什么？

“不多，一点点而已。”

姜祈安心想不行，在这样下去，天亮了也看不出名堂来，刺激道。

“路上鄙人可听说了，寂宫主已经叫了五回水，很是激烈呢！”

“夫人就不怕，寂宫主爱上她人，弃了夫人。”

季天虞腹诽道，他跟自己在一起时，也没叫过五回水吧！这能是真的？

“姜督主都说了，我没有那么爱她，叫了几回水而已，我为什么要在意?”

姜祈安心想，如果不是他惯会洞察人心，他就信了。

颤抖的衣袖是摆设吗？

他都怕，他再说几句，这娇滴滴的夫人就哭出来了。

寂灭一路小跑进寂虞阁，连自己可以飞都忘了，刚好听见那句“我没有那么爱她”，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这一句话在脑中晃荡。

她不爱他！

她怎么可以不爱他！

一脚就踹在了门上，脚疼心更疼。

“嘭……”

季天虞回头，寂灭身上的压迫感袭来，他怎么了？

这会轮到姜祈安看戏去了，一脸邪笑，“鄙人看寂宫主有点家事需要处理，鄙人就不打扰了。”

“夫人的茶很好喝，鄙人下次来一定喝个够，品花品茶品美人，品得人间几回闻。”

姜祈安大摇大摆走出去，寂灭也没空搭理他。

季天虞捏着衣摆，小心的问他，“夫君……你别臭着一张脸了，我会害怕的。”

寂灭深吸了一口气，见她醒了，连日来的阴郁在此刻化为飞烟。

听她说不爱他，飞烟聚为迷雾，将他吞噬成魔。

一把搂过她的腰，将人抱入怀中，一看她的穿着，他更气了。

“品花品茶品美人，品得人间几回闻。嗯！”

挑起她的下巴，二人四目对视。

季天虞咬唇道:“他瞎说的，这你也信。”

寂灭眼里冒着火星子，“那你穿的什么破衣裳，能遮住什么？”

季天虞扫了扫地上掉的袍子，还不是都怪他，他不扯会掉吗？

“不是你喜欢吗?”

寂灭抿了抿嘴，看了一眼姜祈安坐过的凳子，用过的茶盏，脚一踢全坏了。

“觞鹤，把这一堆丢出去，碍眼！”

“从今日起，寂虞阁不许出现白衣，哼！”

季天虞抽了抽嘴角，“秋棠院的床不好睡，还有力气踢桌子。”

他眼神暗了暗，将她拦腰抱起，往寝室走去，凑近她耳边，“我有没有力气，你试试就知道了……唔唔唔……”

他被堵住了嘴，季天虞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她知道是假的，可还是吃醋了。

夜色如墨，寂灭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季天虞感觉怀中的人轻了。

她抬头，看见寂灭的眼尾红红的，满眼都是她。

“他说，你与天心睡了，还……叫了五回水。”

“你对我都没有……”

寂灭好笑，“就因为这个，你与姜祈安打情骂俏，给他沏了一壶雪中客，与他相谈甚欢，还让他看光了你，嗯！”

季天虞蒙了，自己明明没有，怎么越描越黑？

这醋劲太大，她不想理了。

“你胡说，你不讲理！你无中生有，我不理你了。”

寂灭道:“夫人这是做贼心虚?”

“你……”

季天虞气得脸红，又被他倒打一耙，还无话可说。

寂灭从身后将她圈住，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胸腔震动。

“夫人，别听他胡说，我没有。”

“乖，夫人，我想……想听你说我爱你。”

只要她说，他就信。

季天虞转过身，与他面对面，“我爱你。”

声音很小，小到听不见。

说完，立即捂住了嘴，“我什么都没说。”

寂灭在她耳边低语，“你再说一遍。”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寂灭感觉自己的身体某处要坏掉了。

“夫人不是介意……我现在满足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