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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野蛮千金很妖娆

作者:廖碧凡 | 分类:现言 | 字数:44.2万

111. 抉择

书名:惊情:野蛮千金很妖娆 作者:廖碧凡 字数:7349 更新时间:2024-10-10 15:26:04

能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感觉对不起这位胡孝良先生,但自己不是你所期待的那种女人,也不打算再以这个样子和你见面了。对不起。

回到家中一个月了,但在这一个月里,甘智娴觉得自己过的很不平静,自从和胡孝良先生在餐厅说过话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虽然那件事回想起来很不是滋味,总让她惦记着,但想过一段时间后自然会忘记的。

在月神会总部。

一个手下人被胡孝良叫进了他的办公室,据说有一件大任务交给自己去办。会是什么呢,危险度极高的任务吗?

那人叫田健,走了进去,见到胡孝良,马上开门见山的问道:“请问总长有什么事找我呢?难道前些天大元银行的抢劫案那件事?你说了我受过他照顾的。那件事一半的失败都是因为那群人没有很好的团队意识。”

胡孝良对他伸出大拇指,笑笑说: “那件事还没公开呢,你知道得真清楚。”

田健有些心高气傲了,便说道: “不要小看我的情报网哦。说起来咱们会里也有个要被降级调职的家伙呢。”

胡孝良心想这小子还是做情报员合适一些,便问道:“怎么,那个人的状况你也认识?”

田健点点头,说道:“上次说的那个,年长的部下!”

“他?你知道他犯什么错了吗?”

田间一听,便马上说道: “什么犯不犯错,那可是大错啊。咱们内部会议上要提交的结算报告书里,他弄错了一个数位。”

胡孝良也有印象,但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啊。

“那个报告书不是应该由你来最终检查吗?”

田健垂头下去,说着: “算是吧。但我对上面讲是他没有通过我而擅自提交的。”

胡孝良觉得不对劲儿,问道:“就是说你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了吗?

对面的人一听,老实不客气的回答道:“哼,我一天要处理几十个文件呢,哪能一个一个去查那些数位。本来就是出了错的那家伙不对。”

胡孝良摇摇头,说:“你这是歪理。”

田健依旧不服气,反驳道:“会被人利用,就说明他自己也有问题吧?那家伙明明被我转嫁了责任,却完全不辩解。有人说那叫有男子汉气概,但让我说的话,那就是一种逃避!不对就说不对,正面跟我交锋不就行了。”

胡孝良教育他:“你是当事人,不该说这种话!”

“这次的错误让他彻底被人事处盯上了。干脆把他降级调职或者解雇,让他从我眼前消失就好了。”

现在的胡孝良很困惑,留在口中的啤酒是那么苦涩。这世界是不公平的,那么好的人评价这么低,而田健这种人却能顺利地出人头地。真受不了!那个人,难道是……

到了傍晚十分,这个时候,车站的站台上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胡孝良坐在对面站台的长椅上,不停地回头望向楼梯。本以为他和人有约,但看来并非如此。多辆电车驶过之后,甘智娴终于察觉到了,他也许是在等自己,等那个对他露出甜蜜微笑的自己。

他还没走。他准备等到什么时候?还是对自己死心吧。

甘智娴心里痛苦的呐喊道。

很不凑巧地,一脸憔悴的田健这时盲闯了进来。他没注意到胡孝良等人焦急的表情,一看到他就急切焦躁他说:“总长,那人呢?我要见那个年长的部下,他说要把他现任的职位让给我。”

不等胡孝良回答,余光里看到了口中说的那位年长的不下,便立刻冲到那人身前,心焦的和那人理论起来,叫他不能那么不守信:“部长,你都快退休了,就把职位让给我吧,我就做你的接班人得了,怎么样部长,这都是为了我们会里好啊!”

胡孝良注视到他暗哑的嗓子,憔悴的神态,说明了他如何受到升职的折磨煎熬。焦躁的神情是那么迫不及待,显示心情的仓惶。

“部长,听说你都快抱孙子了,赶紧回家颐养天年去吧,把机会留给我们这些年轻人不好么,我说部长啊!”

胡孝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就走上前,说道:“别再说这种话了,部长不会辞职的。”

短短时间,胡孝良己整理好心绪,对田健操展露一个抱歉的表情。

“不会辞职?”

田健怔了一下,回头问:“那他要打算继续当着咯?你没跟他说我想就任这个职位的空缺吗?我等了一星期,上头都批准了——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不行了?他明知道我想就任这个职位的啊,怎么说话不算数呢。”

他双手抱头,颓委在地上。无端就陷入作茧自缚的情绪之中。

胡孝良嘴角轻轻地微扬,一脸为难的表情,吞吐说:“我告诉他说这个职位依旧是属于他的,一直到他退休那天。但部长他……他说……他会让自己的儿子接任。”

“为什么?”

田健像刺猬沾身一样跳起来,脸色苍白。眼里有着痛伤和不肯相信。

“为什么他不肯让给我?我知道我不对,我愿意道歉——告诉我,到底我怎样做才能升到部长的职位!”

胡孝良摇摇头:“这需要过程,你的资质太浅,经验还不够,要打拼一段时间再说。”

“打拼?”

田健倒退一步,脸色更加死白。猛然抓住胡孝良,急切地问道:“我打拼了十年之久,为什么还要接着打拼。说!为什么?”

“你别急,听我说嘛。”

胡孝良挣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窥觑他的脸色,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月神会的部长都是家族继承的,从来没有让位一说,我看你啊,还是做好你的本份吧,能进月神会,已经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造化了,明白不?我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你的话,你回去后好好想想吧,当个文书有什么不好呢,”

说到这里,胡孝良刻意停顿下来,偷眼查视田健的表情和反应。

“文书?”田健懵地一呆。

一直默不作声的年长的部长说话了。

“田健,我说你啊就不要在为难总长的决策了,他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你也不要望洋兴叹,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只要你有实力就不怕落人之后,对于总长的指示,我们只需要听从就行了……”

最重要的话尚未说出来,就被田健挥手打断。

“这件事我今天就跟他跟我解释清楚,我要他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田健倚着门坐在地上,没耐性心思注意部长后头的话。

胡孝良竟然以为那不是什么重大的事,反正他已拒绝了,是以一直没有告诉田健,没想到反倒引起误会。心想这个田健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留他在月神会必有后患。

现在会里新进的成员他们还都太年轻,一些人人对人物分派方面的态度也还都不是很成熟,所以有什么误会很容易就变成死结打不开,自钻牛角尖。

他哪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个叫天津爱你有心的破坏作梗,以及其余的一些杂鱼掀起的风波。

年老的部长看了胡孝良一眼知道他在等人,走到他身边,关切的说道:

“这么晚了,总长

待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再说,您要等的人说不定已经走了。”部长真不愧是部长,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透露着某种暗示,说到一半,接触到胡孝良凌厉的目光,骤然顿住口。

“你说什么?”胡孝良目光很冷,口气冷漠。

那人暗里打个冷颤,胸中怨毒的火却未曾稍灭。

随即反应过来,勉强挤出个微笑,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您相见的女人既然有心躲你,暂时不肯见你。你在这里等她也没有用。”

见胡孝良表情稍动,跟着又说:“我看这样好了,您先回去,我会派几个小弟安插在这里,为您注意那名女子的动向的,一有消息就通知您,您看这样可好?”

胡孝良神情又稍一犹豫,被部长说动了。

“还有啊,你既然有心到这来等她,就别光只做不说啊,最好有一些具体表示。”

“具体的表示?”

胡孝良困惑不解的看向他。

那位部长倚着门,看他皱眉地走过来,微笑说。

“你自己想吧!女人最容易被男人这种举动打动——小小的一束,却代表着深情无限。”

他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胡孝良向来聪明过了头,会意一笑,摆摆手开门出去。

部长嘴角的笑凝结起来,阴冻成狰狞怨毒的线条。

接下来两天,胡孝良按捺着不安和急切,忍受着相思的折磨苦痛,勉强压抑住渴见甘智娴的冲动,将自己禁锢在等待中。而由一束束殷红的玫瑰,代他倾诉他心中对甘智娴所有的情意相思。

但那个阴险的部长什么也没对同样在站台等胡孝良的甘智娴说。他截收一束束怒放着爱情、倾泻着相思的红玫瑰,冷笑一声,将满记着胡孝良渴盼心情的卡片撕个粉碎,弃丢进垃圾桶。唯有这样做,胡孝良必将认为和这个女人是没有将来的,便会暗自消沉,时间一长失去感情,他再陈旭而入,争取坐上月神会的宝座,然后继续统治着这个帮会的生杀大权,而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胡孝良。

而甘智娴迟盼不到胡孝良,神采尽失,就像那被丢弃践踏的红玫瑰,日渐枯萎。

这一晚,天气阴晴不定,云聚着些微的寒意。气象报告说,到了下半夜就会开始飘雨,但不等夜深,天色刚浓时,就下起了微雨。

胡孝良带着一柬殷红含情的玫瑰,冒着湿冷的寒气,一路走来,被冷雨淋了一身湿。夜已深了,他受不了思念的煎熬,管不住自己而向这里走来,他渴望见到甘智娴,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等下去了,会中的一些纷争演变的越来越厉害,而他竟然不想去管这些事,只是想把尽快见到甘智娴这件事放在收尾。这让他更加渴盼想见甘智娴,因着相恩的煎熬,对她情恋更深。现在他才明白,世上最令人痛苦难耐的,就是爱情的折磨。唯情这一字,让人辗转反侧。

他告诉了自己的红颜知己小雨,自己只是拿她当朋友。他爱的是甘智娴,他要向她解释一切,告诉她他爱她,然后带她远走高飞。

微雨,冷冷地漫天洒落,地上阴湿冷冰,蒸发着凉寒的气息。他仰起头对着冷晴的黑空,发梢、脸庞全沾满了冰冷细碎的雨丝。

半空的窗,一片透黑。这么深的夜了,暗窗里的甘智娴,此际或该已沉沉地睡去——或者,和他一样地相思难眠。

这种种思绪让胡孝良觉得甜蜜又簿薄的不安。他轻轻吻了吻殷红含情的玫瑰,举步往前,前侧方缓驶而来的暗色夜车,掳去了他的视线。

“谢谢你,卢波先生。我没事了,你不需要对我那么好,”

随着夜的迷离,清美如夜神的甘智娴如雾飘忽地出现,身后跟着一向冷漠傲人的男人卢波。那矿石黑的冷眼眸,一向不对人显露出感情的那如黑洞的深邃,此刻满溢着说不出的无限的柔情。

胡孝良整个人冻住了,身体冻住了,血液冻住了,心跳也冻住了,冻成失去知觉的石头,被黑暗所隐没。

雨在落,夜色在加浓。陡露在寒气沁人的湿冷雨雾里,甘智娴极轻微地打个冷颤。

“是不是着凉了,披一件衣服吧。”

叫卢波的男人立刻脱下自己的风衣,温柔的披在她的双肩上。。

“我没事。”

甘智娴不安地避开他的视线。

“卢波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对我那么好。我,我……”

她不知该怎么说,说什么才好。在她最脆弱、最觉得无依无助的时候,卢波温柔地做为她避护的港湾。她怕自己会就此陷进去,愈陷愈深愈难以自拔。

她已经踏陷过一次了;现在,她的心还陷溺在那个充满痛苦折磨煎熬的池沼。那个池沼,以爱为名,以情为召。深深将她禁锢在最深层的底沼。

卢波抬手轻轻地抚触她的鬓发、抚触她冰冷的脸庞。卢波温柔的抚触,含情的凝视,比什么都能牵引住甘智娴被禁锢住的心。她矛盾极了,她的心向着胡孝良,却又受着卢波的吸引。而这个吸引,从第一次见到卢波时就存在了,他激发了她心中所有美的构想与想像。

夜雨像丝,寒气由毛细孔一丝一丝渐渐地渗入甘智娴的皮肤里。她禁不住又打个冷颤,卢波把风衣为她系紧了些。

甘智娴深深受着牵引。她低下眉,微微摇头,第一次遇见他时,我整个心都感到震撼。

“唰”一声,胡孝良手上的玫瑰垂掉落地上,凌散开来。

“原来,你一直避着我,不肯见我,就是为了如此,为了这个男人。而且,你会说话,一直都会。”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面色苍白,发着抖,平素的傲慢锐气都随着沾湿了满身的雨滴结凝成深沉哀痛的悲绪。他的心完全冻结了,暗暗偷泣。

只甘智娴那样锥心的一句话,他所有的信心就都被击垮。她说她深深地被那个男人吸引,她的心为他感到震撼。她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吗?

“胡孝良!”

甘智娴惊唤一声。胡孝良苍白的表情、绝望的神态,使她冻结了。她盼望了那么久,却没料盼到如此的局面。她离魂似的移向他,千言万语到头竟不知如何开口、怔怔地望了他一会,才说:

“你听我说,我一直在等你,一直都在啊。”

但胡孝良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在这之前,猖狂的若此早就暴跳如雷;但此际,他却丧失了所有的傲慢与跋扈的火焰。爱神的黑箭,植着猜疑和误会,笔直射入他胸田。

他自尊心深深地受到打击,受到伤害,加速了他内心爱情的“死亡”。他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到的一切,葬送了他一切美好的幻想。那一晚,他要甘智娴做选择,选择他或是卢波,而现在,眼前的一切,是不是表示着她选择了这个叫卢波的男人?

“胡孝良!你等等!”

甘智娴想解释,往前轻跨一步,不知踩到了什么,踉跄了一下。胡孝良本能地扶住她,眼光瞥向地上,苍白的脸瞬时变得更加青冷,面孔痛苦得几乎都扭曲。 暗地上,横乱着朵朵被冷雨打得湿烂、支离破碎的玫瑰;散粘着撕成碎页的纸片。

“这就是你的回答?”

胡孝良心头插着的那根黑箭,往脆弱的心又刺深了几寸。这些满带着他爱

意的玫瑰,竟被如此无情地丢弃——他懂了、他明白了。

“什么回答?你在说什么?”

甘智娴困惑地望着那些花朵。对这件事,她一无所悉。

“什么都别说了!我完全明白了。”

胡孝良摇头退了两步,落寞黯然,对着一旁的卢波说道:“你赢了,把她交给你啊,好好照顾她。”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甘智娴慌了,她知道胡孝良误会她跟卢波。但是,他为什么会来?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卢波,请你让我单独跟他谈谈。”

她低声地要求卢波先离开。

“也好。”

卢波点头说:“你跟他之间早点解决也好,不必再痛苦下去,折磨自己。”

微雨丝丝,缠绵不离,冷冷地落在甘智娴的发。冰冷的嘴唇,苍白的脸庞。

“你不是要结婚了吗?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甘智娴颤声问。

那件事,胡孝良嘴唇微微蠕动,目光触到甘智娴身上披着的卢波的风衣,心头猛然悸痛,眼神黯淡下来。

算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说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

甘智娴忍不住喊起来。

她一直盼望再见到他,等着他解释;只要他肯说,不管是什么,她都愿意相信,然而,好不容易相见了,他却如此沉默,如此让她陷入绝望的沉默。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

她眼底露出乞求。只要一句话就好!只要胡孝良肯随便对她说一句,她都愿意相信。

胡孝良遗漏了她眼底的乞求,黯然地低着头。

他能说什么?她抛弃了他对她的爱,选择了那个卢波,他现在全身是伤,他能说什么?

他从湿烂的地上捡起一朵玫瑰,插在她的耳环,悲伤地凝视着她。他看到她瞳孔底映着他的身影,却烙印不上她心田。

“智娴。”

他用尽全力将她抱入怀里,像初始那样轻柔,而缓和地吻着她。

“我是那样地爱你!”

语气很感伤。那吻,那样地留恋,却失去了爱情的温度,仿佛这暗夜的吻别,是凄诉他们爱情的结束。丝雨仍然飘斜不停。这狂乱的夜,狂乱的世界,狂乱的离别。甘智娴无声地仰起脸,细雨漫落,哭了。

一切都停了。微雨、湿泪、心的悸跳。一切都停了。

甘智娴再次仰起脸,怔怔地望着胡孝良。矿石黑的冷眼眸流露着只为她一人开放的温柔,温柔得让她屏息。

她心头蓦然响起胡孝良吐尽憎意的那句话;交织着严翎吐着誓言的这句话,在风中凝语成叹息。

“怎么了?”

卢波走到她身侧,含笑问。

甘智娴收回目光,微微摇头;脸上浮出淡淡的笑,笑得浅浅的。

“想出去走走吗?”

卢波一眼尘光下那流丽的景致,含笑又问。

甘智娴再次摇头,侧身又望一眼干净清湛的蓝色天空。这时候的天空云影,陌生流灿的街道,以及这里的各种气象,仿佛全都化成一声依稀的召唤。回光中有怔忡。

就在那一晚,她最心爱的一幕戏,演出了错误的别离,她的爱情便停息了。

但胡孝良的柔情,却依依在耳,而她不想有选择,只怕担负不起,胡孝良执着不死心地适时又出现,她遂答应他的要求,放下她无能面对的一切,离开她熟悉的世界。

他对卢波没有任何追问。反正一切都太迟了,他连问都不想问。既然她什么都没解释,最心爱的旋律已经结束,心死爱情荒芜,任何的澄清解释,都于事无补。

她选择了不告而别。把过去的生活痕迹处理掉,重新到一个陌生的世界,重新开始新的日子与生活。

“陈先生。”

她离开窗边说:“我真的行吗,我实在没信心。”

声音透露着和表情相同的没自信。

“相信我,我独对你有信心。”

陈琳亲爱地揽着她,给她信心。他好不容易才总算说服甘智娴答应当他的专属设计师,虽然甘智娴毫无经验,他倒一点也不担心。

“没关系的,慢慢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很好。”

“可是,我除了绘画和设计,没有一点长处。而要成为服装设计师的话,这点要求也实在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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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智娴还是显得很犹豫。

“智娴,你还没有发现你自己的优点,你有很吸引人的气质,很适合这个职业。我一直在找拥有像你这种特质的女孩,好不容易才找到。”

陈琳用着不算很流利的中文与甘智娴沟通交流,十天来,居然也沟通得很好。两个人放慢说后的速度,彼此心领神会,都能领略对方的意思。

“但是……”

甘智娴仍然对自己没信心。

“你画张图我看看!”

陈琳知道她的担忧,不急着给她压力。

甘智娴手法僵硬,连笔都抓不稳。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应该画出什么来。

“心情放轻松,不必紧张。再重画一张。”

甘智娴依言再走一遍,陈琳在一旁指导,心里欢喜又得意。他的眼光是不会错的,甘智娴画风情新,不刻意凸显画工,自然就发散出一股引人的吸力。虽然她还放不太开,画中人物的表情。动作也都稍嫌僵硬生涩,但这些只要加以训练,以她本身的回话条件,不出半年就会是画坛上一颗亮眼的超级新星。

刚开始还画的很好,但到最后,就有些心浮气躁起来,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笔。

“我根本就不行!”

甘智娴沮丧地垂着头。

“我根本就不是当画师的料,连简单的人物轮廓都画不好。”

“别灰心,这才刚开始。”

陈琳一点也不失望,反而很有信心说:“你表现得很好,是我见过最有特质和魅力的设计师。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明年春在东京举行的设计师大赛,我相信,你会成为舞台所有的焦点。”

设计师大赛?这样重大的服装秀,陈琳是打算用她设计模特们穿的服装吗?

“陈琳先生,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怎么行!那么重要的时装秀。”

甘智娴忙不迭地摇头。

“我对自己根本没信心,我不行的!”

她是个失败者,怎么可能担当得了这种大任?而且她怕,想要挥去却挥不去的令她怔忡的影子还残在心头,常令她恍惚流泪。如此想着,她的眼瞳不禁又朦胧了。

陈琳明白她的心事,将她拉入怀里,摸着她的头,安慰说:

“可以的,相信我,别想大多!”

会议室的门开了,秘书小姐拿着一张印刷精致的请帖,进来说:

“这是钟奎派人送来的请帖,是给甘小姐的。”

陈琳把请帖转给甘智娴,甘智娴困惑地接过来说:“给我的?会是谁。”

疑惑转为惊讶,带点微微的激动不安说:“卢波先生?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