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凫寒取消了合同，但是顾砚书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么一棵大树。

第二天，顾砚书便亲自上门拿出了最新的方案。

不得不说，顾砚书这个男人还是很有本事的。

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便修改了方案，将原本的完美升华了一层，就连陆子烟佩服了几分。

“希望乔总给我们HG第二次机会，我相信，对于乔氏而言绝对不会有利。”顾砚书拿出了专业的态度，不卑不亢道。

而乔凫寒这一次倒是没有为难，微微颔首，将合同细节交给了陆子烟。

于是，陆子烟就打着公事和“前”男友有了交流的机会。

“子烟，这么多年，你过得好吗？”

“……”

陆子烟一阵恶寒，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文件：“顾先生，我们没有那么熟，你喊我陆秘书比较好。”

顾砚书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看着陆子烟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

“子烟，当年的事情，你别怪子晴，她也是一时脑热。”

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饶是陆子烟做好了忽视的准备，可是顾砚书偏偏就像狗皮膏药贴上来，一脸情深道：“事情过了这么久，你也应该放下了。”

陆子烟手一顿，古怪的看了顾砚书一眼，勾起唇角：“顾先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放下，应该是，我看都懒得看你们两一眼。”

一句话，让顾砚书俊逸的脸露出几分窘迫。

记忆中的陆子烟虽然执拗可是并不会像现在这般浑身带刺，目光一黯，顾砚书的心里多了几分歉疚。

“如果当年知道是子晴胡闹，我不会那般对你……害的你生了那个孩子。”

“闭嘴！”

提到孩子，无疑是在陆子烟的心头扎刀，话锋一冷，她的目光冷了几分。

“顾砚书，我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看到就当不认识，别得寸进尺。”

陆子烟根本不打算和眼前的男人有交集，可是偏偏他一直在耳边跟苍蝇一样嗡嗡转：“顾先生，我们现在是工作上的对接，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关系。”

顾砚书见陆子烟目光冰冷，心里五味杂粮，看着曾经像邻家妹妹一般的女孩变成这一副模样，不禁有些懊恼。

脑子一热——

“子烟，如果你在乔氏过得不好，不如来HG帮我。”

顾砚书冲动之下，抛出了橄榄枝。

陆子烟嘴角一抽，用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讥讽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过得不好？”

“乔凫寒性格喜怒不定，你在他身边让人不放心，不如留在我身边，乔氏给你的待遇，我一样……”

陆子烟突然觉得顾砚书这个男人可怕的很。

他以一副造物主的姿态睥睨众人，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决定，暗暗犯了一个白眼，陆子烟正欲开口，一道低沉已经插了进来。

“顾先生这是背着我挖我女人？”

乔凫寒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高大的背影笼罩着一层寒意，睥睨一眼，气场摄人。

顾砚书浑身一颤，耳畔还回旋着乔凫寒的话——

他的女人？

顾砚书一脸复杂的看了陆子烟一眼，嘴里莫名一苦。

“我是乔总的秘书，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挖走的。”

陆子烟已经对乔凫寒的用词习以为常，耸了耸肩，朝顾砚书璀璨一笑：“我在乔氏过得挺不错，顾先生有心了。”

“……”

挖别人的墙角还被主人抓包，饶是顾砚书脸上也不禁无措几分，沉吟半晌，才斟酌道：“乔总，我和子……陆秘书是旧相识。”

旧相识？

乔凫寒眸色一黯，目光冷了几分，饶有深意的睨了两人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轻嗤道：“陆秘书说，和你不熟。”

“咳咳……”

陆子烟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扫了顾砚书一眼，才发现顾砚书的脸上犹如打翻了调色盘一般的难看。

偏偏她不觉得心疼，只觉得畅快。

“乔总，既然顾先生觉得我和他相熟，不如这个案子就交给元秘书吧，避嫌。”陆子烟顿了顿，直接开口道。

她特地加重了“顾先生觉得”这几个字，目光难掩促狭。

而顾砚书脸色更暗，喉间都苦涩起来。

陆子烟俨然是在告诉乔凫寒，是他顾砚书自作多情，自认为和陆子烟相熟……

一阵沉默。

乔凫寒如冰的脸上划过一道深邃，勾了勾唇，双手插袋，颔首道：“陆秘书的提议不错，免得有人在我背后挖墙脚。”

说完，乔凫寒便兀自转身，连目光都没有驻留顾砚书一眼兀自扬长而去。

而陆子烟快速将工作转给元丰，潇洒离开。

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她连顾砚书一眼都不想看，回想刚刚顾砚书青白交错的脸色，她觉得今晚上都能多吃两碗饭。

陆子烟心里这么想着，突然，乔凫寒停住了脚步。

“你会心动吗？”

什么？

陆子烟错愕。

“那个男人对你心怀不轨。”

乔凫寒冷着脸转身，看着陆子烟问道：“合同还没签。”

“……”陆子烟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乔凫寒的意思。

乔总难不成就是因为有人挖她墙角，所以就取消这一项对公司有利的合同？

“乔总，合同没什么问题，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并不需要取消合同……”陆子烟虽然不想帮顾砚书说话，但是从专业角度看，这一份合同对公司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乔凫寒的脸色并没有好转，修长的指尖拂过尖瘦的下巴，一本正经道：“捍卫主权。”

陆子烟哑然，见乔凫寒煞有介事的表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乔沐然那张脸。

如出一辙的表情，如出一辙的思维方式。

她现在才明白，遗传学是一门玄学。

“乔总，我坚定不移，无论对方挖几次，我都会留在乔总您的身边！”陆子烟借着机会表忠心道，笑靥如花。

恭维的话，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有用。

乔凫寒闻言脸色果然缓和了几分。

“乔总放心，对方的挖墙脚计策，对我不管用。”陆子烟再接再厉，语气多了几分谄媚：“在乔总的英明领导下，我们底下的人都是忠贞不二的！”

这一番表白，陆子烟都被自己感动了。

而下一秒——

“这个月奖金翻一倍。”

乔凫寒的话就像是春雨一般灌溉在她的心头，陆子烟刚刚说话还有几分谄媚，这一消息下来，看着自家总裁的眼神都痴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