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拆卸机器的外壳部分，大家都很轻松。姜言拆的快，配合的人，拍的快，收的、贴的、画的、计算的这些人，也都不慢，姜言还抽空看了一眼他们画的图纸，那是真的相当的好，标注的清晰无比

但等拆到内部复杂部分的时候，画图的这些人，已经开始脑门子冒汗，有时间一个零件他们要测量很久，还在小声讨论这零件的用处，不过他们已经渐渐的，跟不上姜言的速度了。

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姜言为了照顾这些老同志们，已经把拆卸速度放慢了。

“那个，这位小同志，麻烦您慢点，慢点，我这上个图还没画完，你怎么把下一个零件给拆下来了！”

“不行，我也跟不上了，还没看清楚就过去了！”

拿着相机拍照和贴标签，将零部件装袋子的人，倒是能跟的上姜言拆卸设备的速度，但也是精神紧绷，不停的忙活，生怕有一点遗漏。

不过如此精神高度紧张的工作，让些人的精神，都有些吃不消。就更何况那些需要画图的老工程师、老专家们，这差的就更远了。

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姜言只能无奈的，再进一步的，放慢了拆卸速度。

等姜言放慢了拆卸速度后，拿着相机的、贴标签的，装零件的这些人，也都跟着松了口气，别看他们的工作好像很轻松，但精神也是一直的紧绷着，生怕漏拍一张照片，或者贴错、装错了任何一个零部件！

最后，他们这些人又商讨了一下，按照这些老专家、老教授的意思，姜言每拆下一个零部件，都要等上半天，要等他们将里面的构造都看清楚、看明白，画完了剖析图，才能进行下一个部件的拆卸。

这种进展，已经不能用简单的慢来形容了！简直就是龟速。

要是没有姜言在，这些专业人士这么搞，当然是最为稳妥的办法。可要是按照他们这种速度拆完这一台设备，快的话，都得拆上一两天。拆完，修好这精密设备的问题，再装回去，又得最少一两天。

而看这个基地和这台设备的保密程度，恐怕姜言和这些专业人士们，在修好这台设备前，这几天，都得留在这里了。

这怎么能行，他们这些人可以留，姜言可留不得啊！老婆还怀着孕呢！没工夫跟他们耗在这里。

想到这，姜言趁着等待老专家们，画图时那漫长的间隙，看了眼身边的一位还算年轻的中年男同志说道：

“这位同志，我去下厕所，麻烦你先帮我盯一下。”

中年同志没有多想，点点头道：“好。”

姜言不是真的要去厕所，他就是想思考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这台精密设备的重要性，老黄，郑领导推掉了手头所有的事情，专门的在这里陪着这些专业人士一块修机器。

而领导留在这里，也是有好处的，最起码刚才那人提出的一些，人力、物力的协助要求，不需要再层层汇报，直接现场就给拍板，然后立即安排人去给解决了。

看到这速度这么慢，此时的郑领导和老黄，他们的心中，是心急如焚！别人不知道这台精密设备的重要性，他太清楚不过了！

这台通过特殊渠道搞来的精密设备，可不只是为老黄他们那一个项目，提供重要零件的，而是要为许多重大项目提供高精密的零件。

这个设备停摆上一天，都是要耽误到很多重大项目的后续工作！别说是让这台精密设备停上个一天，就是停上一个小时，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他们恨不得下一分钟，这些人就能把这台精密设备给修好。

虽然心里着急，他们也没有去催促这些专业人士们。

毕竟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这点道理他们是相当的明白。

刚才姜言起身的时候，老黄是注意到了给老郑说了一声之后，不动声色的跟着姜言去了厕所。

刚到厕所里面，就看到姜言在里面抽着烟，不过这厕所的味道确实不咋地。‘姜言同志您好，没想到咱们在这里见面，我对你可是神交久矣。’

听到这名姓黄的工程师说这样的话，姜言那是相当的诧异，有点不可思议的掐灭烟头，不可思议的开口道：“黄总工，您认识我。”

听到姜言这样说，老黄笑了起来，开口道：“您的事迹我可听了不少，哪一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事情，别的不说，这基地里面还有伱曾经负责逆向防止的设备，不过生产这些设备可是不容易，这几年了产量也始终有限。”

的确，汉斯国的这些工业设备和毛熊相比，那就是一个极端到另外一个极端，一个强调的是质量，一个强调的是数量，就质量这一块目前汉斯国已经做到了极致，它生产的每一件机器都堪称是艺术品，这也就说明了他们对机器，对零件生产的工艺要高很多，哪怕是二十年前的设备，生产依旧相当的吃力。

目前国内是什么情况，高级技工那是凤毛麟角的存在，这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所以种花家目前对姜言逆向放置的这些机器也只不过小批量生产，安排给那些机密要害的部门。

老黄说着还一把抓住姜言的手，这让姜言心里一阵腻歪，刚才他可看到了这家伙上完厕所没有擦手。

姜言抽出来自己的手之后开口道：“黄工，要不然咱们出去说，这里面味道实在不好闻。”

“对对，咱们出去聊，出去聊。”

“姜言同志，你是不是之前在毛熊见过这样的设备。”出了厕所找了一个地方，老黄没有藏着捏着直接就开口问。

“没有，”姜言摇了摇头矢口否认。

听到姜言这话，老黄的眼光暗淡了一些，心里在思量自己是不是刚才看错了。

紧接着，姜言开口道：“是这样的，我这个人，从小记忆力就还行，就是别人说的过目不忘，不管是看书还是其他的什么，我看过一遍之后，就能牢牢的记住。而机械设备的话，只要让我看到，或者上手拆一遍，我就能按照原样，原封不动的给装回去。”

“真的。”这翻转有点太快，不由的老黄问了一句。

“是不是，咱们亲眼见见不就可以了，不过你可以打电话问一机部的大领导，我这情况他知道。”姜言一脸微笑的开口。

“那要是你来做，速度会快多少。”老黄开口问。

姜言斟酌了一下开口道：“要是以我的速度来拆装的话，至少可以把维修好这台设备的时间，缩短一半以上！”

说到这，姜言停顿了一下，看了眼中山装领导，发现中山装领导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而是微笑着在等姜言的下文。

姜言接着说道：“我这样说，有些口说无凭。这也说服不理了其他人，毕竟这太过不可思议。”说到这里，姜言停了一下，然后看了看门外说道“我的基本资料，我想你们肯定是了解过的。”

“请麻烦去随便找一本与我专业无关的书籍等会伱们可以指定一些页数来让我现场观看，之后你们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过目不忘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如果你们能调来摄影机的话，最好是调个一两台过来。等过会我拆解机械设备的时候，会比较快，那个照相机，恐怕会跟不上我的速度……”

老黄听完，沉思了一下。

“这样，我去给老郑商量一下，咱们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