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湘妃怨
作者:挽歌 | 分类:言情 | 字数:93.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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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教唆”
玲珑并没有跟随秦成瑾的轿撵,一同去潇湘宫。而是走了小路,尽快朝着潇湘宫的方向跑去。
待她到了潇湘宫,整个宫殿都沉静在一片悲凉之中。唯有赵羽然一双冰冷的眼眸,直直地盯在陆贵人的身上,没有一句语,却也足够令人胆战心惊。
玲珑奇怪,怎么她都回来了,为什么王修儒还不曾到?
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一阵有序的步伐声,玲珑的心底有然升起了一片希望。只见一人白衣如雪的走了进来,他的身旁仿似普照着光芒,一张如同天神一般俊美的连,让整个殿中的女眷都不由看向他。
此人便是不用猜,她们也知晓,定然事王修儒。便是连柔妃这样年过三十五的女子,都不由得被他的容貌震慑住。
如画的眉眼,仿似高山碧水。那闪动的眼眸透着尘世间最温柔的美丽,便是一眼足矣令人销魂。他单薄的唇,轮廓分明的脸颊,‘美若谪仙’这四个字,仿似映在了他的脸上。不论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再看一眼。
秦妃看着那对眉眼,仿似已经相隔万年。她的眼底透彻痴迷、深情,仿似许久便有的。
众人都还在被王修儒的容貌惊愣住,只听闻一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们耳畔浮动,他道:“不知德妃娘娘此刻在哪儿?”
他的声音温柔宁静,就像是一曲镇魂曲,又或是一壶琼浆玉液,令人陶醉。
赵羽然转瞬便反应过来,走到王修儒面前道:“还请王公子虽本宫进来。”
说罢,便转过身,将王修儒带入内殿。掀开帘子,赵安某安静的躺在病榻之上,她盖着锦被,就好似沉睡了一般。
好几位太医都确诊赵安某已经没有一丝气息,连窦太医也确诊过了。不过,赵羽然并不相信,除非太医之中混入了对方的人,否则姐姐不可能一会儿工夫便断气了。
而窦太医也说了,姐姐她断气的原因不是体内毒素未清的原因,而具体原因,他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
只见王修儒上前,将他自带的药箱打开。他定睛看了眼赵安某,并没有直接号脉,而是从药箱之中,拿出银针,分别在赵安某身上的几处穴位刺入。
赵羽然眼神紧紧的盯着王修儒手上的动作,可以说他刺入银针的功夫不仅好看,而且绝不拖泥带水,四个字干脆了当。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王修儒便将银针刺好,站立在床榻旁,若有所思。
赵羽然则看着赵安某,希望在她的脸上,能够看到一丝反应也好!她的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稍后便要跳出来一般。
时间一点点流逝,内殿除了床榻上的赵安某,也只有赵羽然和王修儒。整个气氛,都仿似凝结住了一般。让他们的呼吸,顷刻都变得格外沉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羽然依旧没看出任何动静,眼睛变又看向了王修儒。毕竟她也不懂这位王公子,此举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见王修儒神色凝重,一双眼眸没有了方才的温柔,而是紧迫和沉重。这样的神情,让赵羽然感到姐姐的情况,似乎是愈来愈不好了。
正当王修儒启唇,似乎是要对赵羽然说些什么。
床榻之上的赵安某,眼眸忽然动了几番。赵羽然的眼中露出惊讶之色,惊呼道:“姐姐……姐姐她似乎要醒了!”
王修儒一听到赵羽然的话,便低头去查看赵安某,果真有一丝生机。方才脸上的沉重,顷刻间便消失了。立刻俯身为赵安某诊治,并对赵羽然说道:“还请劳烦娘娘先出去,我要为德妃娘娘诊治了。”
赵羽然没有多做打扰,便出了内殿。几名宫婢站在殿外守着,防止稍后王修儒又什么急事。
而自己则朝着正殿走去,却见玲珑满身潮湿,依旧站在那儿。当看见她出来的时候,脸上上前追问道:“赵昭容,娘娘她怎么了?”
赵羽然夜不等其他人再问,脸上浮起欣悦的笑容道:“姐姐活了,如今王公子正在里面诊治。”
赵羽然此话一出,整个正殿一下子窃窃私语起来。包括窦太医,脸上都挂着震惊之死。可不是么,多少个太医确诊过的事情,德妃殁了,那是铁板上钉钉子的事情,谁知道这个王公子年纪轻轻,医术如此非凡,竟然能够将一个死人救活了。
这样的事情,不论是谁听了,都难免不惊讶。
赵羽然怕他们这样讨论,虽然隔得较远,但还是防止他们打扰到王修儒救治,便让寒梅将他们带到别殿之中商议。等雨过之后,便将太医们都送回去罢。至于太医们的赏礼这些,她想了想,还是等姐姐以后再定也不迟。
之后,又让玲珑赶快去将身上的衣物换了,这样在宫中,实在是不成体统。见巧嫣煎完药垂头丧气的进来,赵羽然让她去给玲珑准备一晚姜汤,而巧嫣得知赵安某没有事情,又兴高采烈的下去了。
待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除了他们贴身伺候的宫女,也就剩下赵羽然、柔妃、秦妃和陆贵人了。
此刻,陆贵人可是如坐针毡,心中甚是不畅快,眼神有躲躲闪闪,有些儿发虚。
主要还是因为,三双眼睛都纷纷盯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陆贵人这下实在是坐不住了,从椅子上起身,道:“若是赵昭容没有其他的事情,那么妾便就回去了。”
说罢,转身便要离去了。
只听赵羽然一声冷笑从她身后飘来,“陆贵人好大的架子,本宫都还不曾让你走,你倒是要自己先动身了。”
赵羽然这话一出,陆贵人肩膀止不住的一颤,这话明明白白,赵羽然今日是不会放过她了。若是事情真叫她们查出来,那么自己便是吃不了兜着走,连皇后那边都没法子交代。
不过,越是这个时候,便就越要能够镇定住。
陆贵人尽量平衡住自己的声色和神情,转过身来对赵羽然说道:“赵昭容是误会了,妾不过想起宫中有些事情还不曾处理,这才记着回去的。若是赵昭容要怪罪,这事也确实是妾的不对,妾愿意受罚。”
赵羽然掀了掀杯盖,望着在杯中的茶叶还在水中旋转。
她淡淡的说道:“陆贵人,你知道本宫为何偏偏将你一人留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