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戏黛之笑红楼
作者:雨若菲彤 | 分类:历史 | 字数:4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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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同中毒阴谋暗潜
墨戏黛之笑红楼
一路急驰,风尘仆仆。顾不得鞍马劳顿,凤墨赶紧将明珠唤了来。见王妃并没有随同回来,明珠便知凤墨已做了安排。凤墨脸色阴沉,冷声道:“明叔,现在的情形如何!”
明珠神色一凛,眸子精亮,此刻不复是和蔼的总管,分明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沉声道:“皇上自感身体大不如前,故命诸臣子推举储君人选。朝中以左骑大将军霍青为首的推举大皇子为储君,以户部尚书严子陵为首的推举二皇子,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不下。整天地朝堂之上据理力争,各说各的理,皇上无法平衡,只得说缓缓再行计议。未料不久之后,二皇子便突患异恙,而皇上身子也抖然不适。大皇子为首的一党便趁机发难,每每在朝堂之上咄咄逼人,大有如不立大皇子便不善罢甘休之势。”
凤墨长眸一眯,寒光一闪,对方时机掌握得很好,只是未免急于求成,百密一疏。不觉哂笑道:“那朝中就没有人怀疑过吗,此事未免也太巧了点!”
明珠道:“风清扬风大人曾经上书提出过,但被大皇子的人弹压了下去。”凤墨一眯长眸:“风清扬!”消寒会的主持,此人虽是一介儒生,但却是有些丘壑,性子直硬,不结党营私,据说凤离曾拉拢过他,为他所婉拒,与二皇子凤昊私交非浅。
凤墨沉吟了一下,猛地问道:“二哥的情形如何,师傅到了没有?”明珠摇摇头:“风先生外出了,归期不定,无法与之取得联系!”
稍微停顿一下复道:“二皇子的症状堪忧,不知为何吐血不止,人一下子便瘦了一圈了,太医苑的太医们均诊断不出,个个束手无策,皇上也甚为着急。”
凤墨长眸越见为耐:“那父皇是怎么回事?”明珠叹道:“皇上近前里面觉得心痛难受,发作时浑身无力,还眩晕!太医们也苦于良药。”
凤墨微微冷笑:“难道父皇就没有一点察觉吗?”明珠摇摇头:“王爷,旁观者清,皇上现在哪里还顾得考虑这些异常,自身尚且难保。只怕即使知道了也有心无力了罢。”
情形远比自己预料的糟得多,凤墨立起身来,脸色阴鸷,思忖了一会儿,目光冷冷:“明叔,现在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这盘棋也该分个胜负了,对方已经忍不住了!”眸子一眯。
明珠微一沉吟:“王爷,你怎么没把公主带回来,她可是个最重要的证人?”凤墨扫了他一眼,眯了眯长眸:“已经找到了,本想一起回来的,但看现在的情形,只怕不需要了。谨慎起见,我把皇姐和王妃全留在了金陵。如今,最重要的证据便是父皇和二哥的病症!”
嗯,明珠恍然,心里蓦地一松:“王爷,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把二皇子和皇上的病情细细地诊断一翻才是!可是。”
凤墨拧着长眉,看着外面树叶摇曳,回身道:“不错!还是得等师傅来,我虽然怀疑二哥和父皇中了毒,但太医们既然检查不出来,那便说明此毒非比寻常!没想到父皇也未能逃脱,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轻易出击。除非铁证如山,对方想抵赖也不能。”明珠点点头。
一天热似一天,但逍遥王府内湖风荡漾,树木葱茏,清风徐来,倒是颇觉惬意。湖内,小荷才露尖尖角,犹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
凉亭内,凤墨对着一池初绽的荷花沉思,却听明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朗声禀告道:“王爷,风前辈来了!”哦,凤墨惊喜地回身,眸放异彩:“很好,师傅在哪呢?”
“墨儿,为师在这呢”随着洪亮的声音,风瑶子捋着胡须飘然而来。凤墨忙近前见礼,风瑶子打量了下爱徒,闲闲地道:“为师看到你的人,就赶着过来了。事情详情为师已知!”
凤墨神情抖然严峻起来:“师傅,徒儿想让您一同前往二哥府中,您给二哥诊断一下。”风瑶子沉吟不语,凤墨道:“怎么了师傅,二哥的病巧得很。这事很显然,内有蹊跷!”
风瑶子微微一笑:“为师自然晓得,墨儿,一切安排得如何了?”凤墨长眸一眯,神情狠绝:“已经妥当,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需您老的这个诊断结果一出来,对方再无遁形!”
风瑶子思忖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你要做好对方孤注一掷的准备,你这么多年来潜踪隐形,伪装得滴水不漏,对方未尝不是在养精蓄锐,暗中绸缪。岂肯乖乖束手!”
凤墨脸色阴鸷,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师傅,徒儿早已做好了准备,对方既然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徒儿奉陪到底就是了!”
蝉声清脆,但此时听到凤昊的耳里,却觉烦燥难忍,苍白的脸上微微出了些虚汗,躺在竹榻上,只觉得有些气闷。如玉扶着他起身,端过一杯西瓜汁,送到其唇边,柔声道:“是不是又觉得燥?喝点西瓜汁罢!”
凤昊微微饮了一口摇摇头,如玉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凤昊有些虚弱地斜靠在榻上,微微一笑。正在此时,小丫鬟禀道:“逍遥王爷来了!”如玉忙道:“快请进来罢!”说着便见一身银白锦衣的凤墨笑嘻嘻而来,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老者,凤墨闪目看了凤昊一眼,见凤昊此时已不复是先温润,脸色苍白瘦削,浑身一副无力的样子,不觉一蹙眉,心里暗骂一声。
紧走两步,来到榻前:“二哥,我回来了,听明叔说你病了,我带了位郎中给你瞧瞧!”凤昊忙微微一笑,微喘了一会儿,看看风瑶子:“有劳三弟了,你何时回来的?”
凤墨眨眨眸子认真地道:“回来几天了,听说二哥病了,我一直等着这位大夫呢,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二哥!”说着示意风瑶子近前,风瑶子已暗暗察言观色,见状忙来到榻前。
凤昊伸出手,风瑶子细心地诊了一会儿,复换上另一只手。如玉此时心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风瑶子,唯恐漏掉对方的细微表情,见其神情有些严峻,不觉轻声问道:“怎么样?”风瑶子看了看四下,不言语,风昊便知其意,屏退了左右。
风瑶子神情有些严峻地看着凤昊道:“二皇子中毒了,而且此毒是慢慢地积累的,在体内达到一定的量,才会勃发出来。看来非是一朝一夕的事。”
中毒?凤昊看了看如玉,夫妇俩均有些惊骇,半晌如玉轻声道:“慢慢地积累,先生的意思是二皇子中毒很久了?”
风瑶子点点头,如玉看看凤昊,见其亦是疑惑不已,不解道:“这毒从何来呢?”不知不觉中毒,什么人都有如此能耐,夫妇俩面面相觑。
这时,凤墨一脸阴鸷,冷声道:“二哥,你们府中最近可有异常?”二人听到凤墨的声音冷冽,不觉同时望向他,心中一震,见凤墨神情冷峻,长身平立,一身白色锦衣,衬得他卓然傲世,那副天真懵懂此时荡然无存。
二人呆了呆,凤昊诧异道:“三弟,你?”
凤墨微微一笑:“我一直是正常的!”凤昊脸色一白,看了如玉一眼,如玉也是惊骇不已。凤墨突然的转变让二人震撼不已,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凤昊虚弱地喘了一会儿:“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凤墨负手而立,缓缓道:“二哥,我这些年,一直在伪装。”说着脸色沉郁:“不瞒二哥,三弟当年并非中毒,而是被人下毒手差点丢了性命,师傅救了我以后,便让我伪装失智。一直到现在!”
凤昊心中一动,轻声问道:“三弟,当初对你下手的人是?”蓦地想到了一个人,凤墨会意,点点头。凤昊清眸亦有些阴鸷起来。
接过方才的话碴:“依二哥的情形,下毒的人肯定在你周围。此人能够长期悄悄地投毒而不被发现,一定是方便行事之人。方才我问二哥,府中最近可有可疑之人出没。”
如玉微微变了脸色:“三弟的意思是,你二哥的毒可能是身边人所投?”一面看看凤昊,见其脸色越发苍白,神情微微激动,凤昊陷入沉默中,微一沉吟复道:“方才三弟问,府中人员最近可有离开的?”凤墨微微颔首,凤昊霎时明白了凤墨的用意。
如玉微微思忖了一下,回答道:“最近府中倒是有一个人说家中有事,已经辞行了!”说着星眸一闪,神情一顿:“难道是他?”
凤昊急问:“是谁?”如玉秀眉微蹙道:“是厨房的赵四,前听陆总管说他家中老母病重,想回家看看,我还吩咐陆总管格外多赏了他十两银子呢!”
说着喃喃道:“身在厨房,一日三餐,投毒是最方便不过的了,难道真是此人所为?”一面担忧地看看凤昊。
凤昊咳嗽了一下,复吐出丝丝的血渍,如玉忙用痰盒接了,轻柔地用手帕撷了,映着纯白的手帕,越显得那血丝分外地刺眼。
凤瑶子悠悠地道:“二皇子中的毒名唤血机子,此药研成粉末后,无色无味,故才会令人在不知不觉间食下,毒发时会吐血不止,直到成为一个废人。”
如玉恳切地问着风瑶子:“不知二皇子的毒可有解?”风瑶子微微一蹙眉:“解是能解,只是有些药材只怕一时半会凑不齐。”
见如玉面露焦急,继续道:“不过暂时没有生命之隙,皇子妃放心便了。”如玉无声地吁了一口气,紧皱的双眉微微舒展了一些,星眸也有了些微光彩,忽地想起什么似地抬眸问道:“风先生,二皇子中毒久了,可是为何本宫没有异样呢,那芸儿不会有事罢?”
一面疑惑不解地看看凤昊,凤昊也一脸的狐疑。风瑶子微微一笑:“这皇子妃不必担心,虽然二皇子体内积聚了一定的毒素,但是此毒不会传给皇子妃,只会影响腹中的胎儿。而且,只会对男胎有影响,皇子妃诞下的是小郡主,所以可保无隙。”
影响男胎,好毒的心计!凤昊紧拧双眉,半晌无语,突然似想起什么似地道:“三弟,那父皇的症状,会不会也是中毒了?赶快进宫给父皇诊断一下。”
凤墨微微沉吟了一下,神情严峻:“据我看来,只怕父皇也如二哥一样,只是不知父皇的情形如何,师傅。”说着转身风瑶子:“想想如何为父皇诊断一下。”风瑶子点头。
凤昊脸色一顿,清眸阴鸷:“想不到,为了大哥,她竟然一个也不放过,这些年,私底里波潮汹涌,我一直也是尽量地收敛着自己,希望她能网开一面。想不到竟是变本加厉,心狠如此。”
说着微微地冷笑道:“看来这些年便没忘记算计,亏我一再防备,可是没想到府里竟还是让她的人得了手。”复又一叹:“想不到父皇也为其所害,三弟,二哥现在的情形,已经有心无力,看来只能靠你了。”凤墨神情郑重,长眸阴鸷,双拳握紧,脸上现出前所未有的狠戾和绝决。
屋内一片静谧,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一股子凉意充斥其间,似乎能闻到即将到来的血腥气。
风瑶子看了凤昊一眼:“为师先开个方子,二皇子先依此方服下,可保暂时无事,但还需等到所有的药材配齐了体内的毒方能解。”凤昊微微一笑:“如此,多谢风先生了!”说着复轻咳起来。
夜色阑珊,虫儿呢喃,疲惫了一天的人们进入了梦乡,沙桥镇一片寂静。静悄悄的街道上,一个微胖的身影摇晃着,嘴里哼着小曲儿,手里拎着一个布袋子,甩来甩去。
蓦地,几个黑衣人挡去了他的去路,明晃晃的月光下,一个个浑身散发着瘆人的煞气,眸子里的狠戾让他一愣。揉揉醉眼,待看清眼前的人,面露惊喜,未及答言,黑衣人逼上前来,胖子心里一转,一股莫名的冷意袭来,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酒一下子醒了。
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冷声道:“你的任务完成了,留着你也没用了,所以。”
胖子心知不妙,忙急喊道:“卸磨杀驴,主子也未免太无情了!”黑衣人冷笑一声:“主子的行事作派,你早该知晓,为了大计,死几个人算什么,你,只是其中的一个,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放心,你的家人主子交待了,会厚待的,尽管放心地走罢!”
胖子转身想逃,黑衣人快步挡住了他的去路,一记手刀,胖子偌大的身子歪在了地上。他怒目圆睁,喘着粗气恨骂道:“早知如此,我才不为他卖命呢!”黑衣人一伸手,将其拎小鸡似地提起,一个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明溪湖畔,微风徐徐,湖边的垂柳慢悠悠地荡起细长的枝条,仿佛少女玲珑纤细的腰肢。湖中荷花绽放,婷婷玉立。湖面上小舟穿梭,游般画舫,此处为沙桥镇风景极佳之地。几艘画舫在碧波之上悠哉悠哉,却听一声尖叫,原来湖面上浮起了一具死尸。
舫内的人顿时没有了游玩的雅兴,急速靠岸。一时间整个湖畔人心惶惶,有好事者将死尸捞上岸来,众人围拥上来,指指点点,便有人怂恿着去报官。
不远处,几个身材矫健的年轻人,闻讯赶了过来,其中一个眉目英武的青年,近前看了看,微微皱眉,同时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几人会意,转身离去。
夏夜旖旎,虫儿啾啾,逍遥王府书房内依旧灯烛辉煌,明阳肃然道:“王爷,在明溪湖畔发现了我们要找的人,已经溺水身亡了!”
凤墨细长的手指不经意地敲打着书案,长眸微眯,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结果早在他意料之中,凤墨微微一笑:“死者身体可有异常?”
明阳心中赞叹,微微一哂:“乍看没什么异样,但细察之下便可发觉,此人是窒息后溺水的,死前有挣扎的痕迹,嘴里鼻腔内均有窒息物。”
明阳继续道:“我们顺藤摸瓜,去了此人的老家打听,死者家中并无人生病,其高堂身体康健,可见其在扯谎。”稍微停顿一下,明阳语气森然:“王爷,我们去迟了,那一晚,赵四溺水而亡,而他家同时也失火,一家老小五口悉数被烧死,没有一个活口!当地官吏已经列为大案在查。”
凤墨眸子寒光一闪,想不到对方如此凶狠,遂冷冷道:“注意防范,密切注意府周围的动静。本王去二哥府上估计便早被人盯上了,只怕对方会闻讯再次戒备,现在我们不能有半点差池。”
明阳神色一凛,王爷此次回来,已经不打算再伪装下去了,于是恭谨地回道:“是!”凤墨轻轻一摆手,明阳退了出去。
凤墨扑地吹熄了灯烛,坐在黑影里,一动不动。良久,立起身来到窗前。手里握着那块玉佩,一双长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府内寂静如初,想到黛玉,凤墨心中一叹,她知道自己瞒着她以后,不定又多气愤呢。
想到她又气又骄横的模样,心中不觉一柔:“娘子,希望你不要怪我,为夫到时候再补偿给你罢!”现在的情势越来越严峻,容不得自己有一点的分心,再次证明自己把她留下是正确的。现在凤昊中毒,能自保便不错了,父皇那里尚不可知,但凭着直觉只怕也不乐观。能与对方抗衡的,唯有自己了。
自己这些年倒是躲过了对方,但是二哥和父皇仍未能避免,想到此,凤墨不由眸子一紧,一股寒光迸射。如果揭露了对方的阴谋,能不能做到不动一兵一卒而迫使对方放弃,只怕想法未免太天真了。
风雨欲来,这几天他已经派人在大皇子府暗中盯着,近日,出入皇子府的人增多,而且行踪诡谲。据有用的线索得知,这些年,凤离悄悄地在府中蓄养了大批的死士,皆是些亡命之徒,悉数被其暗地里收入府中。
皇后的父亲是镇国大将军,被封鲁国公,虽已经亡故,但其手下遍布各个要害部门,而且多手握兵权。慕容一门枝节庞大,大皇子一党在朝中的势利不可小觑,这也是自己多年来不敢冒然而动的原因。
这些,恐怕父皇也是清楚的,牵一发而动全局,稍微有点不慎,只怕会引起整个茜香的内乱。二哥凤昊,温润如玉,为人谨慎机敏,这些年虽也防范凤离的打压,但也实难与之争锋。
大明宫御书房,一身明黄的凤天端坐于龙椅之上,聚精会神地阅着手中的奏折。面色微微有丝苍白,精神状态尚好,已经两天心悸没有发作了。
端起旁边的参汤,微微抿了一口,长吁一口气,转而问着候在门口的内侍总领张让:“二皇子那里情形怎么样了,病情可好些没有?”
张让轻声回道:“皇上,二皇子这两天听小宣子报说好点了,王爷亲自找来了他的师傅为二皇子瞧的脉,点配了几剂药,症状比先前轻了些,吐的血量明显少多了,只是想要完全康复还得待些时日呢。”
凤天微微颔首:“墨儿何时回来的,也不来看看我这个父皇,心里只有他二哥!”语气中微微揶揄,张让觑了觑凤天的脸色,见其并未不悦,于是大着胆子笑道:“皇上,俗话说兄弟情深,二皇子和王爷自小便和睦,他性子天真,对谁好是出自真心的。”
凤天叹道:“我这个当父皇的,自小便对他照顾不周,雪儿去世后,他一直在母后身边。成天地为朝事分心,这三个皇儿对朕都是尊敬有余,但亲热不足。身在皇家,凡事岂可由心?实为一点遗憾。竟不如寻常百姓家可以随意不拘,常叙天伦之乐。”
说罢拧眉沉吟,张让忙笑道:“皇上贵为天子,身负万几重任,自是与寻常百姓不同,正因为有皇上的鞠躬尽瘁,日理万机,才会有茜香万家百姓的团圆安乐呢!虽不能常叙天伦,但是皇上得万民爱戴啊!”一席话说得凤天仰首而笑,心里无比舒畅。
正在此时,一个小太监悄然进来:“皇上,逍遥王爷来了!”
噢,凤天一笑,眸放光彩:“说曹操曹操到!”说着凤墨已然走进御书房,身后跟随着风瑶子。凤天打量了一下儿子,微微一笑:“精神不错,金陵一行想来玩得很惬意罢?”
凤墨见过礼后,一脸严肃地道:“多谢父皇惦记着,墨儿不虚此行!听说父皇病了,太医苑的太医们也无良策,儿子的师傅正好在,所以便带着师傅前来给父皇瞧瞧。”说着看着风瑶子。
凤天心中欣慰道:“傻孩子,人食五谷,岂有不得病的,父皇也不例外,身子骨老了,远非从前了!”风瑶子近前,微微一笑:“皇上,还是让为臣为您把把脉罢!”
凤天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风瑶子,觉得有些面熟,向微蹙眉:“墨儿,你这位师傅父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说罢侧首沉思,风瑶子微微一笑:“皇上,看来您把为臣给忘了!”
此话一出,凤天恍然:“原来你便是放着太医总领不做的那个风?”风瑶子微笑颔首,凤天饶有兴趣地复打量了他一番:“看来这荣华富贵也并非人人贪恋,先生的性子散淡闲雅,难怪当初这皇宫也留不下。”
风瑶子微微一笑:“皇上,先让在下为皇上把把脉罢!”凤天点头。风瑶子仔细地诊了,脸色严峻起来,凤天中的毒,竟然与凤昊的是两种不同的毒。
凤天端起茶盏,微微地抿了一口,风瑶子的他看在眼里,难道自己的病情?凤墨见状忙问道:“师傅,父皇的病?”风瑶子看看房中的张让,凤天微微一摆手,张让心领神会,悄然退下,将书房门掩了。
风瑶子道:“皇上,恕为臣直言,在此前去了二皇子府为其把了脉。二皇子和皇上的症状,不是病,全是中了毒了!”
凤天执着茶盏的手微微一动,杯中的茶差一点泼了出来,凤天随即恢复如常,眸子一紧,语气平静道:“中毒,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罢?朕的宫中,何人敢对朕下毒,而且还是朕,谁有那个胆子?先生说话可要小心。”说着语气抖然凌厉起来,半是气愤半是质问,心底无端地震撼,滕起一丝不安的感觉。
他自己也有过怀疑,但是宫中的太医没有一人能诊出自己的症状来,风清扬曾上了道密折,但为自己压下了,凤天有种不好的感觉,内心也有一丝的揣测,但不敢往里深究。
风瑶子似是没有注意到凤天的威严,继续道:“二皇子中的毒为血机子,可使人吐血而亡,而皇上所中的毒为残花,会使人沉身无力,脑子眩晕,慢慢地神智尽失,陷入昏迷直到死亡!这两种毒均是西域罕见的毒草!”一席说得凤天脸色微微一变,半晌无言。
竟然敢有人在宫中对自己下毒,这下毒之人?握着茶盏的手越来越紧,眸子一寒。凤墨见状,冷声道:“父皇,这宫中能对您投毒的,可是没有几个人!”
凤天闻言,有些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此时凤墨脸色严峻,神情郑重。凤天一呆,凤墨看出他的疑惑,继续道:“父皇,儿臣此次来,便是想验证一下,二哥中了毒,您现在也是中毒,这两件事并非巧合,而是有人暗中运作了多年。”
凤天看着儿子,不觉一阵恍然:“墨儿,你的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