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他哭的像个泪人
作者:三千若水 | 分类:言情 | 字数:40.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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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忆初,缠
风急切,侵卷着这无人的街面。
已入深夜,即便是再繁华的街道,如今也是灯火阑珊,无人问津。
“哎,你没事吧?”
一双白色舞鞋蓦由现于眼前,男孩不觉一惊。瘦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艰难的开启早已冻着乌紫的唇瓣,仍旧垂着脑袋,颤巍巍地说着∶“我没事。”
“哦,唉,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呢。”
沉寂一会儿,却听得来人娇弱弱的复问道。
“我没有家。”
很是奇怪,甚至于连男孩也不知怎么,原他是不想理会的,可仿若女孩的声音有种魔力般,频频诱使着他回答。
“哦,喂,你干嘛老是低着脑袋啊,抬起来不行么?”
男孩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可女孩那受过这种待遇啊,不愣便生气了,“哼,你这人真没趣,我走了。”
“噢。”
你本不过是我人生旅途上的过客,既然无法停留,何必要多加理会,徒增烦念。
“来,给你。”一支如白玉似的小手伸至了他的身前,眸光在转向手心,男孩心中一时复杂了起来。
那嫩白如水做的一般的掌心上,此时却躺着一个白乎乎的馒头。
脑袋霎时抬了起来,一张精致如瓷娃娃,不过巴掌大小的玉靥如此不经意地入了他的视线。
而恰时,女孩正好望着他,四眸相视,没有一丝生分,有的只是无尽的善意。
嘴角微翘,赛雪的白裙快要和着那张玉靥,差点就要晃瞎了男孩的眼。
“快吃吧,凉了可不就好吃了。”
话声刚落,男孩便觉得手心里多了一物,眸光转至,滚烫的泪珠转瞬即下,势不可挡。
无声啜泣,嘴里满满的塞着热乎的馒头,指尖似乎还余留着馒头的温度,一如女孩那抹笑,似胜暖阳,穿透了层层雾霭,直射入心怀,暖暖的,那是一种无可替代的暖。
“谢谢你。”
女孩未答,只是嘴角依旧带着那份烂漫,纯真的笑颜再度打破了心底的坚冰。
或许,从那时起,她,便走入了他的心房,拿着那份纯真,无意间,打开了几年不见的微笑。
只是苦涩与否?仍是不知。
那一天,女孩陪了他很久很久,说了许多的话,吃了,这几年最饱的一顿;舒了,许久都未曾解不开的结。
女孩,来的那般突然,走的也那般突然。
匆匆而过,时间易逝。
后来,他便被收养了。带着对女孩的眷恋,远赴海外。
不知是缘,还是如何。
庆幸,他再一次,遇见了她。
她,不记得他了,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足够了。
这般对自己说着。
“ 你好,我叫南宫若水,你呢?”
一似初见,他还是那样的紧张,只是表面微笑着回答到∶“若水,你好,我叫叶楚辰。”
那年,他七岁,她八岁。
“我该走了,父亲让我回国念书。”
“ 噢。”
沉默片刻……
“可以不走么?”
’恐怕,不行,我已经答应父亲了。”
女孩带着一脸歉意与纠结说道。
“我知道了。”
低着头,默默应道。
又是一阵沉默。
“嗯。如有可能,你读大学时,便回来找我吧。”
良久,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复又这般说道。
“嗯。”
欣然一笑。
那一年,他,15岁;那一年,她,16岁。
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携手一辈子,终有一天,你,还是会离我而去。
我学不会勉强,便只能学着放手。
既知,那很痛,为了你,我甘愿。
终于,那一天……
“若若,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
“I miss you.”
附于她耳畔,轻言道。
“我也想你。”
婉声而应。
最伤不过一句抱歉,最疼不过一纸拒绝。
是你,亲手告诉了我,伤人最疼的最高境界。
爱了你那么久,换来的,仅是一句∶“只是习惯了,所以不拒绝。”么?
永生忘不了那个盛夏,那簇白蔷薇,那句,抱歉。
爱人,最怕的不是拒绝,而是那久久不语的沉默。
你的不语,告诉了我,曾经,我们的种种,都不过是一阵轻烟,微风过处,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的不语,告诉了我,诺言,都是空话,一切具不过是假象。在真相面前,他是多么的讽刺。
你的不语,告诉了我,真心,全是错付,皆是我咎由自取,自讨苦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然结果是好不到哪儿去的。
算了,爱过了,就够了,再计较,也是计较不完的。
在爱情里,便是如此,你真了,便输了。
在爱情里,是否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呢?
或许,一直以来,在我心里,便只有你。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
有时候,我总在想,爱与感激,真的混淆不清么?
你,是给了我第二生命的人,爱你,是我注定的使命,义无反顾。
甚至,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我就这般卑微,爱你成狂,爱到连死都不敢了。
“呵呵……”
哭着,哭着,便笑了。
痛着,痛着,便好了。
“哟,这不是大明星洛忧殇吗?怎么在这儿啊?”一白影嬉笑着对来人说道。
瞬间,回忆消散,现实的曙光照进,如梦初醒, 洛忧殇抬眸一看,淡淡地回了一句∶“哦,小白啊。”
显然,他还沉浸回忆里未完全醒来,于是乎,说话也这般恍惚。
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南羽,洛忧殇心中有说不出滋味。那个孩子气的男孩。
这时,洛忧殇才注意到,北南羽着了一身白色运动服,手中抱着个篮球,身旁陪衬着几名体形壮硕的男生,倚着篮球场的铁网,隔声冲着他打招呼呢。
“叶楚辰!你丫的叫谁小白呢!”
北南羽面色阴沉的再次问道,期间思绪回转,不由想起两年前的那件事,愤怒溢于言表。
暗想到,好啊,抢了我的人,老子还没找上门儿,你丫的就跑了,今个儿,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
洛忧殇似乎没有听出北南羽的语气般,仍旧淡淡的答道∶“你啊!”
怒了,北南羽真的怒了。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再次言道。
“你在叫一次!”
“小白!”
洛忧殇毫不犹豫又一次回道。
啊啊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得了一,忍得了二,忍不了三了!
“砰砰”两声,怀里的篮球以一种极诡异的弧线飞出,盘旋,最后啪的一声,落地,弹起,在落地……而后,便躺在地下滚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