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亦傻傻笑，“我说笑的，别气啊。”亦见他没感觉，停脚，搭脚在浴缸边，“我记得以前，你很爱笑的，呵呵……你笑起来就像开放的花儿，也像慈爱的母亲。”

听到母亲这两个字，洛睁开眼。

亦本以为洛没心思听自己说话，没想到洛是那种静观其变者，不急于动觉心思，“你有记得吗？”亦不等洛回话，“我猜，你一定是忘记了，”亦难过，“真可惜，她是这么美丽善良。”

“那又如何？时间太久，”洛冷漠的说，“会忘记的，总会忘记的。”

“嗯……所以我羡慕你。”亦叹气，“我是该忘记的，忘不记。”

“比如我？”洛能直接猜到亦想说什么。

“是你让我成为个既喜剧，又悲剧性极强的角色。”

“你不悲剧，我才悲剧。”洛无法回首自己走过的日子。

“what？”

洛只是看着亦不说话。

“别掉我胃口。”

这回洛不沉默了，一手撑浴缸边，先坐起身，再倾向他，“外，你胃口会不好？”靠近他的脸。

亦眯起眼睛，看他渐渐放大的脸，“你……真是匹狼。”

“呵……”洛闭上眼亲吻他，他也跟着闭上眼，当唇片分开后，他们同时睁开眼，“谁叫你是我解药。”

亦搂上他的肩膀，“那毅毅呢？他一直在帮你。”

“那个，改天再说。”洛轻轻的回他，搂他入怀。

而亦，任由他为所欲为。

番外（2）

洛是可以逃避杨毅，但不可以逃避工作，这天戈俊东来找洛，回报一下前天工作的所有成果，然后说今天要洛做的工作，每次层序都一样，戈俊东有点不耐烦，看着这些要被杀的人的名单，戈俊东感到后怕，想着哪天自己要是犯了错，会不会是洛来干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一定厉害到让洛出手的地步，但是想想也是有够可怕的，“洛，”戈俊东放下名单，“有点内容我不清楚，我调查过一些人的档案，有好有坏，迫不得已的人太多，而这些人也要死吗？”戈俊东难过起来，“为了生计，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

洛悠闲的坐在椅子上，面对宾馆里的办公桌，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戈俊东不闭嘴，“里面一定有猫腻，就像萧云一样，故意搞事让你出错，任务完成不了还要搞得一身腥，心不爽，气不顺，反过来事情复杂了，要多做后补工作，很多事，不是一枪就等于解决问题的。”

洛将烟头按进烟灰缸，拉桌子最上面的一个抽屉，里面是一排整齐摆放的香烟，拿出一包香烟拆封，取出一支香烟，戈俊东的话在洛听来就像耳边风，一会儿就过了。洛看桌上的钟，戈俊东说了那么久，也该累了，“你想说什么。”

“其他做错事的人怎么死，我不介意，但是，没做过，被逼犯过一次错的人，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戈俊东想要自己的老板动动脑子，“执行任务不是个个都要见红，特别目标的可以暂缓。我是在建议你做人，不是建议你在做事。”戈俊东不强求洛同意自己的观点，“难道你心里就没想过以后？”

洛看时间差不多了，拿枪出来检查一下里面的弹药和开关是否灵活，才打开看一会，又重新装，接着一声响亮的枪支回扣声。

“你不要那么专业好不好，搞得我们好像杀手组织一样，不分青红皂白，收到任务就去杀人，我们不是黑/手党，我们有执业执照的，拜托你有时候，要维护司法公正。”

“判断不是我的责任。”洛冷冷的说。

“你做事不想寻求真相？”戈俊东放下本子，手掌大力的按在本子上。

真相？什么是真相？“真相是个残局，你我最好不要插手。”洛警告戈俊东，“将你的正义感收起来，有些人不喜欢，他们……只喜欢会做事的人。”洛仿佛知道些什么，

“你……了解内情。”

“我知道全部。”洛不想让任何人担心，“办事情，做自己的好本分就好。”洛起身到另一边拉开衣柜，里面一排同样颜色与款式的大衣，取出一件，甩一下穿上，带上枪支与小刀。

戈俊东看洛换鞋，戴上手头，“我想我们快疯了。”脚板蹬地面，戈俊东转动椅子看洛“对吧。”

“你现在马上去我家。”双手一拉，扣紧衣服。

“干嘛？”

“照顾好毅毅。”洛拿起车钥匙，“随便带亦回去，别让毅毅欺负他。”像一阵不愿停留的风打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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