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羞嘛。”

“好了，我真要回去了，毅毅，晚安。”戈俊东不想和这孩子再解释了，太麻烦。

“晚安。”杨毅不看戈俊东出门，只知道不一会卧室外的灯光都会被离开的戈俊东关掉，杨毅不急，为自己心爱的人擦干头发后，进卫生间，将半湿的毛巾丢进盆子里，挤牙膏，刷牙，洗洗脸，关卫生间门，关灯。回到床边，轻拍亦的脸，“亲爱的，亲爱的……”叫了几声，亦无反应，“哎……亲爱的，起来刷牙啊，你的嘴巴好臭酒啊。”杨毅是帮亦洗澡了，可牙齿杨毅没给亦刷，因为杨毅怕自己技术不好，会把刷完牙的牙膏全弄进他肚子里，牙膏所含的物质对身体不好，杨毅可不想自己的爱人无辜吃有害物质，“老公啊……”

亦就像个死人的一样，认杨毅怎么摇晃，结果都是一样不做动作。

“啊呀……”杨毅叫不动他，拿出绝招的单手按床，跃上穿铺，床垫弹跳，杨毅分开腿，曲脚，以膝盖跨在亦光滑的腰两边，身子后仰，一屁股坐在亦围有围巾的身体部分，“起来，起来刷牙牙，就只是刷牙牙，很快的，老公……”杨毅双手掌用力按亦胸口，“老公！”

“啊……”我不能呼吸了。亦可不是钢铁人，被人用力压胸口还是有受力感的。

“老公，刷牙……”

“嗯……”亦哼着气，单手掌盖额头，揉一下太阳穴部分，“好晕。”

“那你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亦眯眼，看不清楚的眨眨眼睛，“你……”

“啊……醉得都不认识我了?”杨毅捏亦的脸，“死老公。”

“嗯……”亦不感觉非常疼痛，抬手掌抓住杨毅捏着自己脸的手，“宝贝，你今天真迷人。”

“……”杨毅皱眉。

“手好小，嫩嫩的，还很滑，”亦找到杨毅手掌，寻找到手指尖的缝隙，与杨毅食指交往，当掌心紧贴时，亦用力一拉，杨毅被亦驱使的猛挨近，亦单手扣住杨毅的腰，“我喜欢你穿这件白色的衣服，好有感觉……”

“老公……”杨毅像被他的甜言蜜语淹没般——不知如何说话。

“嗯……”亦眯起眼，双手搂住杨毅的腰。

“老公……”原来他喝醉后这么能说情话，嗯……早知道就不让他在家尽酒了。杨毅温顺的依着亦。

亦深呼吸，睁开双眼，压在身上的杨毅对此时亦来说真的不是一般的重，“嗯……”试图移动身子，却应为杨毅的覆盖姿势不好动作，“毅毅……”

“嗯？”

“你刚才和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杨毅不想亦这时候离开自己。

“有。”亦有听到，但没听得很清楚，因为当时意识不是很清晰“我听到了。”

“你听到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想确定是不是我真的听到了。”亦微笑，摸摸杨毅的头，“我这就去刷牙。”

“不要，我想再这样抱着你一会。”杨毅撒娇道。

“不行，再躺一会，我就起不来了。”亦清楚自己的头痛病，即便喝了很多酒，在睡前和睡醒都要这么自我折磨一会，“你起来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杨毅撑起身子，看正躺在床上的他，“老公，”他的表情有些糟糕，“你怎么了？”不会是酒精害的吧？“你酒精过敏？”伸手摸上他泛红的脖子及耳朵，“我刚才看你没是这个样子的啊。”

“我？”亦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头一直处在晕眩加越加泛痛的状态，“我……还好。”亦勉强撑起身子，轻摆中有着亦不知道的妖娆。“我一会就来。”亦轻推开杨毅，慢慢下床，不直走，身躯有这么点弓曲，左边走几步，右边走几步，碰到墙壁，亦单手扶墙，分不清门在哪里，手瞎摸着前方。

“老公，你醉得不轻，要不要我去扶你啊？”杨毅看他那样就是不放心。

“我很好……”亦休息一会的挨着墙壁，“没看见我还能和你正常对话吗？”要他放心的坚强走完最后这几步，到达卫生间门里，亦马上关上卫生间的门，无力的跪在地上，长发散漫，带些湿度，垂直向下，呼吸有些乱，头越来越重，有要爆炸的挤压感，亦不敢痛喊出声，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捂着嘴，四肢像这么抽筋了，血管外露，不可抗拒的身体卷缩，背后表皮凸起，拉扯着，如同果实爆裂般，亦背后皮肤分开，鲜血横穿，有东西长出，从血红到雪白，向高处和向两边伸张，湿哒哒的羽翅经过空气，渐渐变为膨松，“嗯……”也许是太久未展现自身了，身体不能好好接上节奏是侧到在水湿的地上，本就意识模糊的亦，在撕裂的痛苦里回响着——

“将军！舒蒙（亦）将军……”一个送信的马兵穿过硝烟滚滚的战场，来到亦面前，跪下。“舒蒙（亦）将军。”

“说。”亦带伤的手拿着单刀，身着银灰盔甲，看着城下步步紧逼的敌军。

“老妇人突然病逝，在4日前，将军是要回去还是……”

亦皱眉，转头看送信的马兵，一时不知反应，就仿佛这个消息是个骗局，“你再说一遍。”

“老妇人突然病逝，在4日前。”送信的马兵同如前一样重复一边。

这是真的……亦闭上眼，战势在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又传来此事，“我父可在家中？”亦要留，还是要回，决定于此。

“老爷是在家中。”送信的马兵老实交代。

“一直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