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善后。”戈俊东最清楚了。

亦有他这句话，放心的离开座位，转身极为不给法/官面子的离开这所谓公正的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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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

杨毅和夜节逛了几家店，都是黑和白占主色调，也不知是不是好卖的原因，全世界的主调色都是黑和白。这可把杨毅气死了，夜节拍拍杨毅的肩膀，因为现在是正中午1点，夜节怕自己和杨毅在街上中暑，所以夜节带杨毅到夏末末吃冰沙，一近店里，夜节点了两大杯冰沙加多多粘果酱，杨毅想要掏钱，夜节马上说，“我来。”掏出张大钞给服务员，“你去找个凉快的位置坐。”

“嗯，谢谢。”杨毅看哪里靠近空调就坐哪里。

夜节拿过服务员给自己的钱，点算一下，放钱包，收好钱包，拿着雨伞走到杨毅选的位置对面坐下，“先休息一下，我们再去地下买卖场看看。”

“那里好多人的。”杨毅一般去有空调的店子，而地下买卖场那种挤人又没空调的地方，杨毅是不会去的。

“人多证明那里有很多可挑选的东西啊。”夜节微笑，“我常去那种拥挤的地方寻求灵感。”

“是吗。”

“嗯，”夜节点头。

“那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去定了。”杨毅看服务生端沙冰过来了。“哇，好大的分量啊。”那个装沙冰的透明玻璃碗有小鱼缸这么大个，里面装有透明细碎的冰沙粒，淋上原色的红黄白果酱，最上面盖有奶油冰欺凌，满满的突出来，让人一看就有很好吃的感觉。

“嗯啊，我最喜欢了，你要是吃不完，我帮你吃。”夜节不害羞的说。

“好的。”看着冰沙里的果酱，杨毅的口水都要掉了——真是有损形象。

“你们要的大分量冰激凌沙冰加果酱。”服务员放下托盘，“请慢用。”转身离开。

“哇哦。”杨毅拿走靠近自己这边的冰激凌沙冰加果酱。

“勺子。”夜节从托盘上拿起个用塑胶抱着上面写道消毒两字的勺子，拆开袋子，将勺子给杨毅。

“谢谢。”杨毅拿起勺子，插/进冰激凌沙冰加果酱里，“我从未吃过这么大的冰激凌沙冰加果酱。”

“那是因为你没来过夏末末。”

“嗯，是没来过，我一般去的地方不是KFC，就是麦当劳，小奇兵，柠檬工房。”

“这些地方我都去过。”夜节不是在炫耀自己的爱玩情节，是真的都去过。

“那你不是很喜欢出来吃东西。”

“也不是，是我设计的服装要模特穿出来拍外景，你知道的，夏天最热的中午，模特不能休息，我作为设计师，就买些东西鼓励他们，顺便麻烦他们敬业点，到了冬天，夜里还不能走，我会在工作结束后请他们吃夜宵。”夜节边说边摇冰激凌沙冰加果酱吃。

“你人真好。”

“不是我人好，这是员工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当然你可以以雇主的身份对他们指指点点，可你要知道，混时尚圈子的，不是你被世人捧上去，就是被世人唾弃，今日他是被你雇佣过来的模特，改天他就是雇佣你为他设计衣服的金主，像比我小好多岁的一个好朋友，他以前是个穷困潦倒的摄影师，为了摄影，可以说连一餐饱饭都没吃过，家里不支持他，他曾试着不要面对现实追求自己的理想，我作为他的朋友是很欣赏他的，可我能帮他到什么时候呢？我们越帮他，他越不好意思，再说当时我不够红，能帮他也只有给他钱。”夜节回想着过去泛黄的记忆。

“好可怜哦。”

“嗯，记得有一天，他跟我说，他要放弃摄影事业，回归现实。听完他的话，那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可，他的路是他在走，我只能说可惜了，”夜节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觉得凉，“他的摄影技术很好，你知道有多好吗？”

杨毅傻傻的摇头。

“他拍出的相片里，有被拍摄者的灵魂，噢……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看他拍的相片时的那种被震撼住，想要拿走他所有作品的冲动。”

“哇，这么厉害，那为什么他会混到没一餐饱饭的境界呢？”这样的高手不是令人崇尚的吗？

“因为他家没有钱，没有势，请不到时尚界里的大人物来。”

“不可能吧，美丽的东西怎么可能让这么多人错过呢，现在普通老百姓也能捧红人的。”

“哦哦……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来，他决定放弃摄影不是因为自己生活上的窘困，是因为他自己办的一次摄影展，当时吸引了不少人来看，我以为他会因此走红，可没想到，过不到几天，竟有和他一摸一样的相片出现在大型展览管，即便相片里的人物变了，但那种感觉……是一样的。”

“哇，山寨人家的作品，太过分了。”

“嗯，非常之过分，他知道后拿着相片去告那个盗版自己作品的人，可人家是有名有势的人。”夜节难过的苦着脸。

杨毅看夜节的表情，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但还是想确认的小声问，“官司输了？”

夜节点头。

“怪不得他不继续拍相片了，要是我遇上这事，我也心灰意冷了。”

“嗯，不过他有找到一份工作，可努力了呢，呵呵……接着他认识了个很好的男人，他欣赏他，还鼓励他，为他做了很多事，到他真的成为一名砖石级别的摄影师。”

“那他一定很感谢那个男人吧。”杨毅嘿嘿的说，“有以身相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