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亦呼一大口气，“你现在在哪里？”很担心他现在的状况。“需要我过去不？”

“不需要，你只需好好照顾毅毅，其他事别管。”

“嗯……”提到照顾杨毅，亦是身心疲惫。

“毅毅，他好吗？”洛不关注亦好不好，只关注杨毅好不好。

“放心，”亦就像是在开玩笑。“比我好。”想想自己的处境，还真是可怜又可悲。

听他的口气，洛知道他不好对付杨毅，“……”

“现在，能别提杨毅吗？”亦算是请求洛给自己一点私人空间般，“和我说说你在哪？”想知道些关于杨毅外其他的事，比如自己喜欢的人——洛的事。“我不能去照顾你，但，你至少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

洛突然有种他何必为难自己的感觉，“我在原来住宿的那个地方。”

“蛊毒师有办法医你？”亦很快想起自己和洛碰面的地方。

“要是这样，我就不会拖你照顾毅毅了。”

噢……拜托你，别再提他。亦心有不爽，但还是很有修养的不脱口而出，“怎么说？”难道洛的病无药可治？

“别问我，我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洛的说词就像是走一步算一步。

“那怎么办，总不能这样一直熬下去吧？”小病不医将来就大病缠身了。

“看看吧。”洛不太关心自己的情况。

“我想，也只好这样咯。”亦不是医生，懂得的也不多。

“那个……毅毅有把你当做我吧。”洛还是忍不住与亦提及杨毅的事。

“有，”提到这个，亦就好头痛，“呵呵……也许是我演得太像，我和他差点……就出了轨。”亦不是开玩笑，他们这样下去，不露身份的相似，某天准会出事。

“别碰他。”洛严重警告亦。

“我尽量。”亦不敢绝对保证。

“……”洛也懂，亦和自己差不多，不是很需要哪方面的事，问题是在于杨毅身上，杨毅是不要不行。

“这个号码以后是你的固定手机号码吧？”既然他不接话，亦就换话题。

“是的。”

“那我要是有事，就给给你打电话，你要是有事，也给我打电话，这样成吗？”

“我看不行。”洛没法百分百确定自己能随时接听亦打来的电话。

“那好吧，你要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这号码我会一直用着。”亦还是做了个随客。（随便他人指使的人）

“好的。”这个洛到可以做到。

他没有意义，亦也就不再多加提议，“现在很晚了，明天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我想，你也会很忙，就这样，”犹豫了一会，“晚安。”亦不用等洛说晚安，自行挂断电话，放手机回原来自己放的洗手盆旁边，什么都不想想的慢慢闭上眼，身体后仰，整个人慢慢的沉近水里，不再呼吸，睁着眼，定看水外的世界。

记忆和现在时间仿佛重叠，一双雪白的手伸进水里，触碰亦的脸，搅乱亦的长发，玩耍中，那看似修长的指尖，轻扫过亦的眉毛，一个半弧度下，亦能清除的看到，那人指甲上闪闪发光的装饰，不太圆润，尖尖角的地方，一不小心向亦的脸靠近，轻按，不会刮伤任何人的轻轻滑过亦的脸额。亦微笑，那双手的主人探出头，看水里的亦，亦也看着她。她有着与亦一样的脸，不同的是她盘着高高的发式，戴着华贵的头花，很女性的打扮外，还化了红妆（就是结婚时的打扮）。

亦眯眼，清楚他是洛，以前的洛，那个曾深深爱着自己的洛。

亦张口，发不出声音，凭嘴型，洛知道亦在说什么，洛收回抚摸亦的双手，一点点拿下头上的头花，顷刻间，散乱的头花纷纷落进水里，水面狂乱的跳跃着，在头花渐渐下沉时，沾在头花上的细泡一点点离开头花的散漫向水面，而亦喜欢的洛，青丝慢散，如此之景，可谓绝美。她突然轻吸一口气，沉入水中，与水里的亦深/情纠缠——

“啊……”亦突然从浴缸起身，看向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浴室里，孤独是唯一的专场，亦苦笑起来，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湿，“她不是他，怎么可能再回到过去？”挨着浴缸边，“从什么时候起，就只剩我一个人了？”也许遗忘会让亦舒服一点，但亦做不到把过去全部遗忘，“我的头……好痛……”有时候，亦想不明白，以前那个深爱自己的洛，怎么就能轻易的与自己断了关系，是自己做得不够好，还是突然厌倦了？看着他过着自己想也不敢想的别样人生，亦叹气，“我真是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亦双手按着脸，“真够男人的。”亦拉浴缸里的水塞子，起身，拿放在架子上折叠好的干毛巾擦身，不穿里裤，套上浴衣，拿手枪和手机走出浴室，关浴室灯，简单活动四肢，躺在床上，拉被子，放手枪和手机在床头边，关掉房间里的大灯，希望好觉的闭上眼，自愿的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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