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声夹杂着讨人厌的呻/吟声，戈俊东无辜的被闹醒了，“你大爷的，半夜三更，放什么A喂独家成人戏啊？老子要睡觉。”痛苦的摸摸自己的脸。

听见戈俊东的谩骂声，杨毅好心的推开浴室门，“戈叔叔你醒了，对不起啊，我本想小声……嗯……啊……”浴室门被洛拉起，杨毅的声音又陷入了沉闷的嗯嗯声。

这下戈俊东知道不是人家放碟片了，是现场直播。关于现场这档子事戈俊东哪还敢留下来啊，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我先走了。”开门，关门，跑回自己的睡房。

“啊……拜托你……啊……人家是小孩啦，不要这么用力好不好？脊椎要是有个万一，我长不高就惨了……”杨毅抓住门板上突出来的格子。

洛咬杨毅的背，“一辈子长不大不是你的意思吗？”用力。

“干啊！你……你喜欢侏儒？嗯……你的大哥，轻点……”

“我个人觉得，是你就好。”洛对于外在资源不强求。

杨毅一直苦叫，持续久了，声音都有些哑了，洛还是一样能与杨毅对话自然，“我说，老公啊……你到底有没有投入啊，怎么……不见你失控的？啊……拜托，哪里不行。”杨毅抓洛的手臂要洛翻自己过来，自己不想背对他干这种事。

洛停下来。“毅毅，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想要什么？”

“要你敬业点！你看你又要罢工了是不是？”杨毅侧身推洛的小腹。

“呵呵……”洛笑起来，杨毅还是杨毅，成人想法，孩子个性，“我猜不透你啊。”

“你就是喜欢跟我作对是不，我说笑话的时候你不笑，做正经事的时候，你倒笑，太过分了，天啊！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个棒槌啊……”杨毅不是埋怨，真的不是，“啊……不对，是板砖，你是个板砖！”

“我要是板砖，我这个板砖就拍你身上就对了。”洛难得开心，翻杨毅面对自己，抱他跟自己站在喷头下面。

“不要这样走路了！该死的……死鬼……”杨毅捏一把洛，羞答答的。

洛轻抓住他的手，“叫我老公。”

杨毅先是僵了一下，抬眼间，羞红了脸。洛微笑着，吻住他那粉红的脸蛋。

清晨的阳光总是这样不客气，杨毅不满的翻身面对身后搂着自己的洛。洛手臂动一下，搂紧杨毅。本以为这样能安静的睡一段时间，没想到有个强人——戈俊东，一大早的拍房门，“老板！老板！老板……”

老你/妈，干！洛睁开眼睛，杨毅被戈俊东的声音闹得曲起身子，躲到被子里面去了。都是你，不知道我老婆不上课日要睡懒觉吗？洛撑起身子，拿一件黑色长T恤往身上一套，开门，戈俊东表情愤怒，却不敢抓洛的衣服，洛前一步，戈俊东很自然的后退一步，很没骨气的，一退再退，就要跌出栏杆外，洛一把抓住戈俊东，“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要杀了你。

“我，我……”戈俊东似乎得了瞬间失忆症，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说清楚。”洛紧捏拳头，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好暴力啊，戈俊东连咽口水的功夫都剩了，“我……我是想问你，你杀的人跟我预期算好的人数为何不一样？”

“没人告诉过你，斩草要除根吗？”洛后退一步，拉戈俊东站正，手掌一松，戈俊东没被牵制后身子晃动了一下。

“他们只是些老人、妇女、孩子。”戈俊东是愤恨？还是想给自己的不满在洛身上可以找到个能让自己释怀的理由？面对洛，戈俊东好害怕。

洛态度依旧，“同情他们，还不如怪他们进错了人家，生错了门。”平淡的口气，不带感情。

“孩子是无辜的。”富有正义感的戈俊东吼回去，不怕语出祸来。

“我曾经也是孩子，”洛这回认真了，“你看看现在的我，谁敢动我？”洛不对戈俊东嘶吼，但气势凌人“时间走得很快，你不会知道，一只往日温顺的小绵羊怎可会成为一只兽性的狼。”残忍不是洛想选择的，但要是洛不够残忍，明天，洛就有可能在残忍中忍受。

“……”戈俊东沉默了，他看似了解他，其实洛为何变成这样，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以前的洛是一位和善温柔的女人，但，那些温柔的字眼，也只是戈俊东的听说。

“自己所爱的人死了，活着并不一定快乐。”洛看向天空。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戈俊东不怕死的问。

洛回头看一眼戈俊东，久久的，“我想是那样的人，但，现在的我做不到了，与其为不值得的人死，还不如活得更精彩。”洛转身，“你别再为了这些无关自己痛痒的事情再来烦我了。”

戈俊东看着洛的背影，没什么不同，只是在他推开门口的霎那，戈俊东仿佛看到了在阳光背后，洛，那喜欢躲在黑暗里的个性，不是因为他不能适应光明，是因为，他不愿意与人争执真相，看来，他是疲惫，是看透，最后，他宁可藏在角落看着自己在过的人生，不过问他人事事。

洛进到门里，关上门，后退一步，背抵着门，深呼吸，自己有太多过去，戈俊东可以不懂，但自己不能够忘记，也许是太累了，洛靠着门慢慢滑坐在地，不愿用哭来证明自己的脆弱，洛身体放松，瘫在哪里，“好想什么都不要想。”洛看似冷感，其实，他比谁都要敏感，会常因为环境与他人言语，回想起一些自己以前不光彩的事，抹不掉，也麻木不了，久了，也就只能这样了。“活着……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