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一冲干净身体，转头看洛，一张可以让杨毅流口水的画面闪现，“妈啊……你真让我受不了。”

洛手撑浴缸边，慢慢坐进浴缸“我是男人，别叫我妈。”洛没有不高兴。

“我是在表达现在的感觉，不是称呼你。”洛一向认真，有时杨毅真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和心情跟他说话，杨毅是乐天派，但乐天派也是有尺度的，“爸，你别一直正经啊，有时候……”走过去，蹲在浴缸边，“我是你爱人对吧。”

“是。”洛后靠，沉下水，又起来。

“不要这样发音，我不是你的上司，”杨毅忘记了做老婆的就是发号司令的那一个。

洛拨开脸上的水，将头发往后顺顺，“说。”

“爸别急啊，要有耐心。”杨毅低头看浴缸里的水，洛的身体因为水的折射有些错开，“夫妻之间以礼相待是好事，但不要缺乏情趣啊，你外在于修养都好，就是这张嘴……”叹气。

洛转头看杨毅，细细的看，他半低着头，脸显得瓜子，睫毛长长的，眉毛很细，额前的发靠得很近，想问题的时候，他会挑眉，眼睛会时大时小，嘴角会动，表情不复杂但很有细节，洛很喜欢，伸手摸杨毅的头。

杨毅想通后，“要是很会说话，我唯一的优势不是没有了吗？”不行，“你不能这么完美的，不然我很没面子。”杨毅拍浴缸边，“是吧。”

“你插开话题了。”洛听得出杨毅不是在说一件事。

“哎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敢顶嘴，我的发言权是不是也被剥夺了？”杨毅高抬下巴，又拍浴缸，这回是拍到水面，泼了洛一脸水。

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杨毅眼鼓鼓，他定看自己。“……”

“你想怎样？”辛苦工作回来还要受杨毅的气，洛不服，

“我……我……”杨毅被他这样看着还真害怕，“你什么表情啊，我一个人在家好寂寞的，没什么朋友，戈叔叔又是大人，很多事不好沟通。”杨毅在示弱，洛是不会对自己发火，但难保他不和自己对着干。

“什么事？”

“恋爱问题啊。”杨毅低头假装害羞。

“恋爱？”洛没反应过来。

“嗯。”洛认真，“跟你谈恋爱这么久，我还真没和你正正当当的约过会就和你上床了，按事按情节都太不检点了。”杨毅脸红，这假戏变真了。

“我想得到你。”指尖碰他细细的黑发，下去是发尾，杨毅抬头，视线对上，他们没有微笑。

杨毅有点走神。

“这个理由不够好？”洛以为他喜欢。

杨毅拿开洛摸自己的手，“不好。”不喜欢俗套话。

洛换一个他喜欢头的，“我爱你。”

杨毅听到这个激动了，“那我为什么要在下面？”大声叫，“爱我，就应该让我上，年上多好啊，我先说我绝非赶流行，全是为了证明你爱我。”

“等你压倒我，再和我说。”洛不是开玩笑，收回手泡进浴缸里，闭上眼，怎个人沉进浴缸里，不呼吸，发在水里跟水草一样摆动着，柔顺中遮去洛的脸。

“啊？”压倒你，开玩乐，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杨毅几分抓狂，不是自愿献身的吗？“太没人情味了吧，我给你想压就压，想做就做的，是时候回报一下我不行啊？”伸手进水里拉洛的手臂。

洛起身，一样拨去脸上的水，后拨头发，“情感，是不附加回报的。”要是情感附加回报，那不是跟菜园里的植物一样，种好，照顾好就等收成了，安全有保障。

“冷血。”杨毅鼓起嘴巴，“就知道摆扑克脸，忙工作，几天不回来，电话不打一通，你真绝。”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洛一工作起来可以忘记很多存在的事或人。

真是个疯狂的工作者。“借口。”

再说下去，某人会生气“蹲着不如坐下。”洛让出地方。洛打算和杨毅说别的，不想惹火杨毅。

杨毅口气缓和许多，“你泡冷水的。”拨拨水面。

“我想降火，可看到你，更热了。”

“少来，我瘦巴巴的。”杨毅站起来，排骨和皮肤紧贴“我是不是很难看？”

“我不讨厌你现在的样子。”洛拔去塞子，“水，我马上换。”水湿的手掌摸上杨毅的皮肤，的确，他有瘦了许多，摸上去都是骨头，硬邦邦的，男人瘦和女人瘦是一样的，脸因为脸蛋没什么肉显得很窄，肩膀很小，瘦得合适就有腰，瘦得到位腿还会很漂亮，总体上说身材看上去是好，很上镜，但在床上，想上的人都喜欢自己上的人圆润一点。男人嘛，很多好面子，出门带一个，在家抱一个，聊天又一个。洛不是那样的男人，说到底，洛不算男人，是变成男人的女人，特别的人。

冷水全退去，模糊地部分现在全看清楚了，“呃……”要做吗？又是我吗？杨毅完全在想废话，洛的强悍一般人敢压？

不进来，是要我抱他吗？洛双手伸过去抱起杨毅的方式跟托孩子似的，提起，放下，让他跪坐在浴缸里，开热水，用手感去调好温水，每一次洛调出来的水温都是适度的。杨毅想搂着洛，但又怕这个正对的姿势靠得太近会燃起某个人的意思。

洛看到杨毅很不自在的双手抵着自己的胸口，“怎么？”洛要看看他怎么回事。

“不要动。”杨毅阻止他。

洛很担心，伸手摸他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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