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俊东跑出去的速度是瞬间的，还留在原来位置的杨毅，没说什么，起身走过洛身旁，进卫生间刷牙。杨毅不知道说什么，解释？也不知道解释什么，杨毅和戈俊东是不会出什么事的，杨毅可是把戈俊东当叔叔间可能性情敌。

但洛怎么想呢？人人都有嫉妒心，洛也不例外。洛不是眼尖，是观察能力抢，当杨毅走过自己的时候，洛有看清楚，杨毅手指交叉摆弄的样子，那样的行为有很多意义，通常是害羞所致。害羞？洛对自己以外的人害羞？还是戈俊东。洛心里那个不爽，直接发泄到擦头的布上，布很快四分五裂的落在地上，洛还是不能解气，只怪洛的身手太好，还没看清是怎么撕裂布的，布已经碎得没有地方撕了。洛坐在床上，低头，双手各低在双腿上抱着头。

刷玩牙出来的杨毅，看到地上满是碎布，“爸，这是怎么了啊？”

洛不说话，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爸？”杨毅担心洛这样的沉默，宁可洛用冷漠的表情看着自己，也不要洛现在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杨毅认识的洛，“爸，你别这样，爸……啊……”

洛突然拉杨毅的手臂，吓到了杨毅，“毅。”让杨毅靠过来，抱住杨毅。

“爸，你刚才吓到我了，知道吗？我心脏可能会负荷不住的。”杨毅手摸着洛的肩膀，因为高度问题，杨毅站着只是比洛一点点。手指擦过洛湿发，发很软熟的弯曲，粘贴在杨毅的手背，洛头测着靠在洛的头侧，“如果，有一天，我的心不再跳跃，我对你的心动，也不会少上一分的。”

“你知道？”洛想不到杨毅知道自己有病。

“嗯。”杨毅更贴近洛。“爸，你会为我掉眼泪吗？”

“不会。”洛没有停顿。

杨毅微笑。

“我会跟你一起走。”洛搂紧杨毅，“这样，就不会流泪，不会心痛。”洛不是常把爱挂嘴边的人，只用行动表现自己有多爱对方。即使对方认为这并不烂漫，洛还是选着行动的真诚。

杨毅明白洛的爱，不需要很烂漫，只要洛回来，就能证明他们之间是有爱的。“爸……爸……”

杨毅不知道怎么说出自己对洛的爱，除了说我爱你，还能给洛什么？身体？还是灵魂？这些东西杨毅都已经给了，还有什么能再给予洛的吗？没有了，当这一切被掏空，属于谁的？不属于谁的？只有活着的人记得，他们（它们）曾经出现过。

洛换好衣服站在阳台看远处的湖，洛身边没有杨毅，杨毅要和朋友到山坡上放风筝，今天的天气很阴暗，有大风，很适合玩风筝，山坡也不远，就在100米的地方。洛只要侧头就可以看到那群快乐的孩子里有杨毅的身影。跟孩子们去的还有大人们，他们手里都拿着野餐盒。

戈俊东呢刚然跟去了，洛是很介意早上的事，不过杨毅真的要和戈俊东在一起，洛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谁叫常在杨毅身边的是戈俊东。洛手指在栏杆上摩擦了一下，进屋点了支烟出来，还是站在阳台。这回洛的眼神一直跟着杨毅跑，脑海里想着什么，眼睛眯了一下，风很大，洛的烟头一闪一闪的，发被风扬起，露出洛很久不见光的脖子。洛一边耳朵穿有个骷髅头的耳环，一边是空的，还早早封闭了耳洞。

洛以前是为了女性化一点，才轧的耳洞，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可洛却留了一个耳洞。这样的行为是为什么，那是洛心里永远的秘密。突然洛的耳朵动了一下，快速转身，看向屋子里，屋子里没有什么变化，洛这样看了一会，屋里的窗口很宽大，光线很足，室内相当明亮，今天的风也很大，里面能被风摆动的东西，几乎摆动着，没有什么异常，可洛却感觉刚才有人走过屋子。

能做到只让洛感觉有人来过却看不到人的不会超过5个人，当然洛的主人不算，主人才没有功夫和洛玩躲猫猫。洛慢慢走进屋里。手摸着墙壁，手指脱离墙壁之后，碰到装饰用的铁棍，随便摸到一条，抽出，握紧在手中，听着四周发出的声音。

在门口外不远的地方有咯咯的声音，渐渐靠近，最近了，洛将手中的铁棍扔了出去，身体也跟着转过去，画面在洛的眼球里变慢，是戈俊东的面部表情在渐渐变得惊恐，洛没有犹豫，快步上前，在铁棍的一头要抵达戈俊东眼球的时候，洛抓住了铁棍的另一头。戈俊东定住的表情，洛手拿着铁棍定位的动作是这样帅气，就戈俊东在不久后吓得腿软的靠着墙坐在地上，整个人都瘫了。

洛没想到会是戈俊东，“你怎么会在这里？”洛一直看着戈俊东，手收回。

“我……我……”戈俊东吓得不轻，话说不直是正常的，“你差点……要了……我的命。”为洛做事戈俊东有想过自己的小命有一天会不在自己身上，可没想会被洛拿走。

“不是还在吗。”

“不是还在吗，天啊，洛，我知道你很蔑视生命，但我没想过你会这样蔑视。”戈俊东很受不了，“天啊……我还没回魂呢。”

洛让戈俊东这样坐在地上，转身，记得刚才放铁棍的地方，将铁管扔出去，嗖一声，铁棍插进木桶，碰碰声，木桶摇摆着，不会摔倒的站稳，洛坐在沙发上，头很舒服的靠着沙发背，任风吹来的舒适感，有进入睡眠的冲动。戈俊东慢慢恢复精神的称着墙壁起身，手脚迟钝的走到洛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手一直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我见天不对，就叫他们回来，我……我怕下雨，山里下雨和城里的不一样，更何况是山坡，湿了的草很容易打滑，我怕……”戈俊东像在背书一样说完，“早上的事，我很抱歉，我只是想看看毅的手，没别的意思。”

“就算有意思，”洛声音轻轻的“我能说什么？”

“啊？”戈俊东以为自己耳朵出风了，这话真是出自洛的口？“啊……呃……”就这两个字，戈俊东重复了半天，最后说，“洛，你一定是哪里误会我跟毅了。”

“不，我是想说。”洛拿下香烟，在烟灰缸磕磕，掉落的灰色粉末很少，“我常不在毅身边，刚好你可以弥补这点。”

“我明白了，”戈俊东点头，眨眨眼睛，“洛，我是为你工作，你要知道这一点，是工作，感情和生活，我最多是以朋友的身份介入，别的，我没想过。”

“你不愿意？”

“这种事情，怎么能选择呢？那是要看感觉的，就像我当初喜欢你一样，可你和毅在一起了，这么幸福，还想怎样啊？不要无辜的造出第三者好不好。还是说你已经厌倦现在的生活？噢天啊！我在说什么啊？我不应该向你发牢骚。”戈俊东叹气，是的，戈俊东不小心把自己的私人情感放进去了，起身，戈俊东转身要走的时候，在能看到门口外的一点地方，戈俊东看到了杨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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