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弦之音
作者:晴空无竹 | 分类:青春 | 字数: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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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楔子
宋,北定年间
在经历了建国初期的动荡不安后,现如今的天下已经算得上是时局稳定,四海太平。
老百姓安居乐业,每日辛勤耕耘,一派欣欣向荣的新气象。
作为两朝国都的长安城,天子脚下。其繁华昌盛的程度更是毋庸质疑。
无论是大江南北,还是东西各方的商旅,每年每天都会大量涌往这里。
往来贸易互通,尽将极品好货聚集于此处。
大街上随处那么一瞧,皆可找到一个皇亲国戚,或是达官贵人。
套用外乡人的一句俗语:在长安城呐,就连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那气焰都要比外地的朝廷官员要高出许多。
老话云:饱暖思囧欲。
现在世道太平了,谁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有了那么一点多余的银两。
于是乎,一些专门为供某些大老爷儿们花银子消遣时间,吃喝玩乐的地方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多了起来。
纵观整个长安城的格局分布,很像三个口字组成的品字形。
最上面的口字是皇宫内苑,巍峨森严,令人望而生畏,遥遥止步。
左边的口字形里居住的多为有钱有势的富贵人家,所建房屋也是一片富丽堂皇。
而右边的口字形里,除了住着一些普通老百姓和外地人之外,最负盛名的地方,要算那条当中横穿而过的青石大道了。
说起这条大道,它还有一个非常特别的名字——归路。
宾客至此,不知归路。
不错,它是一条可以引导无数多情之人直接通往甜蜜的温柔乡的温柔路。
大路两旁歌楼酒肆临临而建,如花似玉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更加娇媚动人。
一到晚上掌灯十分,那人来人往、红袖飘香,笑语盈盈的场面,真真比白天的长安主道还要热闹上三分。
既然这归路上云集了这么多的环肥燕瘦,又怎么能少得了各家妈妈们、姑娘们相互之间的攀比炫耀?
所以每年的正月十五,这里都要举办一次花魁选秀大会,从中选出一名最漂亮的推为花魁。
犹记得当时第一届的花魁是留月楼的纤鸿姑娘。
这位纤鸿姑娘连续两年蝉联花魁的宝座。
不但琴棋书画样样会得,模样更是个中楚翘,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王孙公子不知要排成多长的队伍。
只可惜,三千宠爱集于一身,难免会让她有些心高气傲,动不动就乱使xing子。
直接间接地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行姐妹,直盼着哪天能有那么一个人把她给比了下去,出出大家伙心中的一口恶气。
总算,自从去年正月十五的花魁大会上,留月楼的冤家对头怜影阁不知从哪里弄出了个国色天香,至今已是名动天下的现任花魁弦音之后,姑娘们得尝所愿,痛痛快快舒了心中淤积了两年的怨气。
留月楼和怜影阁在这归路上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青楼,为抢生意早就暗中不和。
偏偏又是门对着门做的生意,真可谓冤家相见,每天都要眼红上那么一次。
在留月楼风光了两年后,一直被打压得抬不起头来怜影阁也是终于翻过了身,得以扬眉吐气。
要说这位怜影阁的弦音姑娘可真是神秘的紧。
人们只知道她年方双十,诗词歌赋,无所不精。
尤其吹得一手好萧,跳得一曲好舞。
弦音姑娘色艺双绝,若要见上一见,身价绝对不是普通人家能够想象得了的。
所以自挂牌以来,绝少有人能见着她的庐山真面目。
但据有幸一睹芳容的人说,那倾城的身姿,简直就像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一样,让人看上一眼都会终生难忘。
也有人觉得言过其实。
不论舆论如何,当今的太子殿下自从有缘见着弦音姑娘一面之后,就一直魂不守摄却是不挣的事实。
这件事情曾一时间在民间闹的沸沸扬扬,甚至最后惊动了皇帝陛下。
只是不知怎地,最终却不了了之,没了下文。
咱们的故事,也正是要从这里说起……——
一座绵延数十里、华丽到奢侈的花园。
亭台楼阁隐约在山水之中。
小桥幽幽,或精致,或风雅,或在水上,或在凹处,却都雕刻着绝对精致的繁复花纹。
流水潺潺,蜿蜒自错落分布的嶙峋怪石旁淙淙而过。
形状各异的假山上植以老藤,肆意攀爬垂落。
小径曲折迷离,具是卵石铺就而成,穿梭于各色正在迎风盛放、摇曳生姿的名贵花种间。
人工开辟的活水青池,不时有一两条极其稀有少见的鱼尾划过水面。
暖风清幽,囧囧浮冉,直仿若人间仙境……
突兀一声轻笑,打破花园内的娴静。
“想不到,想不到,堂堂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太子殿下,居然会相思成疾,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而卧床不起。”
半掩在浓荫深处的八角亭内碧纱轻垂,模糊了里面半倚半靠于塌上的人影。
只见得那人影闻声一动,缓缓坐了起来。
“这要是传了出去,怕不又要供那些无聊的小老百姓们,茶余饭后谈论些时日了。”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自微微扬起的碧纱中伸了出来。
撩起曳地碧纱,露出了一张儒雅清俊的面容。
“你还真好意思说!”
太子赵渊剑眉微皱,脸上细致的肌肤,因为缠绵病榻而显得略微苍白。
但即使是现在这样卧床无力,却依然尊贵得让人不敢亵渎一步。
——当然,眼前这个胆大妄为,狂妄无双的男人,是绝对、绝对,不包括在内的。
“如若不是你趁人不备时,推本宫下水,染上风寒,现下本宫会这么凄惨吗?”
也怪自己遇人不淑,交了这么一个没心没肝的朋友。
半年不见,他好心屈尊降贵亲自去迎他,却在大冷天的被推下船只。
不仅如此,居然还让他泡在水里快要到灭顶的时候,才舍得下水救人。
结果,这个没天良的男人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也就算了,见他对着汤药愁眉苦脸,居然还不客气地在一旁大肆嘲笑。
又是一阵轻笑悠悠传来,一道青色身影从花海中隐隐现出。
满腹的悔不当初刹时烟消云散,赵渊狭长双眸微微眯起。
着迷地痴望着那花海深处,埔一现身就夺去了他所有神志的青色身影。
漫天飞花如雪初绽,却不及那俏然而立的身影半分绝色。
黑发及腰,如幕如云,随意披散下来,衬出肌肤莹润无暇。
凤眸微翘,流转间光芒悄然婉动,粉嫩唇瓣轻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双手执一通体剔透的玉萧。
送至唇边,吹出满园芳华清逸……
所谓倾国伊人……
放下玉萧,那人哧的一声,突兀笑得乱没诚意一把的,仿如嫡仙的形象瞬间全无。
“我以为你能躲过我的偷袭,谁料的到你竟然闪都不闪,可见你——当时有多入神。”
戏谑地瞄了一眼斜靠着的病人,故做同情地摇了摇头。
“……可惜啊,你为人家在这里魂不附体,却没有胆量派人取来那颗心药聊慰相思,啧啧……”
“……”
被损得无力反驳,赵渊索xing眼不见为净,微合双眸来个相应不理。
“生气了?”
那人随手抛去玉萧,折了一朵娇艳兰菊,拂开身前缤纷繁花,慢慢走进亭内。
午后阳光有些刺眼,远处美景如斯,囧囧陶人。
眼前有佳人款款婉约,颊边浅浅带笑,似纯真,似囧囧,隐隐闪动着魅惑人心的妖艳。
步步走来,直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跨过横栏,走到软塌边,重重的坐到大宋朝未来天子的大腿根部。
纤纤食指勾起因吃痛而紧崩的下巴,拇指带点恶意地,来回摩挲着指下形状优美的薄唇。
如此猥亵的动作在这人做来,却是十分的优雅好看。
“难道你不明白,我这么做,只是出于嫉妒而已,戏弄你,可以抚慰我那一颗受伤的心呀。”
“嫉妒?”
轻拍掉他不怀好意的碰触,赵渊冷哼一声。
眼前这人的外表诚可欺世盗名,乍一见以为柔弱,其实里子里比任何人都要狠毒,下流,奸诈,卑鄙,无耻……
他要是会嫉妒,就不是来去如风,永远叫人琢磨不透的欧阳毓了。
也不会让自己苦苦等了半年才知道回来。
而且一见面,就送了一份大礼。
忽略过他臭臭的脸色,欧阳毓出其不意地一把揪住身下尊贵病人的衣襟,带往怀里。
动作粗鲁得叫赵渊闷哼一声,微启的薄唇突然被袭。
某人的舌尖已经探进温润口中,动作灵巧地逗弄着错他愕僵硬的舌头。
“……”
这个混帐!
赵渊狭长双眸瞪圆,气急地一拳攻向他的小腹,想迫使他后退,却被中途截住扭到身后。
原先轻缓近似调戏的浅尝咻然变得炙热强硬,更加放肆地勾引着他狼狈逃开的舌尖,用力吸咬纠缠,不容反抗地掠夺,发出可耻又暧昧的声音。
耳中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让略显苍白的脸颊渐渐蒙上一层薄红。
赵渊望着眼前这张正在做着极其下流的事情,表情却依然无辜的可恶面孔。
尚未病愈的身体没有多少力气反抗,并且正逐渐软化在这叫人脸红心跳的口舌纠缠之中。
察觉他的退让,欧阳毓扬起一抹诡笑,存心让他思绪混乱似的,更激烈地反复啃咬着已然红肿湿润的双唇。
“别……”
用力抓住他不知何时放开束缚,改为抚上身下微微发热兴奋处的手指。
赵渊急喘了两口新鲜空气,才稍稍平息自己被挑起的欲火。
“别闹了,我还在发热!”
“感觉的出来!”欧阳毓含情默默地望着他,有意曲解他的话意,手中更暗示地加重了力度,挑逗之心昭然若揭。
呵呵,连本宫都忘了,直接称我,这才让人觉得舒服。
“……混帐……”
赵渊紧闭上眼微仰起头,无法克制的燥热染遍全身,敏感处在手指若有若无的抚弄下早已是坚硬如铁。
浑身颤动着,这下真的是高烧不退了,就连吐出的话都是虚软无力的。“你给我放手……”
“喔……”欧阳毓低低附和,居然真的停下抚弄的动作,身材修长,却温顺状地依偎进身下男人高温的怀里,轻轻磨蹭着。
“你……你……”
“你叫人家放手,人家当然要乖乖听话啊!”
欧阳毓婉转轻笑,一派小鸟依人。
右手却悄悄探进温暖光洁的胸膛,捕获到半边圆润突起,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揉慢捏。
而后,轻轻一弹——
“啊!”赵渊一颤,仅有的一丝挣扎被汹涌澎湃的囧囧瞬间吞噬。
忍无可忍地翻身将四处点火的人压在塌上,狠狠吻上那笑意盈盈的诱人唇瓣。
同样高温的两具身体彼此交缠,融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这可是……恩……你先主动的喔!”
缠绵一吻结束,佳人凤眸柔光似水,语带轻喘,柔若无骨地攀住他的肩头。
青色绸衫揉散开来,自颈项至腰部以下,一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呈现出妖艳的媚惑色泽。
纵使天下绝色,又怎能比得过眼前这般消魂蚀骨?
小腹间早已被磨蹭得涨痛,赵渊暗暗咬牙,颤抖着双手解kai自己身上的外衣盘扣。
里衣刚刚散开,忽然身体一震,软软倒了下去。
一双手臂接住他倒下的身体,自动环上他的腰身。
“你——”就知道……
“乖乖的。”
将散乱的衣袍褪至手肘处堆着,欧阳毓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形成跨坐的姿势,安抚地拍拍紧致臀部。
赵渊面色一变,想紧拢起双腿却是有心无力,敏锐感觉到抵在身下的滚烫妁热,已经是蓄势待发。
尚未来得及开口,徘徊在私密处的几根手指突然用力,堪堪探了进去——
“唔……”
囧囧被强行撑开来的的刺激逼出他极不甘愿的呻吟,喘息着扭动身体意欲逼开这不知是难过还是欢愉的过火触摸。
“你还是这么敏感!”
在沁出薄汗的颈背上落下一吻,欧阳毓满意地抽出手指,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带缠绕在他高举过头的手腕上束紧。
自翻腾的情欲中挣扎回神,后知后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赵渊皱紧眉头,不明白他要玩什么把戏。
“你做什么?”
欧阳毓展颜一笑。
“不做什么。”
明知道此人绝对是天下第一狠毒,下流,奸诈,卑鄙,无耻……
但是——
不可否认,当他对着自己微笑的时候,那一脸仿佛未经尘世沾染的无邪绝美,相信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得了。
至少,自己不能。
“只是怕你不合作,打扰了我寻欢的兴致,所以防患于未燃而已!”
“……”
相对于他不敢置信的表情,欧阳毓可就显得很乐在其中。
用力分开虚软无力的大腿,紧按向身体两侧。
让等待多时急于缓解的囧囧得以顺利进入——
半年来不曾被人碰触过的地方迸裂出剧烈痛楚,赵渊倒抽一口冷气,紧咬住下唇闭上双眸。
反而能清晰感觉到硬热的物体正一寸寸被自己吞噬进去,里面不适应地强烈收缩,却把对方更加紧密地吸附着,推往深处。
痛啊——
不敢乱动,只好停住呼吸,尽量放松身体配合他的动作,直到整个没入。
一口气尚未换完,却瞧见欧阳毓委屈地瘪瘪嘴角。
“唔,果然还是女人……”
不给身上人翻脸的机会,已经进入到底的囧囧忽然凶悍摩擦起来。
剧烈的幅度让赵渊未出口的怒骂摇晃成了破碎的低吟。
在一波波融合着痛苦的强烈快感焚尽他的理智之前,赵渊第一百零八次的懊悔。
悔不当初年少无知,竟然错把这么个该死的混帐,当成了一个绝色佳人日日痴缠。
结果,为自己惹来了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