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7.23 大暑

香樟杳然岑寂，炎夏拾起清凉。

程汐还有几天培训结束，闲暇的时候就在收拾东西。

程汐问蹇一暑假有什么计划。

蹇一开口道：吃西瓜、吹风扇、看电视、和你聊天。

“不学习？”程汐皱着眉问。

“可是作业都写完了……”蹇一说到这抬头看到程汐清冷的目光，连忙改口道：“学学学！除了睡觉、想你之外就是学习。”

然后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迷到，心里偷着笑：除了睡觉之外都在想你了，嘿嘿。

蹇一开口道：“姐姐你暑假有什么计划没呀？”

“没有呢，打算安安静静做一个宅女。”

程汐电话响了，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蹇一问：“怎么不接呀？”

“推销的。”程汐回。

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几通电话，可能是同一个人打的，也可能不是，程汐都没接。

下午程汐蹇一上身，旷了两个小时的培训课程，带着蹇一去了海边玩，算是对蹇一乖乖完成暑假作业的奖励。

小镇的海还没完全开发出来。不过胜在人少，清静。

两个人赤着脚手牵手在沙滩上走着。

偶见几处卖海产品的，都是些老实的渔民。

蹇一开心地拉着程汐过来，眼前一亮，被小盒子里几条娃娃鱼吸引了，比小蝌蚪大点，有四只脚，丑萌丑萌的。

这是蹇一第一次见到这般生物。觉得很新奇，看向程汐，征求程汐的意见可不可以买。

程汐生来就怕这种黏糊糊的东西，还有脚，看一眼就头皮发麻，别说养了。

耐不住蹇一喜欢，就同意蹇一买了。一想到这小东西要跟自己在宿舍待几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买了娃娃鱼，两人继续沿着海边走着，蹇一一手拎着鱼一手牵着程汐，鞋子挂在脖子上。程汐一手牵着蹇一，一手拿着鞋。

蹇一看到几百米的前方有一个巨大的东西在岸上，以为是艘废船，抛开程汐开心地跑过去。

几分钟之后朝程汐这边边跑边喊：“姐姐姐姐！大鱼搁浅了大鱼搁浅了！有四条大鱼！”

程汐赶紧三步作两步过去查看，意识到事态严重赶紧报了警又打了通电话通知有关部门专家过来。

然后给程汐普及道：“这是抹香鲸，世界上最大的齿鲸，它的肠内还分泌龙涎香哦！是名贵的香料和中药。”

蹇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鲸鱼旁边守着，不久警察和专家都到了。

专家尽全力抢救着四头鲸鱼，天气渐暗之后摇了摇头说道：“四头鲸鱼一母三公全部死亡，这是1985年以来中国海域发生的第二次大规模鲸鱼搁浅死亡事件。”

每个人脸上挂着悲伤，不远处有两个人虎视眈眈注视着这一切。

晚上海边没回去的车了，警察叔叔将程汐和蹇一送回了学校。

第二天程汐听说昨天夜里有两个人趁着海上大雾，绕过警戒线，划着小船靠近鲸鱼用电锯残忍地割了鲸鱼肉。

警方很快锁定了嫌疑人，两个人供认不讳。

程汐将这事说给蹇一听，蹇一不解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啊？”

“在我们这个小地方，人们接受教育程度普遍低，他们觉得新奇，殊不知已经踩了法律的红线。”程汐耐心地讲予蹇一听。

“所以你要好好学习，离开这里，去更广阔的地方看看。”程汐话锋一转给蹇一说教道。

“我才不要离开呢。”蹇一回。因为你在这里啊，这后半句蹇一没说出来。

这一天，蹇一一天都在陪着娃娃鱼玩，白天程汐不在，无聊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个伴。“就应该多买两条的！”蹇一心里懊悔道。

晚上，程汐回来看到蹇一在自己的桌子上遛鱼，一个头两个大，不仅桌子不想要了，连蹇一也不想要了……

“一一，把鱼装起来，别玩了。”程汐摸着自己的鸡皮疙瘩对蹇一说道。

“唔，好。”蹇一边说着边依依不舍地将鱼装进盒子，然后看向程汐小心翼翼地说：“我可不可以再给它买个朋友……它今天跟我说……”

“不可以！”程汐没等蹇一说完便说。

这时程汐手机有电话打进来，程汐犹豫了好久去到阳台接了起来。

然后在阳台打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时而愁眉不展时而笑靥如花，蹇一偷偷观察着。

电话打结束后，程汐心情似乎很愉悦，跟谁打的聊的什么程汐没说，蹇一也没多问。

程汐看了下时间，对蹇一说：“走！请你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