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无法回应的爱
作者:曙聆 | 分类:历史 | 字数:134.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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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分析
凌风此刻的活力并不能让阮玉清高兴,可是凌风却因为她的事在高兴着,兴奋着。为此阮玉清的内心更加郁结,扶住玦情的手亦在不自觉的加力,玦情忍受着传来的疼痛,握住了阮玉清的手“玉清,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如何放心,将风,将一切交给你”
玦情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凌风闭上了嘴,阮玉清也猛然回神,看向玦情一脸担忧的表情,接着缓缓松开了自己的手,玦情便一言不发地进屋,搬出两个凳子,递了一个给阮玉清,然后把自己的凳子放置靠墙的位置坐下“屋里太闷,我还是在外面透气,玉清也...你还是没有完全地冷静下来,在阮玉轩他们来之前,掌控住自己心浮气躁的情绪”
阮玉清没有多言,默默地在玦情旁边坐下,背靠墙壁,闭上了眼睛,凌风见此自然保持安静,一点声响都不让自己发出。能够感受到阮玉清那份烦躁,可凌风猜不透阮玉清烦躁的源头,到底是什么呢?是因为他吗?可是他还什么都没干呢?
凌风猜测着,思索着,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因此当阮玉轩臭着一张脸来到面前的时候,凌风才回神,往阮玉轩身后望去,司徒翰临和芜殇都在,不过司徒翰临没有带阮玉清想要的酒。
本来凌风三人形成的气氛就很怪异了,过来的阮玉轩三人也保持了沉默,因此气氛更怪了。而率先打破这种场面的是芜殇,他走到玦情面前,替玦情诊脉和查看伤势,完了后,对阮玉清道:“玉清,我们就在门外谈吗?”
闭着眼睛的阮玉清这才睁开眼睛,回道:“去我屋里说,玦情,你要一起吗?”
玦情摇了摇头“我是江湖中人,你们说的我又听不懂,还不如在这给你们把风”
“那好,你也不要一直呆在这,要是坐不住了,就回去躺着”阮玉清交代了一句,就起身进了屋子,司徒翰临跟在她的身后,阮玉轩看起来好像在闹别扭,所以是被芜殇推着走进屋的。
在芜殇把门关上后,阮玉清还不等人坐下,便开口道:“芜殇,你知道逆天寨有多少兵力吗?”
此时的阮玉清完全没有多余的情感,严肃认真、满脸冰寒的样子恍若还在北境时一般,芜殇稍微愣了一下,才回道:“我不太清楚,杜尚连和丁志勇都防着我,但以我的估计,应在两千以上”
“两千?!”阮玉清思索了一会儿,对司徒翰临道:“翰临,地图”
司徒翰临应声将一块布放在了桌子上,四人一人站一边,看着中间的地图,阮玉清拿笔将逆天寨、㯐州和京城圈了出来“逆天寨至少两千兵力,㯐州,按以前的驻军数目,应在三万以内吧”
“现在不止”阮玉轩插嘴道:“自从宫变之后,为了预防无兵可调的状态,离京城很近的㯐州,增兵为四万”
“那禁军和京城驻军呢?”阮玉清面容越发凝重。
“禁军增至一万,驻军目前有两万”阮玉轩回道:“禁军统领是父帅的好友游纪刑,至于驻军统领,玉清,恐怕没有人比你还了解他,他是你曾经的副将尹照”
“尹照?”阮玉清有点惊讶“他都爬得这么高了”,凌风也惊讶了,他记得这个尹照可是很崇拜玉清的,不过他都没有怎么关注他,原来那个人这么有能力。
“玉清,你忘了”司徒翰临出口道:“尹照一直都跟你一起出战,也可以说屡立战功,就不知此人值不值得信任了,要是这个人也有异动的话,那么京城就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了”
“这个...不好说...”阮玉清说出不确定的答案,不过接着便揭过,看着芜殇问道:“逆天寨里面的人都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吗?”
“有一部分不知”芜殇肯定道:“杜尚连有时候也会带人下山抢劫,带去的人身上都有山匪之气,我想那些都是落草为寇的,但过一段时间,有些人下山之后都没有回来,我想他们就趁此将人带入另一片山头,进行训练”
“也就是说,失踪的人都至少两千,还有那些你不知道的”阮玉轩眉头紧锁地插嘴道。
“对,而且为了防止牵连到自己,慕容言明和杜尚连都是用半块玉佩作为信物,没有留下实用的证据。当初我察觉到寨子的不对劲,就联络了玉轩,之后一直在查,不过收效甚微”
“芜殇,逆天寨可不是两年前,也就是宫变后才存在的吧”司徒翰临在芜殇说完后,接道。
司徒翰临这么一问,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然后芜殇说出了更加沉重的结果“我去的时候,逆天寨确实不像是初建的寨子”
“也就是说,芜殇所说的两千的基础上,再加八千以上”阮玉清开口了,阮玉轩却被吓了一跳“怎会有这么多!”
“玉轩哥,你忘了正阳县吗?凭借那笔银钱,我想养着万人以上的士兵,也不是没有可能...如今正阳县县令死了,慕容言明少了一大笔收入,要是没有行动那才奇怪,可是万人还远远不够,所以才要联合别人,至于用的名头自然是...”
阮玉清没有说完,但其余四人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司徒俊弦!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司徒翰临咬牙道:“这也是俊弦一定要杀玉清的理由!”
“不是!”司徒翰临话一出口,凌风忽然脱口而出。阮玉清一愣,接着问道:“为何?我想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直觉,我觉得司徒俊弦杀你,不是因为你会成为他最大的阻碍,而且我也不信他会举兵谋反”凌风毫无根据地说着。
阮玉清没有认可,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一句“风,行军打仗不能靠直觉”
“我...知道...”凌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
“风,你有什么看法,我们下来再说”对凌风说完这句话,阮玉清就对身边的三人道:“没有证据,再怎么猜测都没用,逆天寨芜殇肯定回不去,我们手持的信物也不知还能不能用,只能让父帅派人时刻盯着”
“㯐州的话”阮玉清用手指在㯐州的部位画了一个圆“由我们亲自出马,父帅将这个消息告知我们,自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要是甘将军没有反叛之心,还好,要是有,就绝不能让他出兵,哪怕是采取极端的手段 ”
阮玉清说到这里,眼中隐隐透着杀气,看到的人都当没感觉到,司徒翰临愁容不展地说道:“那游纪刑和尹照呢,谁都不能保证他们就一定是赤胆忠心”
“自然要防,但父帅就在京城,他会处理,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甘将军,要是他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兵,京城周围可没有能够及时支援的军队,就算是防患于未然,也要把甘将军的心思查个一清二楚”
“不”阮玉清忽然间露出了危险到让人害怕的笑“如果敌人实在太狡猾的话,也要逼他们露出破绽,然后一网打尽”
“玉清!”阮玉清话一出口,阮玉轩便厉声呵止“不要做多余的事!”
“玉清,还是不要铤而走险”司徒翰临也劝道。唯有芜殇脸上有着隐隐的兴奋之色。
“那好吧”阮玉清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接着有露出一个调皮的笑“才怪!”
于是司徒翰临和阮玉轩的心又提了起来,阮玉清则说道:“虽说朱显手上有慕容言明的罪证,但要扳倒慕容言明还欠点火候,怎么着我也得加一点火”
“玉清...”
“玉轩哥!”阮玉清打断阮玉轩接下来的话“我有分寸,等下你还是将我们要转道㯐州的事,给父帅报一个信,顺便也告知朱显一声,让他秘密回京”
“玉清,不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吗?”芜殇好奇地问道。
“说出来可就没有惊喜了”阮玉清神秘地笑了笑。接着很不合时宜地摸了摸肚子“我饿了,应该可以吃早膳了吧,玉轩哥是要吃了再办正事,还是办完正事再吃”
“哼!”可阮玉轩只是很不爽地冷哼了一声,便开门走了出去。司徒翰临也将桌上的地图收了起来,说了一句“我去叫人准备早膳”,便追着阮玉轩走了。
芜殇则是看着很累的样子,坐下的同时趴在了桌子上,阮玉清上前直接踹了他一脚“别闲着,玦情要和我们一起走,你得保证不影响他的伤势”
“姑奶奶,这怎么可能!”芜殇顿时嚎了起来。
“不可能吗?!”阮玉清的眼睛眯了起来。
芜殇的额头滑下一滴冷汗“我知道了,我一定将影响减到最低”,话音未落,芜殇便奔出了门,然后将还在‘透气’的玦情强迫性地扶回了房内,让凌风为玦情滴了好几滴冷汗。
人走完了,阮玉清上前将门关上后,凌风也好奇地问道:“玉清,你打算做什么,我也很在意呢”
“担心我会失败”阮玉清挑眉,很不乐意地道。
“不是,玉清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但是,我想要帮助玉清,不行吗?”凌风很没有自信地问道。
“不是不行,风,我怕你帮到的,又是会伤害到你的事”阮玉清虽没有明说,但是拒绝之意很明显。
“哦”凌风的心情更低落了,连玦情都有些动容,坐不住了。
阮玉清自然也不会让凌风低落下去,问道:“你为什么会觉得司徒俊弦不会谋反?”
“直觉”
“风,应该不止直觉吧”阮玉清很有耐心地询问,但是凌风却沉默了下来。
于是阮玉清更加严肃凝重地唤道:“风!若是你知道什么一定要说出来!”
“那么,你能先告诉我,司徒沐泽和司徒俊弦的事吗?”凌风没有回答阮玉清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可换来的是阮玉清更加严肃的容颜,就补了一句“听完后,我才能完全肯定我的猜测,所以请你一定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