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是许多年
作者:喵力求食 | 分类:都市 | 字数:365.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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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家宴(求订阅)
第278章 ,家宴(求订阅)
又是一天清晨,金乌东升,玉兔西坠。
此时的秦淮茹还在睡梦中,许多年已经开始行动了。
昨晚在地下室做填空题的时候,秦淮茹就有些担忧地下室里的粮食,该怎么运走呢?
许多年当即便说了,他来解决这件事。
所以啊,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开始行动了。
其实他只是分秦淮茹分开睡觉罢了。
他自己在地下室睡觉,然后偶尔从地下室上来,然后出门罢了。
装装样子嘛,得让秦淮茹知道,他有在运输那些粮食。
要不然,她肯定会怀疑的呀。
实际上,地下室里面的粮食、肉类等等,全都被许多年清空了,放到空间里面了。
现如今的问题是,北河胡同那边,有没有地下室呢?
或者说,有没有必要,再挖一个地下室?
其实,这套四合院有十八间房子,不仅足够住得下许多年一家人,甚至还有很多盈余,完全没必要挖地下室。
但习惯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力量,习惯了地下室的存在,并不是非它不可,而是这样会更有安全感一些。
此外,如果不挖地下室的话,那么如何造冰和储藏那些冰呢?
毕竟现在可是八月份,三伏天还没彻底过去呢。
天气如此炎热,没有冰来避暑的话,会很热的。
大人可以忍一忍,孩子顶不住啊。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许多年很久。
反正秦淮茹她也不知道,其他人也没有认真探索这些房子,那么许多年自己再挖一个地下室,不就可以了么?
直接骗秦淮茹说是之前留下来的就可以了。
不过呢,四合院靠近北河附近,要挖地下室的话,还是要考虑一下地下水的问题。
可不能挖穿了地下水,到时候由地下室变成了地下水帘洞了。
趁着秦淮茹还没起床,许多年来到了四合院这边,开始了干活。
然而,他刚利用空间能力,在地下三米的位置,挖出一个地下空间之后,却瞬间傻眼了。
真被他的乌鸦嘴说中了,这里的地下水,很丰富。
“靠,我特么是不是傻啊?”
豁然间,许多年骂了自己一句,然后空间里的泥土全放了回去,接着离开了。
回到九十五号院,他来到客房下的地下室,直接把整个地下室给挪走了。
然后几乎是瞬间的功夫,从空间里回填了其他泥土沙子等等之类的东西。
如此一来,这个地下室就彻底没了踪影。
接着,他来到北河胡同这边的四合院,径直走进耳房这边,然后开挖了一个两米的坑洞,接着如法炮制。
很快,地下室的转移工作便算彻底完成了。
不过,耳房地面这边需要做一下隐蔽工作,要不然容易被察觉。
忙活这一切之后,许多年这才回到九十五号院,此时秦淮茹已经醒来了。
小不点和白豆腐还没换裤子,许多年见状便上前帮忙。
却被秦淮茹推搡着,只听她如是说道:
“孩子她爸,你都忙一个晚上了,赶紧去睡一会儿吧。”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等下你们吃饭叫我。”
“嗯嗯,我抱孩子们先出去了,你就在客房这边睡觉吧。”
她和孩子们出去了,许多年便直接倒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了起来。
还别说,偶尔熬夜的生活,对身体的损耗还是蛮大的。
所以这会儿他沾上床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轧钢厂工人们都去工作了,四合院都十分安静,连小不点两个小家伙的哭闹声也没有。
等他推开门,走出房间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空荡荡了。
那套红木镶大理石面圆桌也不见了踪影,厨房这边也清空了,就剩下一个煮饭的锅。
打开锅盖一看,果然是秦淮茹留给他的早餐。
等他吃过早饭之后,秦淮茹她们也回来了。
以周红梅为首的一群娘子军,闹哄哄地搬着家具,完美诠释着那句妇女可顶半边天的话。
“老五伱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周红梅并不知道许多年昨晚到底干嘛了,连秦淮茹自己还没解释呢,大家好像都明白了什么。
所以十分体贴地没有过问。
甚至周红梅现在还关心许多年的身体,搞得许多年自己一头雾水。
“妈,我睡好了,我也一起搬吧。”
有了许多年加入搬家队伍,效率一下子就提升了很多。
凡是重物,许多年亲自上手。
十点刚过,搬家工作彻底结束了。
小二层和书房都已经清空了,不过眼下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周红梅肯定要搬过来一起住,那么得去置办点家具才行。
毕竟她并没有自己的床,不过这件事可以下午再办,现在要紧的是把许百年他们两兄弟接回来。
除此之外,也差不多要做午饭了,可以算是乔迁新居的喜宴,也可以说是欢迎许百年他们两兄弟入城的团聚宴。
“五叔,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接三叔和四叔么?”
许卫东紧跟许多年身后,就是想坐车过过瘾。
然而,没等许多年说话,小豆包和小团子两个孩子就哭了。
大早上的时候,秦淮茹她们趁着搬家,然后提前把小豆包和小团子她们抱到北河胡同这边的新家。
结果倒好,刚走出九十五号院,俩孩子就要坐车车,不走了。
好说歹说,抱着俩孩子回到了四合院新家,大家伙也没有再提车子这件事。
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儿了,就刚才许多年提了一嘴开车过去。
好家伙,两个孩子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顿时哭了。
许多年哭笑不得地哄了哄两个孩子,秦淮茹走过来抱走孩子,转移孩子的注意力。
同时让许多年快去快回。
耽误时间的话,等会儿中午怕是要晚点才能吃饭了。
看着许多年离开,小梅和三小只她们都很失望,终究还是没能坐上汽车。
吉普车从北河胡同出发,一路向东。
从东直门出来之后,行驶了大概二十公里的位置,遇到了有人拦车。
“同志您好,能不能搭个便车?”
有胆儿!
拦住他车子去路的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妇女,看样子是涉世未深,满脸天真,却有些焦急。
似乎快生了一样儿。
“同志您去哪儿?我可不顺路啊。”
许多年并没有下车,只是简单询问。
他不知道有没有诈,只是单纯觉得有可能对方需要帮助罢了。
如果顺路,那么他自然不介意让对方搭个顺风车。
关于这个时代的汽车司机故事,许多年也听过不少。
不管是在设计院工作的时候,还是在猛虎中队,都有人有过这样的经历。
什么情况都遇到过,比如遇到抢劫的,收过路费的,还有仙人跳的等等。
但这个时代的司机,基本上都是走南闯北,经验丰富。
并且如果是出远门的话,一般车上都会配两名司机,且都是带着枪的。
为了赚点外快,那么搭便车这件事,自然是无可厚非了。
特别是一些走固定路线的,比如那些运输建材的货车司机,或者那些运输粮食的司机,哪个没有赚过这些搭便车的外快?
许多年并不需要这些便车费用,对方毕竟站在马路上挡着汽车了,所以还是问一问好一点。
“我要去城里。”
“那同志很抱歉,我刚从城里出来,要去津城那边呢。”
他故意说了一个很远的地址。
京城到津城的距离可是一百四十公里的路程,嗯,这是直线距离。
按照现在的道路来计算,误差还会超出一些。
换句话说,最少会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此时的离开京城大概二十公里左右的位置,前往津城的话,最少还需要行驶一百三十公里的路程。
可是非常远呢。
所以,大肚子妇女也是愣了一下,旋即立马改口道:
“也可以啊,我是去医院检查的,津城那边也一样。”
“是么?不过很抱歉,同志,您还是等下一辆汽车吧,我这辆不合适。”
特么的,这明显有问题,许多年懒得跟对方废话。
直接脚踩油门,猛打方向盘,很快就绕开了对方,绝尘而去。
看着许多年的吉普车逃之夭夭了,追着汽车跑了一两百米的大肚子妇女显得十分挫败,怎么警觉性都那么高啊?
现在的汽车可不多啊,特别是吉普车这种汽车,那就更少了。
日子不好过啊!
她搂了一下肚子,里面根本不是孩子,而是枕头。
只不过,她装得挺像的,毕竟是缝制出来的大肚子嘛,肯定要足够像才行,要不然,怎么能骗得过那些司机呢?
姚家坝,许多年来到了这里。
刚到地方,却没在屋里见着许百年他们两兄弟。
他只好去询问附近的老人。
通过老人的话,许多年才知道,许百年两兄弟又去田地里干活了。
等他来到田里附近,才知道这里最近在收割小麦。
春小麦的收割时间在八九月份,具体的收割时间,要看田里的小麦什么时候成熟。
眼前这一片田地,是相对靠近河流的,所以早熟了。
为什么?
因为靠近水源之地,生产队的人,肯定优先挑水来浇灌这些小麦啊。
今年依然是干旱,因此在今年春天播种之后,生产队都是优先打理这些地方的小麦,以此来保证收成。
至于其他地方的小麦,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事实上,听天由命的小麦,真的就很绝,一亩地能收回种子就很不错了。
正在抢收小麦的生产队,此时好像在闹别扭,有争执,因为许多年还看到了公安。
地方派出所的公安,和城里的公安,他们穿的公服都是一样的。
不少人围在一起,场中央有一头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
旁边还有两名公安,正对许千年做着笔录。
生产队队长、许仁礼、许仁贵和其他村民都在一旁冷眼瞧着,只有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急得不行。
“许千年,按照大家的说法,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只有你一个人牵着这头黄牛,来回运输这些小麦.”
公安在陈述案件经过,许多年听了一会儿,大概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他四哥今天负责的是装运小麦,这是一项挺辛苦的工作,而且还没人帮他。
整个生产队一个上午下来,可以收割上百麻袋的小麦。
这些小麦肯定不能堆放在田里,也不能用人力担回去,毕竟太沉了。
所以,黄牛拉车的方式来运输小麦,才是最合适的。
可由于这项工作很辛苦,没人乐意干这活儿。
许千年是听说干这活儿的话,中午可以吃上有猪油的窝窝头,顿时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
作为老实人,他也是任劳任怨的人。
然而,他每次需要将十几二十麻袋的小麦从田里担出来到路边,然后装上车,这才可以拉着牛车返回生产队。
非常累!
本来身体就很瘦,早上喝的还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玉米面粥,当然撑不了多久。
问题并在这里,而是老黄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口吐白沫,累倒在地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
在五六十年代,耕牛很少,并且也十分贵重。
毕竟建国之初,国内真的是百废待兴。
书上说的是从废墟之上建立起的国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经过十一年的发展,现如今的耕牛虽然不少,但实际上,一个生产队,多的也就是十几头耕牛,少的就是三四头耕牛了。
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耕牛的多寡也是生产队队长的政绩之一呢。
不过市面上还是有牛肉出售,就像是供销社售卖的牛肉,根本就不是耕牛,而是饲养的肉牛或者说是老弱病残的耕牛。
耕牛出现问题,这可是大事儿。
罪责全在许千年这边,他自己嘴笨,也有些自责。
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像除了认罪,就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也茫然失措,虽然心急如焚,但也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己的弟弟。
一旁的许多年,听完公安的陈述之后,突然站了出来。
“公安同志,先别急着下结论,这件事啊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公安抬头看向许多年,皱眉询问你是谁?怎么打扰我们办案?
蹲下来查看黄牛情况的许多年,抬头露出一个笑脸:
“这是我的工作证,还有,他是我四哥,我可不是阻碍你们办案,而是在帮助你们,以免你们冤枉好人。”
此时的许千年,已经欣喜若狂了,配合许多年的话,连连点头,跟公安说那是他五弟。
而许百年和姚春喜两人也是开心不已,心也安定了不少。
似乎许多年出现之后,情况一下子就好转了。
至于许仁贵,这会儿却是脸色煞白,还在强装镇定。
公安接过许多年的工作证,看到了是京城第二粮食公司保卫处的证件,顿时大吃一惊。
城里来的领导?
怎么会来姚家坝这个地方呢?
可旋即公安就反应过来了,许千年的弟弟怎么会是许多年这位领导呢?
关系有点复杂!
毕竟脑子正常的人,都会知道,当上领导的人,也不会彻底撇下自己的弟弟不管的吧?
更何况,许千年那么矮,且十分瘦,而许多年却高大帅气,身姿挺拔。
这明显就不像是同一个爹妈生的。
只不过,公安还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许多年已经开始给黄牛诊断了。
“我看了一下,也听说了刚才的事情。”
顿了顿,许多年站起来,继续道:
“黄牛口吐白沫,一般来说都是中毒导致的,不过这头黄牛明显还劳作了大半个上午,所以中毒的说法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导致黄牛口吐白沫的原因还有很多种,比如吃了发霉的东西或者喝了很冰冻的水,又或者是过度劳累导致的。”
“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这头黄牛之所以口吐白沫,应该是吃了发霉的物质导致的.”
围观众人将信将疑,公安更是追问许多年到底是如何判断的?
后者直接问生产队队长,昨天和前天这头黄牛是由谁照料的?
队长直接指向许仁贵,许多年顿时愣住了。
嘿,这不是上次那个叛逆中年人么?
既然是许仁贵,那么今天发生这件事,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你看我干嘛?我昨天可没有虐待这头黄牛啊,我也没有给它喂发霉的豆渣.”
被许多年盯着看,许仁贵想起了上次的事情,顿感不妙。
加上他心里有鬼,说着说着,他自己就坦白了。
众人哗然,发霉的豆渣?
豆渣这玩意儿还能发霉?
开什么玩笑!!!
从五九年开始,或者说从建国之前开始,豆渣这种东西都不可能发霉。
因为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不管是做成豆渣粥还是豆渣蛋饼,都是非常不错的食物。
即便只是加点花椒、大蒜来炒折尺,也是非常不错的美食。
再不济也可以拿来制作霉豆渣,或者直接拿来喂养牲畜,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但是发霉的豆渣跟霉豆渣还是有明显的区别,前者是自然发霉,里面是有害的霉菌。 后者则是在一定温度湿度等条件下,加入发酵菌,也就是稻草上的毛霉菌进行发酵而成的风味豆制品。
农村地区的人,都知道这些。
特别是这一两年,大家都正在经历着食物短缺的时代,即便是现在农忙时节,需要给牲畜喂养精制粮食,那也是首选豆渣、稻糠、玉米等,而不是发霉的豆渣。
生产队队长、公安和村民等人全都愤怒地盯着许仁贵看。
特别是队长,更是恨不得给许仁贵来两棍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还不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
队长寒声怒问,许仁贵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是没有想到会自爆出来,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没法子,他从生产队那边拿来的玉米,本来是喂给黄牛的食物。
主要是因为农忙了嘛,肯定要给黄牛喂点好的东西,要不然第二天黄牛罢工的话,累的还不是大家嘛。
可没成想,许仁贵自己发现了发霉的豆渣,这玩意儿还是十几天前偷来的。
却因为生产队一直在抓这件事,许仁贵没敢吃,也没机会吃。
最后导致这些豆渣变得发霉了,也没机会吃了。
正好替换掉,让黄牛吃发霉的豆渣,他自己一家人吃玉米。
现在生产队每天吃的都是稀得一塌糊涂的玉米面粥,根本就吃不饱。
给黄牛吃的玉米,却让许仁贵一家终于吃了一次饱肚了。
黄牛吃了发霉的豆渣,许仁贵自然是不敢再跟黄牛扯上关系了。
没想到现在嫁祸不成,自己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真特么晦气!
看着垂头丧气,被公安带走的许仁贵,许多年只想笑。
那头黄牛也被带走了,必须得带去找医生看看,或者问一问村里的老人。
有道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很多农村地区的老人,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有经验的。
全程下来,许仁贵他大哥许仁礼完全没有说过一句话。
似乎许仁贵不是他弟弟一般。
要知道这可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然而许仁贵却没有喊对方帮忙,似乎习惯了他大哥的冷眼旁观。
连生产队队长和其他村民也一样,都不觉得奇怪。
或许跟当年土改这些有关系吧。
毕竟解放之前,许仁礼和许仁贵家也是小地主家庭嘛,二人父亲还是教师。
不管在三四十年代还是五六十年代,教师这一份工作的社会地位还是非常高的,也是很多普通农村人最为向往的体面工作之一。
而许多年可没有开口多事儿,反正现在已经跟许千年没关系了,那就不管了。
那头黄牛如果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话,也就是这两天会虚弱一些罢了,应该不会危及黄牛的小命。
等许仁贵他们都离开之后,许多年便对许百年两兄弟说道:
“三哥四哥,走吧,城里已经找好房子了,我今儿是来接你们回城的。”
“这个会不会太急了?”
两兄弟很惊讶,这才过去几天啊?
房子就已经找好了?
再说了,现在他们都已经干了大半个上午了,不干到中午,吃过午饭再走,总觉得亏得慌啊。
“确实是太急了,我应该早点来接你们的。”
听到许多年的话,两兄弟再次无语。
可不等他们说话,许多年已经直接找到了生产队队长,递给对方一根大前门,站在田里聊了起来。
主要是让对方出三份证明,毕竟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要进城,往后在城里找工作什么的,没证明可不方便。
此外就是,到时候户口迁到城里,也是需要证明来支撑的。
因此事儿还不少呢。
知道许多年的诉求之后,生产队队长也没有含糊,当即便表示回去就给他们办理证明。
于是,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三人,就被这么直接安排了。
都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跟着许多年和队长就回了生产队。
到了地方之后,生产队队长这才看到了许多年开过来的吉普车,顿时更加放心了。
甭管是工作证还是汽车,那都不是一般人能搞到手的。
再说了,许百年三人瘦不垃圾的,如果跟许多年不是亲戚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听许多年的话?
汽车旁边,还有不少小屁孩围着转悠,眼神里写满了羡慕和好奇。
许多年笑了笑,等队长把介绍信这些证明弄好之后,他确认了一下,然后谢过对方。
“这烟我不怎么喜欢抽,送你了。”
那包大前门,就被许多年这样放在了破烂的办公桌上。
队长惊讶不已,想要拿起来还给许多年,却被后者笑着拒绝了。
此时的许多年已经坐上汽车,载着许百年他们去了他们家里。
到家之后,三人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东西,可还是那句话,家徒四壁的地方,哪有什么可收拾的呢?
房子还是茅草屋,破破烂烂的,墙壁都是黄泥和泥砖砌成的,真没什么价值。
见许百年他们收好衣服、草席、镰刀这些,许多年也帮忙拿上车。
只不过,等许多年看到他四哥拿着那个明显是缺了好几个角的破碗时,差点就破防了。
这种碗,还能用?
“四哥,这碗就扔了吧?”
“不能扔,这是我唯一的碗了,老五我跟你说,这碗是当年”
看到他极为珍惜爱护的样子,许多年叹了一口气。
那是许仁贵父亲,也就是许千年的养父送给他的碗,虽说破了好几个角,但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陪着他。
这已经不能说是碗了,算得上是一种纪念了。
自从五八年的大锅饭之后,许千年之前用的碗,也被上缴了。
镰刀这些本来是没有的,毕竟大锅饭嘛,肯定都是生产队里的公共财产。
只不过,现在的许百年他们都要离开生产队了,介绍信什么的都已经拿到了,那么这些锅碗瓢盆肯定要分一下了。
也就是原本属于他们自己的东西,肯定是要拿回来带走的。
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总算是收拾好了。
不过吉普车也没有装多少东西,因为两兄弟的家产,真是少得可怜哟。
三人喜滋滋地坐上车,回头看向他们住过的茅草屋时,却又露出了不舍的表情。
尽管现在是前往更美好的未来,但身后的茅草屋却承载了他们过去二十多年的回忆,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样的回忆平淡且毫无意义,然而这就是他们的前半生,也是很多普通人的一辈子。
农村生活并没有太多波澜起伏,有的只是平平淡淡。
许多年注意到了他们的不舍,但他什么也没说。
人生最美好的风景,永远都在下一站,最美的回忆都是曾经。
吉普车在马路上疾驰,因为已经十一点多了,距离午饭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因此,许多年开始了飙车模式。
从姚家坝出来,才走了十多公里,又再次遇到了那个大肚子的妇女。
见着此人的时候,许多年顿时乐了,真的是不怕死啊。
对方还是拦在路中间,然而许多年却没有减速的意思,反而还加快了速度。
导致坐在副驾驶的许千年脸色都白了,后排的许百年和姚春喜也同样害怕不已。
“老五,撞人了,快停车啊!”
“四哥,别急,她会让开的。”
许多年轻笑一声,安慰道。
对付这些拦路的‘弱者’,实际上全是坑蒙拐骗的人。
果然,伴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吉普车的速度还在加快,大肚子妇女后背冷汗已经湿透了。
太可怕了!
还有不到二十米的时候,妇女一个灵活走位,躲开了吉普车的撞击。
看得许千年瞠目结舌,“老五,这是什么情况?”
“你不都看到了么?正常一个大肚婆能有这样灵活么?”
顿了顿,许多年没有松开油门,依然快速行驶着,继续道:
“刚才去姚家坝的路上,我就遇到过这个人了。”
“这就是拦路打劫或者仙人跳的,三哥四哥,你们以后要是出门,可得小心这些人。”
“我们可以保持善意,但不能没有警惕心,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
两兄弟都没有怎么出过远门,对于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表示受教了。
那个大肚子妇女,看到扬长而去的吉普车,再次气得面色狰狞。
可却也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其实,如果许多年真的多管闲事的话,那么这个大肚子妇女和她的同伙,肯定少不了喜提人生不知道第几次包吃包住了。
只不过许多年赶时间回家吃饭罢了。
吉普车穿过东直门,很快就来到张自忠路,然后再到地安门大街,到家了。
北河胡同四合院的门口还蛮宽敞的,完全可以停得下两辆汽车。
门口并不是很奢华,但讲真的,许百年两兄弟和姚春喜都十分拘谨。
“老五,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对啊,我记得上次来不是这条街,而是小巷子来着。”
两兄弟的话,让许多年有点想笑。
他给三人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帮忙提着行李走进了院门。
从影壁出来,许多年他们就已经闻到了肉香味。
厨房是在倒座房这边,所以走进前院的时候,就可以闻到香味了。
许百年三人顿时多吸了几口气,这味道是真的香啊。
周红梅刚巧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了,看到许多年四人,顿时喜笑颜开地说道:
“你们回来得刚好,我们的菜刚做好,洗洗手,很快就可以吃饭了。”
“好的妈,我们先把行李搬进来再说。”
重要行李需要搬一下,其他行李就算了。
毕竟许百年他们并不是住在这里。
踏进垂花门的时候,院里有不少小孩子在玩耍,许思梅她们也过来了。
姜秀儿她们几个孩子、许卫东两兄弟、小豆包两姐妹,全是五岁以下的小屁孩。
虽然不是很能追逐打闹,但对于刚学会走路,正学习跑步的小豆包她们来说,这样的气氛可不多见呢。
孩子们肯定更喜欢跟同龄人玩耍,当然也需要大人在一旁陪同着才行。
秦淮茹、胡美凤、小梅她们都在一旁,随时准备出手捞小豆包她们,就是生怕她们摔倒。
“小豆包,小团子,你们爸爸回来了。”
看到许多年他们四人进来之后,小梅顿时笑道。
于是小豆包两姐妹回头看去,然后也顾不上玩耍了,还是去找爸爸抱抱吧。
抱起两个小家伙,许多年也是很开心,之前遇到许仁贵和那个拦路妇女的郁闷心情,也彻底一扫而空了。
这就是回家的快乐。
随着他把许百年他们带回城里,中午的家宴也正式开始了。
由于不是在九十五号院,所以今天中午的午餐,比之前更加丰盛了一些。
毕竟是独立四合院,就算食物飘香,那也跟外界没有任何关系,且不会飘出去很远。
再者说了,一般能住得起独立四合院的人,也不是一般人,附近邻居也不是傻子,没人会自找麻烦。
就像之前的四合院主人周华章教授一样,人家虽然是三级教授,但工资绝对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
三百二十七元的月薪,就算是京城地区,也是极为高薪的存在了。
众所周知,一九五六年全国一二级教授的评定,是七十年代钱唯一的一次,期间只有个别教授晋过级,但绝大数教授,在评级后的二十年没有晋过级。
教授数量最多的大学,在这个时代,毫无疑问是北大。
拿三级教授来举例,清华只有十七人,但北大却有四十九人,即便是人家山东大学也有二十三人呢,华南工学院也就是后来的华南理工大学也有二十四人呢。
所以,这个时代的清华,实力上来说,真的差了北大不少。
京城的大学有很多,三级教授以上的人员绝对超过一千人,毕竟北大一所学校就占了一百五十多人了。
也因此,作为第六类工资地区的京城,高薪人士是非常多的。
并且就这,还没计算其他单位的人员呢。
就像许多年之前就职的设计院,这个单位总共有一千多人,设计员有八百多人,月薪过百的绝对超过三百人。
而月薪三百或三百以上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超过十人了。
为什么?
八大公就是一级工程师,而这个职位的工资就是三百元每月。
所以,京城高薪人士真不少。
虽说现在是特殊时期,大家的粮食定额也下调了,没人例外。
在今年五月份,上头就发出了《关于粮食调运的紧急指示》通知。
这份通知里面就提及了过去的三四月份,京城等多地调入的粮食都不够销售,库存几乎挖空了。
如果不马上突击干云一批粮食救济京城,就会有脱销的危险。
换句话说,即便从去年就已经开始全面下调粮食定额,然而居民对粮食的需求,是很大的。
毕竟很多高薪人士可以通过下馆子,或者想其他办法来获取粮食。
再说一组数据,一九五九年,京城的粮食销量是三十亿斤,其中二十七亿斤粮食是从外地调入进来的。
到了一九六零年,截至目前八月份,全年累计已售和大概预算会销售出去的粮食是三十亿斤。
其中从外地调入进来的粮食是二十六点五亿斤。
从这些数据来看,京城的粮食消耗,基本上没有太大变化。
换句话说,粮食定额确实下调了。
可手里有钱的人,还是很多,能搞到粮食的渠道,依然是普遍存在的。
正所谓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也因此,粮食问题,其实在很多人看来,它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只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北河胡同独立四合院内,一家人在愉快的氛围下吃饭,倒也十分和谐。
范招娣十分勤快,积极地表现自己。
丝毫不敢再表现出占小便宜的心思了。
自从上次,她跟秦淮茹道过歉之后,就自觉认为后者原谅她了。
可实际上,秦淮茹都不太想搭理她。
就是她爱表现就表现,秦淮茹只会专注自己的事情,才不会关注这些呢。
反正往后啊,范招娣再想占便宜,就更难了。
胡美凤也有些讨好的意思,话里话外都在往房子的话题上面扯。
只不过许多年和秦淮茹都不接茬,周红梅更是直接把话题给扯走,要不然就是关心许百年他们三人。
后者三人在姚家坝那边可是吃了不少苦。
往后在京城,可要好好养身体。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老五。”
周红梅突然拍了她自己的脑门一下,道:
“现在你三哥和四哥也回到京城了,接下来他们也得有个营生的手段,你看看你还能想到什么法子么?”
此话一出,在家里蹭饭的堂大伯家三个儿媳妇,也竖起了小耳朵。
她们本来就是跟着秦淮茹在学习会计,准备年底参加会计专科考试。
可若是许多年还有其他途径获得工作,那么她们肯定不介意听一听啊。
毕竟她们身后的男人,也想拥有一份工作呢。
京城六百六十万人口,并不是每个成年人都有工作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