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月传
作者:紫裳邪皇 | 分类: | 字数:4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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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择储
元睿帝抵在林兮月唇边。声音低沉得像饮了酒:“朕更喜欢袅袅与朕坦诚相见。”
林兮月挑着眼梢,像一个勾人的妖精:“臣妾担心皇上的身子,不敢太过劳烦皇上。”
“袅袅你就像一个桃妖。”
“皇上——”
“娘娘——”
“不好了,走水啦。”
元睿帝松开林兮月站起身:“哪里走水了?”
林兮月也坐起来整理好了衣裳。
“冷宫走水了。”
元睿帝回头看林兮月。
林兮月拿了元睿帝的披风给他披上:“咱们一起去。”
元睿帝敛着眸子看她:“你也穿厚实了。”
林兮月回身又取了自己的披风。
二人共同乘坐龙辇到了冷宫,那里已经有人开始救火,周末也围了一些嫔妃。
常公公上前禀:“这地偏僻发现得晚,等人搞到已经烧得差不多了。”
元睿帝问:“这里没人吧?”
常公公:“祁氏被关在这里。”
林兮月面露震惊:“祁姐姐呢?”
人就想往前靠,被元睿帝给捉住了:“你干嘛,危险呢。”
林兮月睫羽眨了一下:“臣妾担心祁姐姐。”
常公公道:“皇后娘娘节哀,祁氏已经被烧死了。”
“祁姐姐在哪里?”林兮月露出悲痛之色。
常公公道:“已经烧得不成样子。”
林兮月转身抱住元睿帝:“皇上……”
元睿帝拍了拍她的肩安抚:“朕会让人厚葬她。”
帝王不爱,厚葬已经算恩惠。
娴贵妃的软轿来了,上轿后走过去,视线落在元睿帝怀里的人上:“没伤到人吧?”
元睿帝道:“祁氏在里面。”
娴妃视线还在林兮月身上:“皇后也别伤心了,当下不是该查火势是否波及其他宫殿嘛。”
她转过身问常公公:“废后应该也是囚禁在这里吧?”
常公公道:“离这里还隔些距离,已经派人去瞧过,那里无事。”
林兮月拿帕子擦了一下眼睛:“可有查到因何失火?”
常公公一摆手,上来一个内侍:“奴才负责勘察,是从内部起火,或者是点木柴取暖起火或者是罪妇自焚。”
元睿帝知道林兮月与祁云烟关系好,担心她伤心,直接吩咐,清理现场,把人入葬,然后带着林兮月离开了现场。
第二天清晨负责查验膳食档的人回禀,这些年大皇子从来没有用过榛子类的食物,就连俞贵妃宫中也没有用过榛子。
榛子酥是宫中常见的糕点,俞贵妃从来不传这个糕点,可见她知道大皇子榛子过敏。
关系到贵妃,林兮月自然不能随意处置,一直等到元睿帝下朝,林兮月去了御书房。
元睿帝穿着朝服进去,看到林兮月在那里:“你怎么来这么早?”
“御膳房那里已经查出结果,事关皇子,臣妾自然需要问皇上拿主意。”
她上前为元睿帝去解玉扣,脱朝服。
元睿帝压着眸子看到白皙如玉的小手拨弄玉扣很是灵活,想起她初侍寝那会儿,让她解个玉带扣她都笨手笨脚地急出一身汗。
“御膳房那面什么情况?”
林兮月声音轻柔的,把真实情况,归结成简练语言叙述,只是叙述,不掺杂任何个人的看法:“大皇子这些年唯一没有吃过的是榛子,太医也证明有人对榛子过敏。他们还查了俞贵妃的膳食记录,她也从来没有传过任何含榛子的食物。”
“榛子做的食物?”元睿帝拧眉。
林兮月抱着朝服,交给一侧的小豆子:“最常见的便是榛子酥,御膳房有时熬粥也会放。”
榛子酥是宫里常见糕点,贵妃却从来没有吃过,已经很明白。
“这事你别管了,把材料留下,先回去吧。”
皇上拿起御案上的纸看了一眼,脸色很沉。
圣驾到了俞贵妃宫中。
这事出了后,俞贵妃就有些后悔了,知道自己办了一件蠢事。
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俞贵妃迎到门口:“参见皇上”。
元睿帝淡声:“免了。”
他大步走进去坐下,俞贵妃从一旁宫人手里接过茶:“皇上,你是刚下朝吧?”
元睿帝没有接茶,而是点了一下桌子,示意她放下:“元兆怎么样了?”
俞贵妃道:“兆儿已经没有了呕吐情况,只是身上还有红疹,太医说得过些时日才能消。”
元睿帝目光淡淡扫过去:“你当真不知他为何过敏?”
俞贵妃抬头看着皇上,神色一震,迟疑须臾:“臣妾不知。”
元睿帝什么也没说,把几页纸递了过去。
俞贵妃接过,看后神色慌乱。
元睿帝沉声:“朕一直觉得你是个好的,安守本分。你跟朕追最久,朕凡事对你也多一份厚待,念及你生育大皇子,封了你贵妃。没承想你竟然也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俞贵妃脸色微变:“兆儿懂事,学业也刻苦,太傅无不赞他……”
“刻苦读书是一个皇子的本分,这些皇子里他是长兄,钝学累功,这些是一个皇子的基本。”元睿帝声音微冷。
俞贵妃:“皇上严厉教导兆儿不就是希望他将来……”
元睿帝的脸已经黑了,他正盛年,帝王最忌讳旁人算计他的权力:“希望他将来能好好扶持太子,所以朕才如此严苛教导他。”
俞贵妃脸色煞白:“皇上觉得谁比兆儿更合适?”
元睿帝扯唇笑了一下,却是冷的:“大元有祖制只能立嫡。”
俞贵妃因激动,声音都在抖:“五皇子不过黄口小儿,未来怎么样还不确定”。
元睿帝的眸光寒到极点:“这是你贵妃能说的话?”
“你知道为什么兆儿没有任何希望吗?因为有你这个母妃,皇后她不会为了那个位置而去伤害自个孩子陷害旁人,从她嘴里也没有说过任何皇子公主一句不是。”
俞贵妃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泪流到了脸颊:“皇上原谅臣妾吧,臣妾也是一时信了旁人的点拨。”
一直以来她内心都认为皇上是属意大皇子做储君的。
元睿帝站着从高处睨着:“你如实说谁撺掇你,朕可宽恕你这次。”
俞贵妃长长地抽噎了一声:“是娴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