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梅西医院。

“你是为詹姆斯·罗伯特医生工作？”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对着一直在忙碌的护士艾琳娜·海拉。

“这里每个人都为他工作，他是移植手术科的主任医生！”

护士艾琳娜·海拉走来走去。

“其他人也为他去贿赂他人购买机密医疗资料吗？”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冷笑。

看对方这个‘忙碌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做贼心虚了。

“你是在指责我吗？”

“好！”

没有尸体就没有案子！

他们有自己的实验室，自己的手术室，自己的专业医护人员，想要做任何医疗治疗，都不需要和外界有任何交集。

他们不敢在医院切开德鲁·麦克丹尼来抢劫肾脏，所以必然会有一个简易的手术室。

“哦？那一个合格的老钱富豪会怎么做？”

查克开口道：“圣地亚哥，将她带回警局！”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晃了晃头，将杂念压下，从后视镜看崩溃的护士艾琳娜·海拉，主动当起了白脸警察：“他是想杀了德鲁·麦克丹尼的，是他骗的你参与到了强枪肾脏和谋杀未遂案件中，这种事情上他都骗你，你还指望他对你所谓的爱情是真的？你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坦白！”

查克平静道：“地狱之中一切‘美好品质’都是和人间完全相反的，爱情观也一样，到时候谁认真谁输！”

那样的手术，肯定会留下无数痕迹，一张搜查令足以搜查到足够的证据，将他们定罪。”

“你不用忙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以詹姆斯·罗伯特的秉性，为了以防万一，他是不可能用自己的房子来做这种原始犯罪现场的。

“辛苦上班，还自己花钱来跨过官僚系统来节省时间。”

查克耿直道：“你是最后一个巧合！”

护士艾琳娜·海拉哭道：“我只是爱他，我以为我们以后会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她和神烦警探不仅是搭档，还是暧昧对象。

“你真不知道？”

以现有的证据，就足以将她关进去，然后找法官开出搜查令。

查克耿直道：“他们这么粗糙，一点也不专业的做法，破绽无数，不用坦白，我们一样可以找到足够定他们罪行的证据。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从后视镜观察后排的护士艾琳娜·海拉，见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生气的用对方最关心的话题来刺激她。

“她一厢情愿的希望是这样。”

“什么谋杀未遂？”

“他骗了你什么？”

“我全告诉你们，我真的没想杀那个男人！”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从后视镜看了沉默的护士艾琳娜·海拉：“她和詹姆斯·罗伯特也是家人？”

美剧世界里的警探搭档，男男搭档就算了，男女搭档几乎没有不暧昧不搞对象的，视规定如无物，甚至最后就算公开了，上司也要为这对搭档的感情妥协让步，让他们继续搭档一边恋爱一边合力破案。

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惹来NYPD的调查。

这样的菲利普·沃德瑞，有什么资格让詹姆斯·罗伯特当成交易出卖的筹码？

他抢劫肾脏和谋杀未遂的罪名，板上钉钉！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冷笑道：“萝丝·门迪斯已经全交代了，她收了你的钱将被抢劫肾脏和被谋杀未遂的德鲁·麦克尼尔的保密医疗资料给了你。”

却完全不顾他们这样的关系，可能造成的巨大危害。

“看来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蠢货！”

“这就是医院里规定医护人员不该互相乱搞的根源！”

“很快你就能见证恶魔的爱情观了。”

护士艾琳娜·海拉顿时无言以对。

“我不信！”

护士和医生搭档，一旦关系乱了，合谋算计病人来牟利甚至决定病人的生死，难道他们警探就不一样了？

查克淡淡道：“在印度，一个肾脏只要2万美刀，在其他地方甚至更低，如果扛不住干净又卫生的肾脏，还选不出合适的肾脏，那就再扩大筛选范围，用绑架甚至发动局部战争的手段，来获取他们所需要的。

“为了爱情？”

“嗯。”

在后排的护士艾琳娜·海拉在查克分析詹姆斯·罗伯特栽定了的现状后，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去警局的路上，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依旧愤愤不平：“这些烂人完全是玷辱了白衣天使的称号！白衣恶魔都不足以形容了！就为了那点钱吗？”

医护人员只是挂名大警察系统，而他们NYPD才是名副其实的大警察系统。

太LOW了！

次一等的老钱家族，如果不愿意去国外，选择在国内就近抢劫器官进行移植，当他们盯上德鲁·麦克丹尼这样的普通人时，会直接让他们消失。

不然她问他的话，那他会说她多想了。

“……”

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他真的骗了我！”

“很可惜，他骗了你！”

查克面无表情道：“但是我善意的提醒你，别用詹姆斯·罗伯特医生给你找的律师，因为到时候他会首先卖了你来减轻罪责。”

“OMG!”

艾琳娜·海拉失声道。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点头答应，对着脸色一变的护士艾琳娜·海拉冷笑道：“省的你再盯上哪个人，想着抢劫他们的肾脏来赚黑心钱！”

“说！”

“但是你绝对不会同意的！”

“不！他没骗你！”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嘴角一抽。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眼神一闪的追问，突破犯人心理就在这一瞬间了，但是查克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她本该有的突破性的问话。

没有控辩交易！

“你别装了。”

护士艾琳娜·海拉没有如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担心的那样收住不说，反而直接破防崩溃了。

美国所有执法机构都不允许搭档是恋爱关系，但是正如这个案子一开始询问OTN办公室的主任说的那句笑话一样：“只要是违法的，都是想象出来的，根本不存在”，这个搭档不能恋爱的规定，也就在纸面上而已。

查克面无表情道：“你一个资深护士，连肾静脉没扎好的结果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说你觉得连肾动脉都扎好的移植手术主任名医扎不好肾静脉？”

也只有像菲利普·沃德瑞这样没本事的亿万富豪，才会将这种事情交给外面的医生来做，干事干的还不干净利落，想杀死被摘取一颗肾脏的受害者，还给他留个全尸，却不想他生命力顽强，竟然撑到了被人发现，被抢救活了下来。

查克没有理会崩溃的护士，对着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说道：“一旦本该是互相帮助也互相监督的同事，乱搞在一起，轻则影响病人的治疗，重则跨过监管，可以轻易用病人来牟利，甚至决定病人的生死！”

“所以这种抢劫他人肾脏和试图谋杀的行为，也是大家这些本该救人性命的医护人员都在干的事情？”

如果不要脸，那就硬撑着，最后妥协的肯定不是他们就是了。

查克提醒道：“你忘了家人侠！”

“我要找律师！”

“詹姆斯·罗伯特，他骗了你！”

同属大警察系统的一员，没什么不同。

“他告诉我那个男人不会有事的，他答应我，我才会帮他的，我以为他没事的……”

“真正合格的老钱，想给自己的独女第四次换肾，直接飞去国外。”

“当然不止钱。”

查克耿直道：“是你在自欺欺人！别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如今离事发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你没打听被你们抢劫肾脏和谋杀未遂的德鲁·麦克丹尼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后等她真的和神烦警探有了进展，那他们就不能再当搭档了。

如果要点脸，就说他们分手了，转入地下情。

护士艾琳娜·海拉也顾不得哭泣自闭了，慌乱的叫道。

看看护士艾琳娜·海拉愿意为上司和爱人詹姆斯·罗伯特医生干出这种违背良心和人性的罪恶，她被查克内涵了一句，除了有些不爽外，也止不住的警醒和反思。

见护士艾琳娜·海拉想要开口，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接打断：“她说她收钱犯法是为了做好事，我想你也一定有同样的做好事理由了？”

最高量刑！

就算是上帝降临，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我说的！”

查克面无表情道：“你们绝对称得上模范打工人，真正的‘白衣天使’！”

“放心，我们不会放过这个案子上的一切巧合！”

护士艾琳娜·海拉再次走来走去。

普通警探搭档已经如此了。

这些套话也只能糊弄一般人，但凡有点逻辑思维的，听了这些话都会感觉到好笑。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立刻接话道：“他是真的想杀了德鲁·麦克丹尼的！”

查克回身看了她一眼。

护士艾琳娜·海拉怼道。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早已明白查克对这种案子的态度：“你绝对不会让他利用控辩交易来逍遥法外的！”

“纽约这些医护人员简直全烂透了。”

护士艾琳娜·海拉立刻捂嘴失声叫道：“他骗了我。”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嘲讽道：“对于一个抢劫他人肾脏，谋杀未遂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我都不指责，那我别说警察了，连一个但凡还有点良知的普通人都不如了！”

查克颔首道：“不用他指证菲利普·沃德瑞！菲利普·沃德瑞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老钱富豪，这种人干这种事情干的太糟了，破绽无数，现有的证据足以钉死他。”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从后视镜中瞥见护士艾琳娜·海拉不再要死不活的沉默，立刻快意的捧哏。

“等你到警局会让你找的。”

没有任何痕迹！

“不，我不想这样的。”

“……”

所以肯定是某个愚蠢的人，提供了场地。

“你是说他们打着为了家人的名义，做尽丧心病狂的罪恶？”

查克说道。

她感觉查克不仅在说护士艾琳娜·海拉，也有内涵她的意思。

根本不会选择在美国国内，还在自己生活的周边来干这种事情。

查克没有理会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的小心思。

查克明白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的意思，配合道：“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靠指证菲利普·沃德瑞来减轻罪行。”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盯着她的眼睛：“我以为爱德华·奥斯特医生的酗酒治死病人，还有纽约医学中心当家护师杰姬嗑药伪造他人器官移植捐赠卡的行为，已经够无耻了，没有想到纽约医护人员已经完全烂透了，已经不满足于伤害病人，甚至将罪恶的触手伸到健康的普通人，你们想干什么？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示意艾琳娜·海拉跟着自己走，见艾琳娜·海拉没有了一开始的理直气壮有些腿软，过来搀扶着她离开了医院。

“现在能钉死詹姆斯·罗伯特了吗？”

所以未来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就算和神烦警探关系有了突破，也依旧可以当搭档继续工作生活在一起。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吐槽道：“恶魔有爱情吗？”

“是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琳娜·海拉叫道：“我手上有4000多份检测结果，就算有那个德鲁·麦克丹尼，也一定是巧合！”

这种两个搭档合谋牟利甚至杀人害命的情况，在NYPD内每年都会暴雷几个，没有暴雷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护士艾琳娜·海拉一滞，但还是点头道：“事实上的确如此，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为了绕开官僚手续好节省时间，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护士艾琳娜·海拉眼神慌乱。

“知道什么？”

护士艾琳娜·海拉转头就走：“我很忙，恕我不能回答你们的问题了！”

“可以！”

“不用坦白！”

查克面无表情。

“詹姆斯投资失败，欠了很多钱，我爱他，在他的哀求下，我想着只是摘除一颗肾脏对人也不会有太大影响，所以在他一再强调不会有事的情况下，我答应帮他。”

护士艾琳娜·海拉也顾不得谈条件了，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我先去蓝灯实验室，花钱买到了德鲁·麦克丹尼的抗原检测详细报告，确定他的肾脏合适后，然后开始租借医疗设备，送到我的公寓，我们袭击了德鲁·麦克丹尼后，将他带到我那里，进行的手术，事后将他送到中央公园，我以为没什么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