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两个凶犯的联手？

“这声音……变声器？”

伊达航闻言先是一愣，连忙示意其他人噤声，给老爷子递了个眼色。

老爷子干瘪枯瘦的喉咙上下诵耸动，把话筒放在耳朵旁边。

从话筒里隐约可以听见远处传来音乐的声音，节奏很快，歌词好像是英语。

“你，你是哪位？”

这么一问，音乐停止了。

话筒里传来嘶嘶啦啦的杂音。

“是古川鞠子的父亲对吧？”对方仍然用像是机器合成的声音说道，“如果还想见到你的宝贝女儿，那就乖乖照着我说的话去做。”

一瞬间，老爷子的表情僵住，使劲儿把话筒贴住耳朵。

“什么？伱，你刚才说什么？”

“老大爷，你怎么不问问我是谁呀？怎么不问问你在和谁讲话呢？”

“你到底是谁？”

“这可是秘密，是秘~密~”

又是机械合成的怪异笑声传来。

这语气就像是小孩子恶作剧一般古怪。

让云川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厌恶之色。

可惜了。

本以为是个可造之材，没想到是个蠢货脑残。

“这个混蛋……”伊达航拼命克制着自己的火气，用笔在纸上写下几句话递给老爷子。

对方明摆着是在戏弄人，但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必须想办法翘出更多的信息才行。

“你是知道鞠子在哪里吗？”

“别急呀，那才是我要说的正题呢。”

电话里传来细微的喀嚓声。

“是打火机，他在点火，在抽烟吗？”工藤新一目光闪烁，将这个细节记了下来。

“我确实知道鞠子在哪里。”

那人突然话锋一转，戏谑地笑道，“不过，就这么无偿告诉你恐怕不行吧。”

闻言，伊达航和工藤新一面面相觑。

绑架勒索？

这家伙的目的是钱吗？

老爷子握紧电话，沉声道：“你想要多少钱？”

那边又嘿嘿地笑起来。

“别这样嘛，老头子的脑袋瓜儿可太陈旧了，怎么立刻就想到钱上去了，真是年轻时经历过苦日子的一代人的通病呀。”

咯吱！

“这个该死的家伙。”

伊达航咬着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不想听对方的狗屁理论，可是又不能出声，就极力压住心中的火气，不由得把手握成了拳头。

“那，你想要什么？”

对方顿了顿，好像考虑了片刻，才嬉笑着说道：“嘿嘿，明天日卖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节目，你就用现场直播的方式，下跪学狗叫，恳求我把鞠子还给你好了！”

老爷子沉默着，用力握着电话。

“怎么啦？不愿意下跪是吗？”

“不不，我可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老爷子瞥了眼伊达航递过来的纸条，连忙回道：“但是，你怎么证明自己真的知道鞠子的下落呢？”

伊达航微微眯起眼睛。

这样不仅可以试探对方的虚实，也可以让对方露出一些马脚来。

沉默片刻后。

“老大爷挺精明的嘛。”

电话那边传来对方怪异的笑声：“在东京电视台附近有个广场，你知道吗？你想要的东西就在广场的电话亭中。”

“就是这些吗？”

“说多了你也不明白呀，老大爷。”

对方像是强忍着笑声道：“不过嘛，我得给你个忠告，你可要一个人快点去，如果联系了警察的话，可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哦。”

说到这儿，电话突然挂断了。

老爷子呆呆地看着电话，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

“怎么办？”工藤新一表情凝重地看向伊达航，“要按照那家伙说的去做吗？还是说……”

派人去目标地点搜索嫌疑人？

伊达航沉着脸，思虑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能拿人质的生命做赌注。”

他看向一旁的高木涉，沉声道：“高木你换上便衣，带这位老人家去目标地点，记得千万别被犯人发现。”

“是！”高木涉表情严肃地应了下来，搀着老爷子向外面走去。

待两人离开后。

云川三人的表情都不算好看。

嘭！！

“二十面相那家伙是疯了吗？”

伊达航一拳锤在桌上，咬牙切齿道：“对那些恶人下手就算了，他怎么敢对普通人下手，甚至还想侮辱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

根据他们的调查。

古川一家三口人都是上帝的信徒，鞠子却在瞒着家人进行援交活动。

但这种“罪行”……怎么可能达到审判标准？

工藤新一摩挲着下巴，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这种行事风格完全不像二十面相啊。

这时，云川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他是二十面相，但不完全是二十面相。”

“什么意思？”伊达航不禁一愣。

“那家伙不是渴望他人的关注吗？”

云川眯着眼睛，遮住眼中的冷意：“他想要摆脱笑脸的控制，想要走出自己的成名之路。”

“恰巧，有人诱导他走向了歧路，一条以杀成名的道路。”

“谁？”

“剥皮案的凶手。”

闻言，伊达航和工藤新一瞬间愣在了原地。

怎么可能？

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案子，怎么会莫名其妙扯上关系？

“他们存在共同的利益。”

云川冷声道：“一个渴望被人关注，一个希望散播恐惧，他们两个不是天生一对吗？”

所以，一个疯子，一个蠢货，两个家伙结合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伊达航才猛然惊醒。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忧虑，然后接通了电话。

“喂，高木，情况怎么样？”

“伊达前辈，我们已经拿到东西了。”

电话那边微微一顿，语气中满是惊疑：“除了一块属于古川小姐的手表，一张写着一句话的纸条，还有一本推理小说在里面。”

“那本推理小说便是剥皮案现场的那本《画皮》。”

闻言，工藤新一眼神怪异地看向云川。

居然又被云川猜对了。

两个毫不相干的凶手选择了结合。

不等伊达航反应过来。

“还记得那本书里出现的死者吗？”

云川幽幽的声音也从一旁传来：“书里面就有个背弃基督教信仰的卖银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