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枭
作者:梦蛇 | 分类:历史 | 字数:10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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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九章 圣旨到!
钱虎太年轻了,难怪会那么冲动,没有一点政治细胞。张慎言感叹归感叹,却不敢小觑钱虎的实力,在整个大明就他实力最强,兵强马壮,连当今圣上都非常忌惮。
“尚书大人,你也是三朝元老,卑职这是在为我大明清理垃圾!有功而无过,怎么好像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的样子。”钱虎满脸委屈,这种白痴的话他都问得出来,孙承宗心里一阵叹息,还是太年轻,有点毛躁冲动劲。
在孙承宗看来属于年轻气盛,他在这个年纪比起钱虎来,略为逊色。至少钱虎现在也才弱冠之年已经名满天下,当然大多攻击xing和贬义居多。但不能否认钱虎的功绩,以鞑子交战以来,无论是谁都无法抹去他的战功。
少年得志,是好事也是坏事。在他看来钱虎位于坏事居多,把整个天下的士人全部得罪干净,一千多年来,儒家已经成为了百家诸子中唯一的正统地位。
说他无知,是因为他还有那股勇气来对抗儒家,至少他就没有这个能力和胆魄。挑战儒家统治地位,无疑在自寻死路。现在的钱虎已经开始踏进棺材板的边缘了,若是继续这么闹腾下去,更加激起士人的反击。
针对张问达的种种行为,钱虎无疑是在给天下儒生一个响亮的耳光,藐视儒者地位。叛逆xing已经崭露头角,无知则无畏。
“你简直要气死老夫不可!”孙承宗见钱虎没有一丝害怕,反而信誓旦旦的样子,顿时大怒,若不是忌惮钱虎现在贵为侯爷,他早已经上去给他一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认识现在已经在鬼门关走动了。
“孙阁老,钱侯爷还年轻,根本不懂官场规则。在军队里呆久了,那股子只来军人的性格,我们不能完全责怪,毕竟错不在他先。”周延儒开始搅浑这淌水,做一根搅屎棍。
他要的就是把水搅浑,然后保出钱虎,若是钱虎被整倒,他要是不救,以钱虎眦睚必报的性格,必然会把他也供出来,然后大家一起卷铺盖走人,或是走向极端。
“我不是骂他,我是在为他好!年纪轻轻,又有着大好前程,难道不能学会忍耐,退一步吗?现在朝廷已经够乱的了,这么一棵好苗子,若是就此毁去,非我大明之福。”孙承宗叹了口气,满眼复杂的看了眼钱虎,有些落寞。
现在朝廷的混乱他心里清楚,虽然鞑子被钱虎伤到了筋骨,但是鞑子并没有真正的被摧毁了根基,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辽东一部分人心不稳,内地又是烽烟四起,四处都是蚁军在起义,在造反。
他担心钱虎被bi急了一怒之下走向了反面,那才给国家造成的危害就大了。现在他就开始无视朝廷,无视儒家的地位,四处惹事生非,在山西的屁股就没有搽干净,现在来京城又惹上东林党人,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张问达被唤醒后,看到孙承宗和周延儒,也顾不得老脸,反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嚎啕大哭,道:“两位阁老,你们要为老夫做主,钱虎简直目无法纪,藐视国法;他公然在没有得到圣旨就闯进老夫
家里栽赃陷害。老夫无颜苟活于世,让我死吧!好让这狼子野心的家伙任由祸乱下去,我大明危矣!”
“啧啧!老pi眼儿,不要给脸不要啊,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后。嘿嘿,什么栽赃陷害,那是三十万两银子,不是地面上的石头。你值三十万两的价钱吗?还陷害你,外面那么多人,那个没有看清从你家里抄没出来的家产,你就等着剥皮抽筋吧!跟我讲法律,好啊。老子是违抗了法律,大不了革我侯爷爵位,但是你至少也是个抄家灭族的罪,贪污犯,大汉奸。勾结山西八大汉奸,上下一体贪污纳贿,奸*幼童,这么老了还玩起幼童,你下面吃得动吗?你良心被狗吃了。”
钱虎怒目而视,好像一头愤怒的老虎。恶狠狠的瞪着张问达,冷笑道:“不要以为你是老人,老子就不敢宰了你,就是你这样有辱孔大圣人的脸,丢老孔家的脸啊。老孟家的脸也被丢光了,你们不是尊孔敬猛吗?你去两位大圣人面前发誓,若是你没有贪污受贿,是我冤枉你,你可以发没有贪污纳贿的誓言,你可以发断子绝孙,今后九代男的为奴,女的ji。你敢发这样的誓言吗?老子没有冤枉你,我可以发誓。要不要咱们到金銮殿上打官司去,这么多观众,想来也有几个骨气的人,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不会为了你这样的斯文败类而呐喊。”
“你……,孺子不教也!”张问达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颤巍巍的蔑视钱虎,道:“老夫身正不怕影子斜!去就去,我看你到金銮殿后如何分说。”
“老pi眼儿,你就等着挨咔嚓吧!贪污有理呐!还给鼻子就上脸。”钱虎一副流氓波才摸样,像极大街上的两个不要脸面混混,社会上的渣滓在斗嘴。
“圣旨到!”
“钱虎、张问达接旨!”一个太监急急忙忙的赶来,然后当即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尔等于京城喧哗之地大打出手,两位皆乃国之干臣,损我大明之官威。着兵部尚书孙承宗,内阁首辅周延儒押送两人进宫面圣。着钱虎把山西一地运来的银两一并入宫,钦此!”
“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钱虎和张问达齐声跪旨谢恩后,两人纷纷冷哼一声,各把头转到一边去。似乎两人都不在呼到金銮殿打官司,反而敌视依然。
“两位接旨吧!呵呵!现在皇上因为两位可是大发雷霆,你们好自为知吧!”小太监笑眯眯的看了两人一眼,随即瞟了瞟钱虎运送回来的数千车财物,喉咙咽了咽唾沫,不再言语。
“死小子,还不给我滚,难道要老夫请你啊,到金銮殿好自为知吧!今天的事情大了去。”孙承宗当即朝钱虎屁股就是一脚,笑骂道。
“孙阁老,你为什么只踹我不踹他,忒不公平。他可是主犯,若没有他那么下作龌龊的事情,也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我是受害者,难道朝廷就这样对待有功之臣。他们阻挡我办事,这可是有圣旨在身。我在外面为皇上办事,他却在背后给我们使绊子,这样的人会是好鸟儿,几个汉奸而已,他
就开始叽叽喳喳,好像天下就他是最正直,可是看看他的家财,这么富裕。嘿嘿!”
“死小子不要乱说话,是非曲直到了金銮殿再说。一切有皇上主持公道,你怕什么,若是没有鬼你唧唧歪歪什么?我看啊,张大人就保持了沉默,人家像你这样不知礼仪廉耻的莽夫。”孙承宗道。
“廉耻!礼仪!嘿嘿,他就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也不会这么做,还吏部尚书,真是把尚书的权力发挥淋漓尽致,把持着官吏升迁,看看他任命的人在山西都干了什么,我都怀疑他是鞑子皇太极的干儿子,否则也不会为了几个汉奸和贪官就给我下狠手,阴险的老玻璃。”钱虎骂道。
张问达现在脸上毫无血色,保持了沉默,他开始担心起来,今天贪污的罪名是无法洗清了。能为自己辩护的词语匮乏,也不过是强撑着,既希望其余的同僚能为他辩护。
他心里早已经后悔莫及,早知道钱虎会这么难缠,会这么胆大妄为,他不会这么做。失手了,其代价这么大。
现在去金銮殿能抱住全家老小的命就不错,在朝堂中有多少人眼睛盯着他的位置,而且东林党已经在朝廷中枢被打压了下去,在吏部这一块一旦被皇上拿下,今后东林党更是如履薄冰。
张问达满肚子苦涩,在江南东林党被钱虎狠狠的打了一棍子,现在又被钱虎打了一棍子,两棍子都不轻啊。东林党的名声怕是要臭大街,钱士升身死,现在又是他张问达,多年的从政经验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儿击中要害。
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士林德高望重的名声,今却身败名裂,一朝尽毁。他连最后一张遮羞布也被钱虎赤裸luo的扯开,当着众人的面,当众清点家财。好恶毒的攻击手法,端的歹毒心思。
周延儒倒是没有说话,反而露出丝丝冷笑,在这里的诸人中就属他最开心。一直被东林党压着并遭到人身攻击,他也是有心而无力。现在被钱虎这么一棍子乱打,反而是反击东林党最好的手段。
东林党不是自诩为非他们不能治国强兵吗?非他东林党人都是奸佞,都是国家蛀虫,现在反而在自己阵营中揪出了一只大大的蛀虫来,他们该如何反击,如何辩解?
周延儒不认为钱虎在政治上头脑有这么聪明,是故意这么做,他想来是钱虎的性格使然,气运在身,每次都是逢凶化吉。
皇上的心思他非常清楚,一直找不到借口把张问达给踢出吏部,然后好安cha听话能干的臣子进去,钱虎以这么一闹,即便是皇上仁慈,丢官罢职在所难免,但是东林党人休想再把持着吏部官员升迁这个要害部门。
孙承宗瞧着张问达像死了老娘似地,心里一阵感叹,这就是我大明的大臣?这就是天天喊着朝中奸佞?这就是一心为民一心为国而忠君爱国之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三十万两银子的贪污那是明摆着,他也没有想到张问达平时循规蹈矩,事事谨慎,一副忠君爱国者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内里却如此肮脏龌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