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不再给一粒，就不慈悲了？

妥妥的道德绑架！

只可惜，姜好的道德本就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要不然，她何苦总是去走极品走的路？

纪子攸也反应过来，立即道：“四姐姐......县主，若是还有药，就请你再给父亲一颗，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姜好秉着“我没道德你就没法绑架我的”原则，面色不改的摇摇头：“总共两颗，昨儿个已经给了三叔一颗，今日便是最后一颗，我也没了。”

听到“最后一颗”几个字时，郭氏娘俩心中都齐齐松了一口气。

果然是这样！

难怪姜好一直叮嘱了，原来真的是他们猜想的这样。

纪子攸最初还以为是姜好挖的坑，但这有什么好挖的，反正即便手里的药不给他爹服下，她手里都应该还有才是。

除非......

截然不同的想法，使得产生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而纪子攸和郭氏娘俩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判断，反而正中姜好的下怀。

“呜呜呜......”

郭氏掩面痛哭起来。

若不是亲眼所见，姜好都很难相信，演技如此精湛的人竟然是郭氏。

真是厉害！

纪焱见她还是不说实话，看向了早就看傻眼的纪辉：“老三，爹问你，是你自己服的毒，还是被人下的毒？”

“你老实说，一切有爹给你做主。”

纪辉听见纪太傅在自己面前称“爹”而不是“老夫”，还要给他做主，顿时热泪盈眶，从小到大，他看着父亲亲近兄长，尤其是大哥，那慈爱的模样，总是让他羡慕不已。

而对自己，永远冷着一张脸，没有一句好话。

几十年了，自己都快死了，总算盼来了他对自己称一声“爹”。

“爹......”

纪辉控制不住激动地情绪想哭。

纪焱哪里明白这些年庶子所受的委屈和不甘，见他像个女人一样哭了，心底又泛起一抹嫌弃——庶出就是庶出！

“三叔，祖父问你话呢！”

姜好想赶紧水落石出，将凶手绳之以法，以免纪子羡再莫名其妙被害。

尤其是......马上就要科考了。

纪辉吸了吸鼻子，稳定了些许情绪，才道：“儿子喝完桌上的茶没一会儿，就只觉头晕、恶心、呼吸困难......”

“你不是自杀？”

纪辉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他很害怕自己被暴露，但是，他也一直听纪子攸的话，没有出过门晃荡，一直都躲着不怎么见人。

所以，目前为止，他并未想过自杀。

最要紧的是，他若自杀死了，他儿子科考怎么办？

在妻儿眼里，他的确懦弱无能，对儿子毫无助力，全借着父亲的庇荫苟活，一辈子都如此。

但是，轻重他却还分得清。

他绝对不能死！

郭氏和纪子攸都没敢插话，生怕被纪焱察觉到什么而抓住把柄。

“咚咚——”

气氛异常紧张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姜好随即转身去开门，便见明叔拎着一个婆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太爷，这婆子说，三老爷出事前，她看到有人去过那株毒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