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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

作者:眉睫弯弯 | 分类: | 字数:73.4万

第7章 侯门真假千金(7)

书名:疯了,主神碎片他要以身相许 作者:眉睫弯弯 字数:2391 更新时间:2024-11-19 08:07:47

柒月知道,这便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凌微月了。

凌微月身穿鹅黄色束腰罗裙,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身姿婀娜,五官清丽,举止娴静端庄,像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

柒月嘴边掠过一丝讥讽。

赝品就是赝品。外表装得再像,内里却是空的,虚得很,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惶恐不安。

而老夫人则注意到,凌微月肌肤胜雪,脸颊、脖子和手,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白皙粉嫩,仿佛吹弹得破。

再看柒月蜡黄的脸,伤痕遍布的胳膊,粗黑的手指,连带着对凌微月更嫌恶了几分,对柒月的好印象又上了一个层次。

待凌岳鹏给老夫人请过安后,凌微月目不斜视地走到威严的老夫人跟前,给祖母请了安,又给母亲吕氏请安。

“你今晚不是请过安了吗?”老夫人淡淡地问。

凌微月瞥了旁边坐着吃茶的柒月一眼,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陡然一沉,连忙解释道:“孙女晚膳一时贪嘴吃多了,不好克化,在花园里散步消食,碰巧遇见父亲回府,便一道过来看看祖母。”

老夫人不再问,佯装亲热地拉了她的手,在自己榻前坐下。

老夫人待凌微月从未如此和蔼慈爱,她一愣之后,颇有点受宠若惊,再想到来嘉荫堂的路上,父亲对自己轻声安慰:“娇娇别怕,你永远都是我武安侯的女儿,是我们凌家的嫡女,谁也越不过你去!”

她心下安定了一些。虽然没有血缘关系,祖母和父母待她还是一如既往。那个一无是处的低贱丫头,如何比得过她?

长得黑不溜秋,粗陋不堪不说,字都不认得几个,更不要说琴棋书画了,估计这辈子连琴都没摸过。

她们两个站在众人面前,珍珠和瓦砾,傻子都知道选谁。

老夫人执了凌微月的手细看,十指纤长,掌心柔软光滑,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没有干过任何活计。又往她的脸上、脖子上打量了一番,微微叹了一口气。

山野村妇的女儿,被他们如珠似宝地养着,而他们凌家尊贵的嫡女,却给人如此糟践!

凌微月见老夫人只是盯着自己瞧,却不说话,不免有些忐忑,又不敢主动开口,只好一直保持贞静温婉。

老夫人良久把她的手放开,握了柒月的双手,摊开在儿子儿媳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把那罪妇的女儿,养得那么好,再看看人家是如何养你们的女儿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凌岳鹏目光一触到柒月那只黑瘦粗糙的手,猛地皱起了眉头。

眼前这女孩身材矮小,瘦骨伶仃,面色蜡黄,和肌骨丰盈,珠圆玉润的凌微月对比强烈。再想到这个才是自己的亲骨肉,却自出生到现在,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不但因为农家贫穷,更因为唐李氏恶意磋磨。

他再细看柒月的五官,分明是年少时的吕氏,年纪也是他初遇吕氏一见钟情的豆蔻年华。

吕氏是岭南人,肤色本就不白,胜在五官艳丽,轮廓分明,别有一番韵味。

凌岳鹏一时意动,忍不住盯着柒月,问:“你就是七月?”

柒月连忙起身拜见。

老夫人给了她一个眼神,柒月心领神会,恰到好处地带两分畏惧,三分依赖,还有五分对父亲天生的孺慕之情。

“七月见过父亲!”

一声微微颤抖的轻唤,让凌岳鹏的心也疼了起来,男人温热的大掌覆上女儿的小手。

柒月手臂上的伤痕,清晰可见,有的是木棍打的,有的是针扎的,有的是柳条抽的,还有火钳烫的……

虽然辉县县令胡图在书信中,说唐李氏招认她平时怎么打骂虐待柒月,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亲眼看见满身伤疤的女儿,凌岳鹏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凌岳鹏正想说话,一转头看见眼泪汪汪、摇摇欲坠的凌微月,不自觉地又皱了一下眉头,有几分不耐烦:饱受折磨、伤痕累累的柒月还没哭呢,她怎么倒哭上了?

他回头看妻子吕氏,见她也惶惑茫然,满脸不自在,便说:“时辰不早了,夫人你先带娇娇下去,早些安歇。”

面对老夫人冷冷的目光,吕氏如芒在背,忙起身,应一声“是”,急忙带了凌微月和自己的嬷嬷丫鬟出去。

老夫人见状,胸口不由一滞。

吕氏这个作母亲的,临走之前,既没出言安慰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安排她今晚落脚歇息的地方,甚至连瞥都没往柒月这里瞥一眼,带了凌微月匆忙离开,好像柒月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吕氏径直迈过门槛,走到外面的院子里,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吕氏出身岭南商户,和侯府门不当户不对,老夫人一向不待见她。嫁进侯府十多年,她自认为对婆母恭敬孝顺,对夫君尽心侍奉,把一对儿女教养得出类拔萃,但老夫人还是对她不满意,认为她心胸狭隘,眼界又小,为人不稳当,处世小家子气,不堪为侯府主母,迟迟不将管家权交到她手里。

现在又发生了真假千金的事,老夫人恐怕更加瞧不上她,侯爷也会埋怨她。毕竟十四年前,是她年轻冲动,怀了五六个月身孕还执意回岭南探母。

可她也是出于对母亲的一片孝心。百善孝为先,这难道有错吗?谁能想到半路会遇到这种事情!

都怪唐李氏那个贱妇,偷偷换了自己的女儿。换了也就换了,还偏偏露了馅,让柒月知道了真相,一状告到了县衙,把个武安侯府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她永远不知道真相,侯府平静的生活维持现状,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吕氏竟在心里埋怨起柒月来,觉得她天生和自己八字不合,是专门来找麻烦克自己的。

原来,吕氏当年怀上二胎不久,就从岭南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她心里担忧母亲,又因为凌岳鹏新娶了如夫人,并在半年前生下庶子凌步云而心情郁闷,胎象一直不稳。

凌岳鹏非常疼爱那个庶子,甚至超过吕氏的儿子,侯爷的嫡长子凌步轩。她本寄希望于第二胎,再生一个儿子,稳固自己的地位,哪知道竟然是个女儿。失望之余,吕氏对刚出生的原主非常冷淡。身边的嬷嬷丫鬟自然看出了她的态度,伺候原主也十分怠慢,看护不周,才让李腊梅钻了空子。

吕氏在山神庙生下原主,天气炎热,条件简陋,没有好好坐月子,又急匆匆赶往岭南,却终究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吕氏娘家亲友看见襁褓中的女婴,都说这孩子八字不好,克死了外祖母,天生和吕氏犯冲。

吕氏生原主时又伤了身子,再也无法孕育子嗣。凌岳鹏便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渐渐冷落了发妻。吕氏对这个女儿就更加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