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

高一新生先下课，五分钟后高二下课，再五分钟后高三下课。

姜姜挤在冲刺的队伍里。

完全没有军训时的训练有素秩序井然。

仿佛一群饿死鬼投胎。

疯狂抢食。

排到姜姜了。

把碗递进去，阿姨递出来的时候她差点没认出来她的碗。

军训时候的食堂还是很好吃的，早餐包子馒头面条都是现做。

伙食也很好。

但是谁能告诉她，现在这一碗黑黢黢的泔水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一股霉味儿的黄色大米饭。

烂糊发粘的紫茄子，还有分不清什么成分的菜泥。

几片腐竹细的跟牙签差不多。

她看着这一碗泔水一样的东西反胃。

想吐。

怪不得原主哥哥要零花钱在外面吃饭。

姜姜受不了这玩意儿，倒了。

不怪她浪费粮食。

要怪就怪食堂阿姨做这么难看这么能吃这么没有食欲。

“珊珊，吃饭了吗？”

食堂旁边就是男生宿舍，在门口遇到文琴岷，他正提着外卖回宿舍。

“哥哥，外卖在哪买啊？”

食堂门口的味道很不好闻，一股酸味儿馊味儿，像极了猪圈旁边的臭水沟。

“你先吃哥的，哥重新买。”

文琴岷把自己的饭递给姜姜。

“啊？好。”哦天呐，还想自己去点菜来着。

天杀的。

算了，总比食堂好吃。

谭书桔不收保护费没有额外的生活费，只好吃食堂，一边吃一边呕。

回来时告诉姜姜食堂有人吃出了蟑螂。

姜姜：……

belike……

……

其实可以不用特意来告诉我的。

然后他又说，“食堂最后一个窗口自主买菜，充饭卡就可以了。”他坐姜姜旁边，拿起姜姜的画本翻看。

“老大，这些衣服你都是从哪里看来的，画的很漂亮，可以拿去参赛了。”

“参赛有奖金吗？”姜姜想起哥哥奥数竞赛的奖杯，一边吃着哥哥给的零食，一边问谭书桔。

“有，老大你要去参赛吗？”

“我不去，但是你可以去啊！赚钱充饭卡，有兴趣吗？”

“我不行，我去了只能当个小丑被他们取笑。”谭书桔很有知之明。

“你可以练。”姜姜眨了眨眼，眼珠子咕噜噜转着，脑子里有了新的赚钱计划，“我可以教你。”

谭书桔偏头看着姜姜，满脸疑惑，“练什么？”

“最近有什么竞赛可以拿奖金的？”

“很多，下个月文化艺术节，有手工竞赛和节目竞赛。”

“具体一点。”

“我记不住那么多，可以问学生会拿一张竞赛表，一会儿午休他们就来了。”

“上道。”

竞赛表拿来了。

很多。

密密麻麻排了两页A4复印纸。

重在参与，大家踊跃报名。

“每个人都要参加吗？”姜姜看到最上面一行小字，问道。

“对，每个人都要参加。”

“那我报名主持人吧，你去唱歌，跳舞，小品，象棋，围棋，麻将，时间不冲突，手工你现在就去报名，放假我们去找一个老师傅学陶艺，手工奖金有三百块，一个学期的饭卡钱就有了。”

谭书桔：……

说的轻巧。

又不是你上。

“你觉得我学不会吗？”

像是一眼看穿了他心里想的什么，姜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