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宠虐,红颜劫心
作者:粘豆包不加糖 | 分类: | 字数:5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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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哥的狠辣,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当年父皇迟迟不肯立太子,二哥他可曾表现出半分不满?他那些年南征北战,真就只是为了大梁的疆土?」
魏羽沉默不语,他跟随萧景煜多年,自然明白这些年来几位皇子之间明争暗斗的残酷。
永安王萧景煦虽然表面上对皇位不争不抢,但暗地里却积蓄力量,笼络人心,他手中的十二万精兵,便是悬在萧景煜头上的一把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将他斩于马下。
「我听说,当年二哥为了训练出一支只听命于他自己的精兵,可是……」萧景煜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魏羽。
魏羽心领神会,压低声音道:「属下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永安王为了立威,曾当着众将士的面,用自己的爱妾做靶子,但凡射偏的,一律……」
「一律格杀勿论,对吧?」萧景煜接过话头,语气冰冷,「二哥的狠辣,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殿下,永安王虽然手段狠辣了些,但对陛下的忠心应该……」
「够了!」萧景煜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般天真!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人心,更何况是帝王家,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情深?」
「是属下愚钝,请殿下恕罪。」魏羽连忙跪下请罪。
萧景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一想到自己这个二哥,他便感到一阵无力和恐惧。
「起来吧,此事你知我知便可,切不可再向外人提起。」萧景煜挥了挥手,示意魏羽起身。
「是,属下明白。」魏羽站起身,退到一旁,他知道萧景煜心中烦闷,也不再多言。
萧景煜独自一人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心中的不安却愈发浓重。
比起野心勃勃,颇有城府的靖安王,他更忌惮的是二哥,永安王萧景煦。
那是个真正的狠角色。
萧景煦年长他十几岁,早年间便跟着父皇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
他骁勇善战,杀伐果断,是天生的将帅之才,深得军中将士的爱戴。
萧景煜至今还记得,当年他第一次随父皇前往边关巡视,亲眼目睹了萧景煦训练军队时的情景。
那时的萧景煦,年不过弱冠,一身玄色铠甲,身姿挺拔如松,站在校场中央,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气,让人不敢逼视。
「今日操练,箭无虚发者,赏!」他声音洪亮,如雷声般响彻整个校场。
士兵们听令,个个精神抖擞,弯弓搭箭,瞄准了百步之外的靶子。
「嗖嗖嗖——」
箭矢破空而出,精准地射中了靶心。
萧景煜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佩服,不愧是连父皇都称赞皇子,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接下来的这一幕,却让他终身难忘。
「报——」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上前来,「启禀王爷,三号靶位,箭矢射偏了!」
「射偏了?」萧景煦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把人带上来!」
很快,那名射偏箭矢的士兵便被带到了萧景煦面前。那士兵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王爷饶命!末将不是故意的!求王爷开恩啊!」
萧景煦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问道:「你可知,战场之上,箭无虚发意味着什么?」
那士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意味着生与死。」萧景煦语气冰冷,「你一箭射偏,便可能导致数十,甚至数百名兄弟战死沙场!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那士兵吓得肝胆俱裂,拼命地磕头,额头鲜血直流,却不敢喊一声疼。
「来人!」萧景煦冷喝一声,「将此人,拖出去,斩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那士兵哭喊着,却被侍卫们强行拖了下去。
从那以后,萧景煜便对萧景煦充满了畏惧,他深知,这个二哥,是个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狠角色。
如今,萧景煦手中握有精兵十二万,还都是常年征战沙场,经验丰富,对萧景煦忠心耿耿的死士,而他这个太子,能够调动的兵马却不足两万。
若是萧景煦拥兵围攻,他根本无力抵抗。
萧景煜阖了阖眼,父皇老迈,自己这太子之位,说好听是储君,说难听点,就是个活靶子,谁都想来咬一口。
他长吁一口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若说萧景煦是头凶狠残暴的豺狼,那萧景渊便是条阴险狡诈的毒蛇,躲在暗处吐着信子,随时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萧景煜自嘲地笑了笑,这太子之位,还真是如坐针毡啊。
可笑那些朝臣,终日在他耳边歌功颂德,说什么「太子殿下天资聪颖,将来必成一代明君」,可他们也不想想,他若真有那本事,又何至于被两个哥哥逼得如此狼狈?
萧景煜走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起来。
然而,那些奏折上的文字,却像是在他眼前跳舞一般,怎么也看不进去。
萧景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多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彼时,年幼的他,在御花园的靶场练习射箭,一箭正中红心,引得父皇龙颜大悦,当场赏赐了一柄玉雕弓。
他欢天喜地地接过赏赐,却没注意到一旁四哥萧景珩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鸷。
第二日,萧景珩便以玩耍为由,将他引到御花园的湖心亭。
他尚且年幼,对萧景珩没有丝毫防备,欢快地跟着去了。
谁知,走到湖心亭中央,萧景珩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将他推入湖中。
「景煜,下辈子投胎,可别再跟错了人!」
冰冷的湖水瞬间将他淹没,他不会水,在水中拼命挣扎,却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