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已经掌握了这个小丑手下的详细信息，

当他说出，这人只是个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时候，

哈维也是一愣，

原来，自己一直在和一个神经病斗智斗勇啊……

但同时，哈维也对小丑的狡猾有了新的认识，

小丑选择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当手下，既能利用他们的疯狂，也能让他们无法透露出有效情报。

其实，被小丑刷新认知的，不止有哈维，还有蝙蝠侠，

或者说，因为小丑，蝙蝠侠的三观都被刷新了。

此时的蝙蝠侠，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

他开始认为，自己无法战胜小丑。

他之所以来找哈维，就是要告诉哈维，他要去自首了。

他希望用这种认输的方式，请求小丑停止杀戮无辜之人。

“哈维，你是人们心中通往正义的希望，你是哥谭市的法律之光。”

“你用合法的手段，如此大规模地打击了哥谭市的犯罪，在整个城市的历史上还是头一次。”

“我永远做不到这点。”

“人们在唾弃我。”

“我要你明天主持一个新闻发布会。”

“我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因为我而死了。”

“哥谭市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说着话，蝙蝠侠把手里的硬币还给哈维。

而后，他决然地走回了黑暗之中。

蝙蝠侠把自己的自首，看作了一种通向正义与光明的必要牺牲。

而那枚还给哈维的硬币，就像是蝙蝠侠把正义与法律的希望，通过仪式性的动作，传承交接给了哈维。

哈维马上明白了蝙蝠侠的想法，

但这不是哈维想要的结果，

如果蝙蝠侠自首了，这不就等于向小丑投降了吗？

哈维确实有接过蝙蝠侠的衣钵的想法，用蝙蝠侠的暴力手段打击犯罪确实并非长久之计，

但是现在，无论是主观条件还是客观条件，都绝对不是最恰当最合适的时候啊！

哈维有些不知所措，说道，

“别这样。”

蝙蝠侠则没有理会哈维，越走越远。

哈维对着蝙蝠侠的背影，又稍大声地说道，

“你不能认输啊！”

蝙蝠侠还是丝毫不为所动，

只是自顾自地越走越远，直到走入黑暗中。

哈维则对着蝙蝠侠离去的方向，声音变成了嘶吼，

“你不能认输！”

他的声音在黑夜之中回荡，

但是却等不来蝙蝠侠的丝毫回应。

………………

直播间内，

观众们看着哈维的反应，有些不解，

“为什么哈维要这么激动地大吼啊？”

“蝙蝠侠自首，这不是一个值得敬佩的高尚选择吗？”

“对啊，蝙蝠侠自首了，小丑就不会再杀害无辜了啊？”

“难不成哈维嫉妒蝙蝠侠，不想让他那么伟大？”

评委室内，

斯皮尔伯鸽理解哈维之所以如此失态地大吼，

他解释道，

“哈维明白蝙蝠侠存在的目的和意义。哥谭确实因为哈维自己的作为，沉重地打击了犯罪，让整个城市走在通往正义的路上。但这一切，其实都基于蝙蝠侠燃烧自己生命所打下的基础。”

“或者说，没有蝙蝠侠，就没有哈维今天所能做到的一切。”

“哈维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现在还没有信心，单凭他自己把哥谭市带往光明和正义。他还需要蝙蝠侠在非法领域的帮助。”

“而且，现在正是和小丑决战的前夜，正是正邪交锋的危机时刻。蝙蝠侠怎么能现在摘下面具呢？”

“如果蝙蝠侠脱下面具，向法律自首，那就真的落入小丑的圈套了！”

“蝙蝠侠因自首而落网，这不仅代表着正义向邪恶低头！还代表着，蝙蝠侠之前所坚持的正义，根本就是站不住脚的！”

“哈维本以为，蝙蝠侠能够看穿小丑的诡计，能够背负世人的误解和谩骂，只为心中的正义而行动。”

“但现在，蝙蝠侠却放弃了？竟然遵从小丑的要求去自首？”

“所以，在哈维眼中，蝙蝠侠所做的牺牲并不伟大，只是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选择的投降！”

“在哈维失控的大吼里，包含的是愤怒和失望！”

………………

在布鲁斯的豪宅内，

瑞秋驻足在落地窗前，看着哥谭市的夜景。

因为小丑的下一个谋杀目标就是她，

出于安全考虑，她暂时躲在了布鲁斯的豪宅之中。

正当瑞秋看着夜景看得出神的时候，

身着便装的布鲁斯在她身后出现，慢慢走向她。

瑞秋回过头，说道，

“哈维给我打了个电话。”

“他说，蝙蝠侠要自首。”

瑞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布鲁斯的反应，

她不太相信这个信息。

布鲁斯有些颓丧地答道，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

瑞秋皱着眉，问道，

“你真觉得，自首能让小丑停止杀戮？”

瑞秋的问题，直指事件的关键，

对于小丑这种毫无逻辑可讲的疯狂存在，你怎么能相信他呢？

瑞秋觉得，小丑不会信守诺言，

哪怕小丑真的停止了当前的杀戮，

他恐怕又会变一个花样，继续给人们制造恐怖！

布鲁斯也坦诚地答道，

“小丑确实可能不会停止杀戮。”

“但我的手上，已经沾染了太多鲜血了。”

布鲁斯的这个回答，暴露了他心底里的自私，

相比于小丑会不会停止杀戮无辜之人，

更重要的是，小丑会不会因为蝙蝠侠而继续杀戮无辜之人。

布鲁斯无法承受，那么多人因为自己而死的事实，

这让他感到负罪，让他感到是自己的手上，沾满无辜者的鲜血！

扮演了这么久的蝙蝠侠，他也感到疲惫了，

他想回到正常人的生活。

接着，布鲁斯又望向瑞秋，眼中含着深情，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蝙蝠侠了。”

“我们就能重新在一起。”

瑞秋本打算进一步质问他为何要自首，

但布鲁斯这番深情的话，瞬间把她击垮了，

“布鲁斯，别这样。”

瑞秋虽然说着拒绝的话，

但她迟疑的语气和闪烁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

接着，

布鲁斯缓缓走向她，

还伸出手，摸了摸瑞秋的头，

瑞秋闭上了眼睛，

接着，两人深情一吻。

……………………

直播间内，

众人震惊，

“哈维！哈维绿了！”

“哈维没看错！布鲁斯就是他的最大情敌！”

“瑞秋真是渣女！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

“到底哈维是备胎，还是布鲁斯是备胎！？”

“布鲁斯放下了蝙蝠侠，就能做回那个普普通通的哥谭首富了。”

“但哈维就有得忙了！他要承担蝙蝠侠曾经承担的责任重担，要把哥谭市引向光明和正义！”

“布鲁斯，妙啊！计划通！”

“唉，但布鲁斯自首后，一定会被抓起来的。希望他在被保释之前，别被暗杀吧……”

“布鲁斯没有蝙蝠侠那一套装备，就是一个比较能打的普通人啊。要暗杀他，真的很容易！”

“但对布鲁斯来讲，只有放弃蝙蝠侠，他才能拥有幸福！”

“蝙蝠侠要做的事情和要承担的责任，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它足以压垮任何一个人。”

“其实故事发展到现在，蝙蝠侠才是本体，布鲁斯只是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