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能有什么味道？

小姐，该不会是你昨夜没睡好，所以出现了别的感觉吧？”

翠儿瞥了一眼，继续自己手上的事情。

“或许是吧……”柳娇娇喃喃道。

但她真的感觉空气之中有一股腐臭味，可看到翠儿这个模样，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小姐可要快些梳妆了，待会国公爷便来了。”翠儿又提醒。

“好。不过，你要去给我煎药。”柳娇娇道。

“是，小姐。”

翠儿放下东西，转身去了灶房。

屋子里头的柳娇娇，她看着手中的手帕，心中隐隐不安。

她还以为身子渐渐稳定下来了，但没有想到……

看来，这段时间她要少做那些事情了。

可越是这样，她身子就越是有些难受的慌。

翠儿没有注意屋子里头的情况。

她将刚煎好的药倒了出来，随后扫视了一眼四周，快速往汤药里边吐了一口唾沫。

翠儿拿过筷子搅拌了一下，便放在托盘上，端出去给柳娇娇。

“小姐，该用药了。”

柳娇娇想都没有想，直接拿过后一口饮下。

翠儿见状，心中止不住泛起一抹快感。

……

即使用了厚厚一层粉，也遮挡不住柳娇娇脸上的憔悴。

她到的时候，柳太仆已经同沈长寂说完话回房歇息了。

沈月吟看到柳娇娇，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沈郎，让你久等了。”

“无碍。”

沈长寂让孤鹰把沈老太要转交的东西给了柳娇娇。

“沈郎，你倒是有心了。”

“你喜欢就好。”

“脸色这么憔悴？怕是用十盒都补不进去！”站在一旁的沈月吟，止不住道。

话一出，柳娇娇脸色就变了。

“月吟，不得无礼！”沈长寂沉声道。

沈月吟撇了撇嘴，她说的也没错啊！

国公府给柳娇娇补品倒是不少，可也没见柳娇娇脸色好到哪里去！

“不怪月吟妹妹，是我休息不好，让沈郎担心了！”

沈月吟完全看不下柳娇娇这个模样，转过身同柳慕轩说话。

柳娇娇身子不适，即使还想同沈长寂多说点，但也由不得她。

沈长寂同沈月吟走后，柳慕轩忍不住同柳娇娇交待了几句，毕竟不久沈月吟是要嫁进来的。

计划失败让柳娇娇心本来就不爽，加上柳慕轩如此偏袒沈月吟，她忍不住再次同柳慕轩吵了起来。

……

沈长寂以为沈月吟会回国公府，谁料到，她要去苏妙那里。

“大哥，其实我们国公府大不同以往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娶一位自己喜欢的女子为妻。”

“你是觉得柳娇娇不配做我的妻？”

“差不多吧。”

反正柳娇娇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同她大哥在一起，简直真的是……

“知道了。

倒是你，真的喜欢柳慕轩？”沈长寂问。

“喜欢啊！他其实也挺好的……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认真去感受过他的好罢了。”

没有认真去感受……

这句话让沈长寂若有所思。

“大哥，我到了！月吟先走一步！”

“嗯。”

苏妙知道沈月吟会来，所以特地准备了她喜欢吃的糕点。

沈月吟一边吃着，一边道：“你都不知道，今日我去柳府，那个柳娇娇面色憔悴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夜背着我大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苏妙闻言，忍不住扑哧了一声。

“笑什么，我说的可是大实话！”

沈月吟吃着，止不住多看了苏妙几眼。

阳光下，苏妙身穿一袭淡黄色薄衫裙，柔媚娇颜透着一层胭脂之色，她盈盈一笑，娇柔入骨。

沈月吟不禁将她同沈长寂联想到一起。

若是苏妙能做她的长嫂，似乎也不错……

……

沈长寂坐在马车上，听着孤鹰的禀报。

“主子，查出来了，昨夜的事情与柳小姐有关！”

听到这话，沈长寂眉头一皱。

“似乎是柳小姐见飞骑尉之子心悦大小姐，所以便想着帮他一把。谁料到……对方的手段竟然如此下三滥。”孤鹰道。

飞骑尉就只有一个独子，他的独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往细里查，为何飞骑尉之子会找上柳娇娇。记住，不要打草惊蛇。”沈长寂吩咐道。

“属下明白！”

孤鹰领命，但他想到今早自家主子让自己准备的东西，难免有些不敢相信。

但当他看向沈长寂的时候，对方面色严肃，又让他肯定了几分。

“属下一定为主子办妥！”

沈长寂：“……”

沈长寂到私邸的时候，谢衾已经坐在庭院中，下着棋等他了。

“哟，这不是沈大将军、沈国公爷嘛！你家真是双喜临门啊！

先是你同柳娇娇，又到沈月吟同柳慕轩！”谢衾吊儿郎当笑着打趣道。

沈长寂：“什么时候到你？”

“那可要问你是否愿意割爱苏妹妹了。”谢衾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今日找你是有事想问。”

“说！”

沈长寂大概将苏妙昨夜的情况告诉谢衾。

谢衾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凝肃了下来，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苏妹妹当真像你说的那样？”

“当真。所以我想知道，她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虽然昨夜苏妙尽可能遮掩住自己的情绪，但他也能察觉到不对劲。

“这大概是心疾。照你这样说估计处于一个严重的情况，因为难受到令她干呕。

而且，她估计那个时候，不仅仅是想干呕那么简单，这可能只是她其中一个症状。”谢衾平声道。

沈长寂听着谢衾的话，他眼底眸色渐渐多了几分深沉。

沈长寂：“可有救治的方子？”

谢衾：“这个心疾，服药是没用的，最主要是她的心。

若是她一直走不出来被困在自己的心里面。更严重一些，她很有可能在想不开那瞬间，自己了解了自己。”

听到这话，沈长寂漆黑的眸色更沉了。

“若不是你这样一说，还真看不出苏妹妹会有这个情况……”

毕竟他每次见到苏妙，她都是笑脸相迎，看起来像一个无事人那样。

谢衾：“不过先别那么快下定论，你再观察观察，说不准她也没那样。”

“嗯。”

沈长寂虽然这样应，但他想起了苏妙在国公府的时候。

他有一次撞见她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但见到他那一瞬间，双眼又发光了。

当时他没有想太多……

谢衾没有待太久，因为府中有事，所以他先走一步。

沈长寂想了想，还是去了苏妙那里一趟。

他的马车停在苏妙府邸的后边。

沈长寂刚撩开帘子准备下马车，就注意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上了对面那辆马车。

孤鹰瞪大了双眼，满脸诧异：“那个人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