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想要出海？

“既如此，小二，不如你直接帮我们将炸鸡提回来？”

玄凤想了想倒是也有一定道理，便笑道：“诸位客官，炸鸡与咱的鸭子不同，就算我去那边也要先交钱再提，所以诸位客官若是想尝尝，那还得先……”

“哦，懂得懂得，来来，给我来上两份。”

“好嘞，您请好！五十文一份！”

玄凤正在收银子，此时忽然隔壁有桌客人好奇问道：

“你之前说过，这炸鸡是每一桌预留了两份，若是我们只要一份，或者一份都不要，那岂不是白留了？这样做买卖不会亏吗？”

玄凤嘿嘿一笑，“客官放心，不会亏的，咱们家炸鸡味美价廉，待我拿过来您就知晓啦！”

说完，他便去取炸鸡了。

沈浪自然是也帮小皇帝带了两份。

至于他自己……这几天他没少试吃，秋菊都快要吃吐了，何况是他本人。

没过多久，炸鸡便被提了回来，为了保障炸鸡酥脆的口感，玄凤并没有用食盒，端着盘子便回来了。

“两份炸鸡，一份蒜香一份微辣，您请好！”

沈浪他们这桌也送上了一份。

秦驭风饭量小，便只是看着，并没有食用。

而旁边的那几桌客人，见到金黄酥脆模样便胃口大开，纷纷动筷。

一时之间，满屋都是炸鸡外头酥壳被咬碎的声音。

“好哇！外头如此焦脆，鸡皮仿若锅巴，里面竟然嫩得还有汁水，鲜香嫩脆，与这沈黑鸭都是下酒好菜啊！”

“这……大鱼大肉莫过于此了，这炸鸡吃起来豪放，别有一番风味，不论是佐酒还是解馋，都是良品啊！”

“嘶……这微辣……是真的微辣吗？真是辛辣下饭！”

“别说，吃‘沈黑鸭’时，我被辣到流汗，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吃这种味道，怎么闻到这炸鸡的辣味，还有点想念上了？”

玄凤笑着说道：“诸位，这便是‘辣椒’的妙处了，第一次吃未必能接受得了，但若是一会不尝它的辣味，倒还会想念起来！”

“客官，这里是隔壁惠民炸鸡送来的辣子鸡骨架，供您佐酒食用。”

此时隔壁的小厮也跑到鸭先知的店里来，将新出锅的鸡骨架送上。

客人不解地问道，“这看着只有骨头，有什么吃头啊？”

“客人若是喜好平日喝上一壶小酒，月下独酌，大鱼大肉总占肚子，水煮豆子（花生）日日吃也会腻味，嗦这带点滋味的骨架刚刚好。”

那客人若有所思，又问道，“这骨架也能卖？”

小厮点头：“这骨架便宜，三文钱一副。”

“咱家叫做惠民炸鸡，自然是希望全京城的普通百姓也能吃得起，虽然鸡肉贵，但骨架不贵，咱炸鸡用的油也不会浪费。”

那人十分认同地点头：“还是店家想得周到。”

秦驭风听后看向沈浪，沈浪老脸一红，假装被夸奖的不是自己。

今日烤鸭的份额已经没有了，食客们吃吃喝喝，几乎每一桌都定下了明日的烤鸭。

明日的份额竟也一下子售罄。

整个大堂里，只留下沈浪与秦驭风二人。

“沈浪，我今日的确是涨了见识，想不到你还擅长这些事情。”

“只是，只有一家鸭先知，还有一家惠民炸鸡，咱们又如何能鼓动起整个京郊的那么多百姓？”

沈浪放下了杯子，心道这就应该开始唠正事了。

“所以，我并不打算垄断这个行业。”

秦驭风一怔，“你是指，你要将配方告知天下人？还是说，你要将配方卖出去？”

沈浪摇头，“不是卖，也不是白送，而是加盟。”

“何为加盟？”

“加盟就是，我提供炸锅，提供预处理好的鸡鸭肉和酱料，还提供人去现场教学，设备维护，他们只需要每年交钱，签好契约，找几个小厮和厨子，便什么都不需要操心……哦，具体开设在哪个地点也需要我们去定下。”

秦驭风低头想了一会，“为何地点还要经你同意？如此一来岂不是很苛刻？”

沈浪笑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一座城市，能够用来开餐馆，还稳赚不亏的地方其实有限，因为能有财力去下馆子的人就这么多，若是一条街上开了两家鸭先知，那结果便只能是这两家都只得到了一半的钱。”

“况且……如此一来，”沈浪看了一眼大堂，的确是只剩下自己人，他便放心，开口说道：“也方便你们姐弟二人未来的布局。”

“你是指……”秦驭风看了一眼玄凤。

他起初还有些郁闷，堂堂玄羽卫竟然沦落到给沈浪打下手当个酒楼小厮的地步？

他的玄羽卫，不应该是精中选精，潜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待到时机成熟便一举出动么？

现在再想想沈浪的所作所为，不难得知，他是想将玄羽卫散落在京城各地，让他们成为皇家的情报网，混入石井之中。

“只是，玄羽卫被分散出去，可还能保证作战能力？”

“陛下放心，”沈浪正了脸色。

“玄羽卫不会永远做小厮，这只是他们的一个训练内容，融入各行各业，真正的地网不会用玄羽卫去铺，会有更适合的人去接手。”

自然是彼岸花了。

纵使秦驭风是皇帝，也不得不佩服秦止月找了个好夫君。

一心一意为了他们姐弟着想。

“只是，你所说的这加盟，是否有些太过天真？那些商人明明知道他们拿了银子，却除了赚钱之外什么都学不到，只能依靠你的总店，还会天真地将银子送上？还要满足地段由你选择的如此苛刻的要求？”

沈浪笑了。

皇帝虽然是皇帝，执掌天下，但再怎么说，也还是个未出过京城的少年郎啊！

“陛下，容奴才说上两句？”

这时，在皇帝身后的李公公也来了聊天的兴致，在获得秦驭风首肯之后，小声说道：

“承蒙陛下抬爱，老奴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体己，在外头也有些小商小铺的，若是事情真如沈司业所说，那老奴可要高兴坏了。”

“哦？为何如此啊？”秦驭风有些不懂。

“陛下，您想啊，世上像老奴这般有些银子，却不懂经商之人何其多？不说别人，便是文武百官，亦或是各位贵人们，便都不方便出面做生意，也不懂得生意。”

“咱也不想操那份辛苦，所以，大多数都还是私底下放放印子，买几块田种着。”

“此时若有人说，只需有几个奴才跟着学，其余都无需操心，贵人在家中坐着便可以赚到钱，身后还有如此之大的依仗，不必担心捅出什么娄子来。”

说道这里，李公公笑盈盈地看了沈浪一眼，并不掩盖自己的欣赏与讨好之色，“最重要的，还有如此美食，那还不得抢着去？老奴都心动了。”

秦驭风轻笑一声，“能让你心动的买卖，那可真不多。”

别看李公公乃是个太监而已，但却是从皇帝小的时候便跟在身边，多加照拂，真正与皇帝共患难过的。

人家李公公可不缺钱，甚至满朝文武百官，皇亲贵戚，哪个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的，毕竟若论亲疏，这李公公也就比不上秦止月而已。

沈浪何许人也，立即笑眯眯地对李公公点了点头：“公公能看得上这小买卖，那沈某求之不得，定然是会为公公广开方便之门。”

李公公笑盈盈地接了，“那老奴便厚着脸皮参合一手，恰巧手中也有几个好地段的小铺子。”

秦驭风也很乐于成就此事，这李公公从小看顾他姐弟二人长大，说是姐弟二人最亲近之人也不为过，若没有他，他们两人可能早就困死在重重宫门之中了。

聊完了加盟的事，沈浪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陛下，阿月她想要出海。”

“她想出海？”秦驭风皱眉：“胡闹！那海上大风大浪，诸多危险，她不好好在冰原发展破风军，想要出海做什么？”

“况且，她有消息传至京城的话，应当是我先收到消息才对。”

沈浪没有将直播间的事情明说，只能委婉地说道：“我二人有比较独特的传讯方式，消息传得会快一些，所以这次便由我负责传话，这样消息到得也快。”

秦驭风沉默了一会。

“不是我不信你，只是，出海一事危机重重，需要当面说明白才行，既然她执意想要出海，要不我下旨召她回京一趟？”

沈浪摇摇头，“陛下，臣认为此事可行。”

“陛下有所不知，就在臣启程动身前往京城之前，咱们冰原已经有了第一艘真正的战船……”

接下来，沈浪便仿佛说故事一般，蒸汽动力，铁皮船，以及火炮的出现都一一讲给秦驭风听。

待秦驭风听到那火炮竟有撼山之威时，眸中精光闪烁，心中热血沸腾，竟生出几分向往来。

“撼山！竟可以撼山！”

“玄羽卫可用火炮？”

沈浪摇头，“此物虽能撼山，但也受到许多限制，例如每一发炮弹间隔时间太长，只有大规模地制作才能弥补这个缺陷，又比如不好校对，擅长远距离作战，还有一定炸膛的危险。”

秦驭风眼中光芒渐渐熄灭，恢复了些理智。

“不过，玄羽卫有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