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偏执权臣的掌中雀
作者:碧蓝烟 | 分类:古言 | 字数:4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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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拒绝我
可这半刻钟,对于赵澈而言,已是十分漫长,视线余光中的京城街景,犹如走马灯一般,不断变幻,呼啸而过的夜风,肆意的吹在男人身上,带给他一阵清凉,略微缓解了他身上的热度。
董芳菲此刻,正坐在桌前执笔而书,这段日子,她晚上都在奋笔疾书的写游记,因而睡得晚。
倒也不单纯是为了写游记,而是,不到极困倦的时刻,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她就不自觉得想起那个人,想起那天,他看自己的冰凉眼神。
一切,都会慢慢淡化的,就像光阴,已经从她初来京城时的盛夏,转为了眼下的初秋一样,她心里的不适,也会随着光阴的变换而逐渐消退,董芳菲如此安慰自己。
偶尔,小春和小秋会感慨,侯爷为何最近没有过来,董芳菲只轻松道,他有公事在身,抽不出身来。
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他为何不过来。
那天晚上,是她亲手将赵澈推开的,董芳菲虽然难受,却从不后悔,因为,她认为自己所做的,从长远来看,是极其明智的。
所以,当她为了笔下的文字而费神琢磨之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董芳菲笔下一顿,心里头猛地一跳,男人继续敲门,在这宁静的夜里,门板发出“砰砰砰”的,让人心惊的声响。
“芳菲,开门。”门外传来的声音,粗粝中,带着喘息,但,却是她所熟悉的音色。
他来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刻来?
女子的心,被那急切的声音,带的有几分慌乱,可除此之外,又有一丝她无法认真分辨的情绪,猝不及防的涌上心头。
她不想在这客栈里闹出喧嚣的动静,只能走过去,打开了门:“侯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回应她的,并不是男人的话语,而是男人热切的眼神,和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
赵澈一脚迈入门中,反手带上门,而后,便将董芳菲拦腰抱起,横在胸前,他垂下头,用那双夜空般深不可测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女子,语气温柔:“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董芳菲此刻,尚未明白赵澈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被他抱在身前,他的手臂,带着灼热的力度,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身体,将男人剧烈的心跳,毫无保留的传递了过来,还有他那双幽幽的眼睛,带着某种隐秘的期盼。
董芳菲心里头一紧,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她挣扎着想要跳下来,可是在力气上,她从来都不是赵澈的对手。
在一片慌乱中,她已经被抱到了床上,男人随即倾身而上,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再次袭来,女子放弃了挣扎,莹润的眼眸中,不知为何,就觉得一阵发紧的酸涩。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女子带着哭腔的质问,成功的制止了男人的动作。
赵澈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子的脸颊,他开了口,音调中,竟有着罕见的卑微:“芳菲,我只是想要你,别拒绝我,好么?”
男人的尾音,还带着一丝喑哑的颤抖,落在女子的耳畔,竟让她耳垂发软,一颗心,好像也跟着那道声音,颤了一颤。
她能拒绝得了么?
不能,只要她一朝还是她的侧室,她就无法拒绝。
更何况......
他说的那么温柔,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专注,而他的话中,竟有一分乞求。
董芳菲勉强动了动唇,嗓子里,却再也发不出一句拒绝的话了。
女人,就是这般充满母性的奉献精神,面对着一个强势男人的罕见的示弱,她便轻而易举的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她别过脸去,算是默认了男人的行为,赵澈垂下头,在她的唇畔,落下了自己所有的柔情......
这是个注定让人无法入眠的夜晚,直至五更天时,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在空旷的大街上响起时,这间客栈的上房,才终于恢复了彻底的平静。
折腾了这许久,董芳菲早就又累又困,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她的睡眠质量极好,尤其是在疲惫之后,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在睡梦中。
是以,到了早晨,小春和小秋,按照往日的惯例守在门外,等着董芳菲唤她们进去伺候梳洗,可是左等右等,都听不到一丝动静,往日这个时候,小姐早该起床了的。
二人担心小姐有事,索性在门外唤了一回,可是应答的,却是她们所惊惧的男声:“她还在睡,别进来。”
虽然这道声音沙哑低沉,但小春和小秋,自然听得出,这是侯爷的声音,虽不知侯爷昨晚为什么会来,但是二人见侯爷如今又来看自家小姐,自然替小姐高兴了,忙应了一声,乖巧退下了。
赵澈早就醒了,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论前一晚睡得多晚,他总会在每天清晨准时醒来,更何况,昨晚得到满足的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疲累,反而是说不出的神清气爽。
他掀开身上的薄被,撑起半边身子,注视着身边的人,只见董芳菲乖巧的平躺在床上,双手搭在被子外,神色安宁。
女子睡着的时候,从不乱动,很是乖巧,赵澈定定的注视着董芳菲的睡颜,她的面色比往日里更红润些,那张秀气的唇,有些轻微的红肿。
这是他所带来的结果,想到这些,男人的心中,本能的涌起一种满足,他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唇畔,用指腹描摹着那唇形,似乎是想要抚平那红肿。
等到董芳菲醒来之时,已是许久之后,她抬眸望着头顶的寖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似的,而后,再一转念,已经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女子的脸上,“唰”一下涌起满面红潮,纵然已嫁为人妇已半年有余,可对这样的事情,她仍旧是不习惯的。
她眨了眨眼,用眼角的余光往两边扫视了一下,并未发现有人存在,看来,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想到不用面对他,董芳菲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