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程度上而言，于筝也是聪明的。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之而努力。

哪怕手段令人不齿，但为达目的，谁会在乎那么多。

荣登高位，谁敢谈论那些不齿的过去。

见宋珩不说话，她再度开口：“既然我连自由都没有了，五千万买我五年的青春，做牛做马，不会太亏吗？”

“我只要收入的百分之五，没了自由，总要有点钱来慰藉我的心灵吧？”

“珩少，你说对吗？”

说着话，于筝调整了心态，缓缓起身，来到宋珩面前，蹲了下来。

胸前领口微微敞开，漂亮的锁骨，若隐若现。

“只要你答应，往后五年，我就是你的了。”

手捏着她的下巴，稍稍用力，见她面露痛苦，宋珩忽而松了力道，指腹摩挲着下巴。

“好，成交。”

拿起她手里的文件和笔，对头，在文件上行云流水般落下几个字。

无非就是于筝年收入收取百分之五提成一事，无关其他。

字写完，他落款自己的名字。

随后将文件和笔扔给于筝。

拿起文件和笔，于筝这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签名画押，一气呵成。

凭心而论，她见过诸多帅哥。

但最要她念念不忘的，还是四爷。

那个从骨子里渗透着尊贵气息的男人，不仅是华夏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他的举手投足，皆是透着绅士和礼貌。

不俗的家世和教养，是眼前的珩少，及不上的。

同为顶级豪门之首，但终归是四爷更胜一筹。

四爷行事作风，虽是不近人情，但对待人，却是透着尊重的。

见她签名画押，宋珩抓起她，一把将她摁在地板上。

丝竹管弦之音，高雅的舞姿，生生被眼前一幕，破坏殆尽。

-

回到包间，顾汐脱下入座。

见她回来，江词略感诧异。

他的汐汐，她甚是了解。

“是烟不合口味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寒凉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二人听得见。

端起面前的酒抿了一口，顾汐偏过头，直视着江词。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她神情很严肃，他从未见她如此，不由得跟着严肃了起来，“什么？”

微微凑近，离他更近一些，压低了声音，低声道：“宋珩和于筝。”

宋珩于筝的事，江词早在凉城之前，便已知晓。

此刻听了顾汐的话，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见他神色未变，顾汐又道：“他们，很暧昧。”

“暧昧？”江词细细品味着这个词，“怎么个暧昧法？”

顾汐也没多想，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幕转述给江词，“我看到宋珩压着于筝……”

话出口，顾汐猛然住声，她眼神晦涩的看着江词，“你早就知道了？”

“嗯。”瞧她微恼的样子，甚是有趣，江词放在桌下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很早知道他二人来往密切，但这暧昧，最近才知道。”

“既然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老夫人，你做四叔的，就这么由着自己的侄子被绿？”

匀称修长的手轻轻挠着她的手心，“他该的。”

“你真小心眼。”心下，多半知道江词的袖手旁观是为了什么。

“他惹了你，该遭这一切。”

他二人这互动，落在对面薛瑜眼里，无端透着猫腻。

她越看，越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回想起薛汀筠的字句试探，她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