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一定要跟江沉在一起，她只想一个人。

就像江沉说过的，她发过誓，会爱着江沉一生一世。

“混账！”

姜东超给了江笙一巴掌。

江笙闭着眼，默默的哭泣。

“你还是不是我的女儿，怎么可以这么卑微！”姜东超在乎的始终是姜家的骄傲。

她没办法，她也想骄傲的活着，可现实不允许。

她也想求江沉，做得更绝一点，狠心一点，把她推入深渊吧。

姜东超被她气晕了过去，家里头乱成一团糟，江笙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全部人的心思在姜东超身上，而她却孤身一人，姜倩回来时，怒眼看着江笙：“爸都被你气晕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变成她一个人的错。

江笙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错在回到姜家这个家庭，错在她生来不平凡，却做着最平凡的事。

错在她爱了江沉十一年。

她做得最不理智的事，在明明可以触手可得的时候又给自己出难题。

外头下了很大的雪，行人撑着伞匆匆离去。

江笙冒着雪，穿着单薄的大衣，脸颊冻得通红，眼泪干了，只有冰冷的印记，她搓了搓手臂，十足的狼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疯狂之下就做了不理智的举动，江沉从未给过她回应，完全是她自我高c。

她垂着头，走着走着，脚有些僵，手冷得刺骨，太漫长了，再次抬起头，不知是不是看错了，有个人撑把黑伞走过来。

让她想起，雪花纷飞的冬天，捧着牛奶的少女，敞开大衣的少年，只对视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

江沉脸色苍白，走到她面前，遮住她头上的薄雪：“冷？”

江笙埋在他怀里，紧紧搂住他，小声道：“江沉，怎么样才可以不爱你，忘记你，我已经失去尊严和骄傲了。”

听着她说的话，江沉手指微微颤抖，眼底深沉得暗幽幽的一片，他上手搂住江笙的腰，尽管很疲惫了，还是撑住伞，沙哑的喉咙吃力出了几个音节：“江笙，我们回家，天气太冷，你容易受凉。”

家里头有暖气，她才稍微好一点。

她才想起江沉应该在医院住着，他手臂还有创可贴，询问：“你怎么会来找我。”

江沉在脱西装，微微沉眸：“刚好路过。”

“你在医院吊水，你怎么会那么巧路过。”江笙觉得不可思议。

江沉道：“我不喜欢住院，吊完就回来了。”

“我很累。”

江笙看他疲惫的样子，也就没有追问了，她垂着头，脑子里混乱成一片，她对江沉的渴望，远远要强烈许多。

昏暗的灯光，把气氛营造得有点儿尴尬，江沉侧头：“很晚了，你不睡觉吗？”

江笙道：“你睡床，我可以睡沙发。”

“可以一起睡。”

“别忘了，我是有未婚夫的人，如果跟你睡在一起，以后我怎么跟未婚夫交代。”

江沉笑了笑：“可你上一秒还说，你爱我。”

江笙抿唇，一时激动才那么说，在最伤心无助的时候，看到他，未免会不理智，她好像一秒就破功了，缓和气氛，又站起来：“我爱你是长时间的事，但我的归宿却不是你……”

她转身，却被江沉拉住了手，江沉吻住了她的唇，紧紧搂入怀中，或许是太渴望，他不敢松开，江笙差点窒息，又惊愣，只是眼角流泪，一股心酸在心口蔓延。

江沉抚摸她发红的脸，深眸望着她，重重的说：“江笙，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