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傻，不是笨，而是不想把他想得太复杂。

江沉没有直接回答，询问：“你去吗？”

到这个阶段，江笙没有选择，就算不去也会去，他不会给她拒绝的理由，说得没有任何意义。

江笙走向他，眼底掀不起什么波澜，看着他把她拽紧，又一步步的把她推向深渊。

秦牧之在等着她，她以为秦牧之放弃了，开始新的人生，然而她想得太多，在这场游戏里，她不会玩，也玩不过，连游戏规则都没搞清楚，撞得头破血流，或许，她还摸不透男人需要什么。

江沉把她放在秦牧之家门口，犹如把她亲手送出去，彼此没说话，感受着冷漠的呼吸，他这下舍得了，完全舍得。

江笙侧头看向江沉，他十分疏远，犹如陌生人，也不说秦牧之会对她怎样，估计有利益往来吧。

江笙笑了一声，江沉才开口：“笑什么？”

“笑我傻。”江笙道：“你不允许我跟苏圣，却允许我跟秦牧之，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江沉紧握方向盘，腾不出手来安慰她，声线冷漠：“秦牧之不会对你怎样，之前你不也很依赖他。”

他活在编织的谎言中，从始至终，她最依赖的那个人是江沉，只不过他不懂。

江笙下车了，背对着江沉，以前都是她看着江沉离开，这次居然能留给他一个背影，多好。

秦牧之在门口等着她，看着她走来，又看向不远处的江沉，唇角微微上扬：“你来了。”

江笙错了，谁也不是善良之辈，就连秦牧之也一样：“对，我来了，你会对我怎样？”

“不怎样，江笙，你觉得我会伤害你？”秦牧之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小心呵护着她。

许多时候，无意变成了有意，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江笙苦笑：“我以为我嫁给苏圣，以后就能安定了，可我错了。”她抬眸看着秦牧之，有许多的无奈：“我无法安定，秦牧之，你觉得没伤害我，可你把我推向了另一个深渊，我在我爸面前已经没有信任度了。”

她不知道怪谁，怪她不够强大，怪苏圣不够坚定，还是怪秦牧之耍手段。

可现实不就这样残酷吗?

就像江沉说的，弱肉强食。

秦牧之明白了，丢了这场婚姻，也丢了她在姜家的地位：“你可以跟我结婚。”

他没有犹豫。

江笙愣了，随后又道：“江沉会同意？”

“他会同意。”秦牧之果断。

江笙实在不想听结果，忐忑的闭着眼，还是从秦牧之嘴里说出这句话。

江沉会同意。

果然，他是想把她送给最有利用价值的人。

这颗棋子，发挥最有用的价值。

江笙没有谈条件的资格，她如果想要在姜东超面前拉回信用，又想要在别人那抬起头，只有秦牧之能给她最大的帮助，他能把苏圣比下去，肯定有他强大的理由，如果必须嫁给他，她也只能嫁啊。

还有其他选择吗？

江笙在秦牧之这待了一晚，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她一个人落寞伤感。

心有牵挂，以为江沉会做点什么，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