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近在咫尺却感受不到炙热的心脏，他是冷的，一点情分都没有，江笙垂下头，透过黑夜盯着他环她腰肢的手，索性把手拿来：“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江沉并不为所动，越过她走到她床前：“你睡。”

“难道你不该出去吗？”江笙道。

江沉回过头，冲她笑：“笙笙，我们从小到大不都是这样吗？”

他把两人睡在一起当做理所当然。

江笙就这样望着他，这张轮廓分明的脸，是她最爱的那张脸，却说着她都会痛心的话，如果他真的要与姜倩发生什么，真的就不应该与她亲密：“现在不一样了，你出去，我不想跟你一起。”

江沉问：“为了秦牧之？”

江笙觉得很可笑：“和别人有什么关系，你就不会自己找原因？”

江沉坐在她床上：“我累了，睡觉吧。”

见他如此，江笙很想发火，可不想吵到其他人，要是被人看见，又会产生不好的影响，她两三步走过来，江沉还以为她妥协了，但江笙只是拿过枕头跟毯子出去。

既然他想睡，就让他睡好了。

走到门口，江笙还来不及打开门，一双手先一步把门关上了，砰的一声响，江笙被他压制在狭小的范围里，她皱眉：“你松手，我要出去。”

江沉磁哑的嗓音在她头顶：“能不闹脾气吗？怎样，你才不生气。”

温柔的大掌揉搓她的肩膀，有些暧昧，江笙挣扎，实在无法消化，心存芥蒂，但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把姜倩惊动了，她敲了敲门：“江笙，你在干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啊？”

江笙身体僵硬了，本能反应怕被人知道江沉在她房间里。

江沉望着她警惕又慌张的模样，失笑，用鼻子蹭了她的耳朵，又亲吻她的脸颊，江笙脸火红的烧：“我刚才不小心滑了一跤，不会了，你放心。”

姜倩道：“小声点，我要休息了，别打扰到我。”

“哦。”

渐渐的，姜倩离开。

江沉还没走开，故意在姜倩面前闹腾她，她用力的推了一下他的肩膀，江沉顺利跌坐在她床上：“轻点，大晚上的，要是再被听到，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事。”

她知道话里的含义，会有些不好意思，但与江沉相比，他的无赖更令她生气：“你难道就不会睡你自己房间？”

她拗不过江沉的霸道，好像每次他总有办法让她妥协，而她总是一步步退步，纵容。

“认床，睡不惯。”

江笙睡在床上，背对着他：“我这床也是新的，你也睡不惯。”

江沉钻进被窝里，伸手搂住江笙的腰肢，脸靠在她肩窝里：“没事，有你。”

这话有点令人心酸，江笙抿着唇，手指却紧揪着被子：“要是明天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你不是想接触我姐，她要是知道了，估计以后不会跟你来往了。”

江沉无所谓：“明早，我不会让人发现。”

“暖和吗？”江沉问。

“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