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子君的示意，凌菲轻轻的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九歌，对上了她的视线之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姑娘这样看着小女子是什么意思？”凌菲对自己用的是“小女子”而不是“本宫”，对九歌也是用的“姑娘”二字而不是主仆之分的宫女……

“呃……”九歌一时还在好奇之中，没有听出来什么不对，只觉得自己盯着人家很不礼貌也让人家生气了……

“姑娘有什么疑问只管问，知道小女子知道的，一定跟姑娘交代~”

“交代不敢当……只是有一点小小的疑问，你……为什么叫他‘三哥’？你也是他妹妹？”九歌指着子君问，问完之后就见凌菲笑了笑。

“算是义妹吧……”

“义妹！那你还……”嫁给他做小老婆……九歌更是不解，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不用做这样的牺牲吧~还是说，她也是子君的爱慕者，也有那种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的想法……可是九歌怎么看凌菲都不像是那样的人，还是说有什么别的……

“其实我跟子傲是结义兄妹，因为皇上是子傲的三弟，我又比皇上小，所以才得了皇上的批准，做了他的义妹~”

“子傲？！你跟凤子傲也认识？！”

“我跟子傲认识比你跟他认识的早很多！”

“那么你又为什么……”

“为什么要进宫……你是想问这个问题是吗？”九歌点了点头，凌菲笑了笑，“我名义上是皇上的妃子，事实上是皇上安排在后宫内的隐部……又或者说因为我是子傲的部下，所以也算是皇上的部下，明白吗？”

有些绕晕了，九歌慢慢的理了理，“你是子傲的部下？可是你不是和子傲结义的吗？怎么又……”

“你是子傲的部下？可是你不是和子傲结义的吗？怎么又……”

“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他把我当义妹，而我却一直拿自己当他的部下……宫里事情关系错综复杂，子傲便让我入宫给皇上当隐卫，查探消息，好替皇上做铺垫~只是没想到……”说到这里，凌菲的表亲暗淡了下来，想是她也知道了子傲的事情，很是伤心呢……

听到这里，子君也难得的沉默，他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子傲一直都有在帮他，也不知道原来他有暗中帮了自己很多的忙……自从子傲在临死前告诉自己关于一个人的事情和凌菲的身份之后，他回宫后招了凌菲问话，问了她很多关于子傲的事情。才知道，这些年，子傲一直都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保护着他，为他解决了不好暗中的问题，还从凌菲那里得到了一些他都不知道的重要情报……他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宠爱着自己……

大哥……子君握着杯子，手上不自觉的紧了紧力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

“我留在宫里，是子傲的安排，也是我自愿的~以前是为了帮着他得到需要的情报，而现在，我的任务还有一个！就是为子傲报仇！”

“可是……”子傲明明是为了她才会被秦正明杀死的！她也算是间接害死子傲的杀手！就算除却她不说，凌菲要找秦正明报仇，秦正明又不在宫里，凌菲怎么抱得了仇！

凌菲眼神一扫，看向了九歌，当她得知子傲为了她而死的时候，她真的很伤心！真的很想杀了这个愚蠢的女人！可是她明白，九歌是无辜的，只是她想找一个发泄口。要不是子傲之前千万交代让自己看好她，凌菲只怕对她没什么好感！凌菲盯着她，看到她脸上的愧疚的表情，虽然有些生气，但是看在子傲的面子上，凌菲对她也没有过多的仇恨！

“多的事情你也不用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一点，我是皇上的人就好了~”

皇上的人……这四个字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九歌微微的皱了皱眉，稍微消化了一下这几个字，告诉自己，她说的是“皇上的部下”的意思，而非别的！只是没想到，天下真的很小，没想到在宫里还能遇到跟子傲有关的人……

子傲……那个在自己心里永远不会消失的人……那个让自己觉得愧疚的人……那个让自己无法忘记而非爱情的人……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真的非常感谢……

“在外，我依然是皇上的妃子，你可不要说露了嘴~”

“这个……我知道！”

“还有，以后只管护好你自己就好，别让人担心了~”九歌听到这话，不免有些觉得难堪。她知道她什么都不懂，也确实让很多人替她担心，还害死了子傲……还有齐哥……还有子君……似乎她一直都在让他们担心……她真的很没用！

“凌菲！”

凌菲还想继续说，却被子君制止了，然后便住了嘴，“三哥……”

见九歌表情不定，子君看着有些心疼，有些后悔带她来见凌菲了，凌菲快人快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直白……他只是想让九歌知道，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真是失策了！伸手把九歌拉到自己的身旁站着，子君将她揽住，“九妹~”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怎么能不担心！子君握住九歌的手，能感觉到她的不安……起身，拉着九歌出了门，没有再和凌菲说什么……但是凌菲知道，出了这个门，他是皇上，而她只是皇上的凌常在……

拉着九歌走到御花园的亭子里，子君看着毫无笑容的她，淡淡的忧伤围绕着她，不免有些自责，“朕是不是做错了……”

“……”九歌看了一眼子君，看到他充满怜惜和爱意的眼神，九歌觉得她再也没有办法无视他的心意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转过身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