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喜迎春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80.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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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促膝
妙玉的谦逊有礼更加博得了迎春等人的好感,探春啧啧有声的称赞道:“我倒是觉得这几句诗有些林表姐的味道。”
迎春笑道:“可见妙玉师傅的诗才了得了,我们姐妹就属三妹妹文采好,若是她都夸赞了,只怕真是好了。你可不必过谦!”
惜春在一边连连点头附和。
林清如笑道:“早就听闻林如海大人的千金秀外慧中,文采了得。如今竟拿我和她相比,我这几句闲诗,哪里就比得了她了。”
正聊得热闹,有小尼姑进来报说,外头有个少年男子,说是前来拜会妙玉的。
探春捂着嘴笑道:“不用说,这个时候能进园子的,除了宝哥哥还能有谁?想必他也是听了妙玉师傅的大名,特来拜会的。”
宝玉在家里和姐妹们不避嫌,可不代表外头的人也都理解他的行径。林清如微微皱了皱眉,笑道:“我虽代发修行,却也是方外之人。今日接待几位姑娘,实在是久闻贾家闺秀的慧名,想要见上一见的。只是这少爷,不见倒也罢了。”
探春听了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莽撞,便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
迎春赶忙笑着打圆场:“宝玉从小养在祖母身边,和我们姐妹便有些不避讳了。虽说如今住在外院,到底是亲兄妹,便也没那么多的说道。如此对师傅便有些不拘小节起来,他哪里知道师傅是清修之人,也不提前问一声就这样莽撞的跑过来,倒是打扰了我们的雅兴。”说着叫了跟着的绣橘过来吩咐道,“你随这位小师傅出去,跟宝二爷说,就说我们姐妹在这里听妙玉师傅讲经,已是没有位子的了。若是想要听经,让他自去城外白云寺去,不要来打扰我们。”
林清如不由对迎春另眼相看了,看来这二姑娘确实有她厉害的地方。一番话不禁帮探春圆了场,又不至于让人觉得自己清高,还连哄带骂的教训了宝玉。可见她在贾府得了嫡母的宠爱并不是光靠着那个做将军的舅舅。
绣橘应声而去,不多时回来笑道:“二爷还不愿意呢,奴婢说若是二爷真想和姑娘们一起听经,不如改天约好了再来。他还想着要进来,结果被袭人姐姐劝回去了。”
袭人这两年越发的管住宝玉了,尤其是宝玉搬到外院以后,更是她一人独大起来。晴雯和麝月根本就插不上话去,虽说顶着个二等丫鬟的名头,被袭人压的就像是小丫鬟没什么分别。偏这袭人不知怎么哄得王夫人高兴,那么小气的一个人,还特意每个月从自己的月钱里另拨了一两银子给她。太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说袭人也是从梅院出去的丫鬟,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哄走了宝玉,迎春几个便继续和妙玉聊起来,一直聊到快晚饭的时候。跟着的丫鬟在一边催着,几个人这才起身告辞。
林清如笑着送到门口:“我庵里一位师傅做的一手好斋菜,这次就算了,下次留你们吃一回,可好?”
众人道了谢,便辞了妙玉出园子往梅院太夫人那里去了。
贾赦上了折子,说家中省亲别墅已经修好,奏请圣上准许元春回府省亲。太夫人也上了折子给皇后,说的也是同样的一番话。没过几日,便传来皇后懿旨,让元春在腊月初一回府省亲。贾府众人得了消息,一时府中众人欢快非常,连下人走起路来都脚下生风。
贾琏又忙活起来,准备着园子里湖上的船舶以及烟花等物,每日忙得脚不点地。就连贾珍叫他过去喝酒都没时间去。迎春倒是庆幸贾琏这段时间没往东府里去,听说那尤二姐死活要退婚,已经把尤氏搞得头昏脑胀的了。若是让她这个时候见着贾琏,说不定会起什么幺蛾子呢!
秦可卿来了一趟贾府,可迎春带了些绫罗绸缎以及首饰等物。钱妈妈一边来回的翻看,一边笑问道:“舅太太这是给姑娘添妆呢!”
“这可不是我给的。”秦可卿笑着拿眼瞄了迎春道:“这都是孙大人托了你舅舅,说是让带给你的东西。只说是这些年家里存下的,特意送过来让给你,随意做了衣裳留着穿。”
任是迎春大方,也难免红了脸。这孙绍祖,脑子里想什么呢?刚定亲,就这样大喇喇的送东西过来了。也亏得舅舅是个武将,不太注重这些小节。
紫陶和鸳鸯在一边听了也抿着嘴嘻嘻的笑起来。秦可卿笑骂道:“笑什么?你们可都是得跟着姑娘过去的,早晚也给你们寻个人家嫁了。”
两个人听了都红了脸,相互推推搡搡的跑出去了。
钱妈妈似是安慰的叹了口气道:“我这些年就是担心两件事,一就是舅老爷不知去向,二就是姑娘的婚事。如今可算都了了,我这心也安生了。眼看着舅老爷也做了大官,娶了太太。姑娘也定了亲事,姑爷对姑娘又如此上心。我就是闭上眼也可以去见小姐了。”
“妈妈说什么呢?”迎春嗔道。
“是啊,这才哪到哪啊,好日子还在后头呢!”秦可卿也笑着安抚钱妈妈。
“都是我老了,高兴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又在这里浑说。”钱妈妈笑起来。
秦可卿拉了迎春的手,柔声道:“你不知道,那孙大人对你可真是有心了。先前他就曾经跟你舅舅提过想要到侯府提亲。结果你舅舅觉得他到底是个武将,难免以后再上战场。何况他家中有几房小妾。你不知道,你舅舅最是不喜欢人家纳妾,于是便回了他。说是想给你找一门舞文弄墨的斯文女婿,安生过日子。结果不想郡主那边临时改了主意,要求娶你们东府里的四姑娘。再后来,静嫔又给你们做媒。”
迎春静静的听着,也不打岔,只是心里却有些不平静起来。原来他一早就有求娶的心思了,也不知他这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就起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