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作者:了心尘 | 分类:古言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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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不恕之罪
司柔之再醒来全身都要裂开了似的,男人背对着他蒙着头睡得死死的,她幸福柔美一笑,心中想到自己尚累成这样,何况是他,有气无力的唤了侍女进门,挣扎着坐在床边。
侍女进屋见一地的狼狈和房里满是暧昧的味道,当即跪在地上,“奴婢恭喜夫人,心愿得偿,成了真真正正的城主夫人。”
“就属你嘴甜,有赏!”司柔之笑笑,招手示意她进前来,“扶我一把,二哥哥情浓,我这一身骨头快折腾散架了”
头埋在被子中的人也醒了,听了这般谈话只把被子越捂越紧。侍女紫苑是司柔之这几年里难得寻得的得力人,诸多事情司柔之喜欢与之谈论,她也能献出不错的主意来。听了司柔之的话,上得前来旦见地上的衣服,心中有了些疑问,“夫人……”
“怎么了?”
“这……奴见这地上的衣物……昨日是我去请的城主,他……”
“有什么话直说!”司柔之冷敛打断,紫苑搭手披了一件外裳将她满身痕迹遮掩了一二。
“犹记得昨日城主依旧穿的一身蓝杉,质地轻柔,常常在家时穿的那身。可……可……”
司柔之脸色煞白,她也明白了,地上的衣物中哪有一件是蓝色?
“这颜色奴眼熟,倒有些像……倒有些像……”紫苑不敢说出来,眼睛往里头若隐若现男人的身上看去,喜不过半刻钟,如果猜测正确,她的主子又该如何自处?
“不可能!不可能!”司柔之不肯相信,爬向床里头,轻声喊道:“二哥哥~二哥哥!”
男人毫无反应,心头更凉了一截,这么大响动,睡得再死也惊醒了,迟迟不肯露面肯定是故意的!当即使出大力一把扯过被子。没了遮掩的东西,男人的脸暴露在外,司柔之一声惊呼,忽而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吓得手足无措,悄悄摸摸从床尾溜走,被紫苑逮个正着,怯怯懦懦的将自己的衣服捡在怀里,苦笑道:“姑娘,我也是被逼的呀!”
紫苑秀眉一竖正欲骂人,男子又道:“再说是你们自己找我来的呀!”
紫苑气得跳脚,司柔之哭得撕心裂肺,“我们叫你来是和谁,你不清楚吗?”
男人一听垮了脸,自顾开始穿衣服,鼓鼓囊囊的说道:“你快别说了!差点被你们害死!我这……我这差事,是城主亲自吩咐的!”
紫苑更是不敢相信,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住口!大胆狂魔!竟敢……”
“走开!我要去跟城主复命!”男人顿时也不怕她们主仆二人,径直来到密室门口,谄媚的敲门,“城主!小人王二牛前来复命!”
那边主仆二人仿佛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司柔之也止了哭泣,房中一度静谧非常。忽然,石门开了,南心觅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个女人出现,那女人身上盖着他的外袍,不是云舒又是谁?
“嗯,办的不错!”
轻轻地四个字将司柔之所有尊严击得粉碎,拖着身子扑到南心觅跟前嘶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对我?为什么?”
“我为你放弃所有,背弃家族孤注一掷……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南心觅冷冷的道:“或许你没对小舒和孩子下手,我一样可以尊叔公之命给你一个名分,保你锦衣玉食。你错就错在……打了我最在意的人的主意!”
“还有,昨日之前,即便你害死我儿,实则也没动杀心,哼,昨日这桩事情一做,你便没了回头路!”
抬脚瞪开挡道的人,走出房门翻下来四个人,他道:“司柔之不守妇道与外男私通,将二人一同关押!”
司柔之尚在浑噩之中,王二牛略有些急眼:“诶~城主城主……”声音时小时大,一是怕南心觅听不见,二是心里是十分害怕的,“小人昨日是依城主之命行事,怎么也要关呢?!”
“奥~”南心觅转身,凤眼半眯,“你不说我还忘记了!”
王二牛喜滋滋的嘿嘿笑了两声。
“扶风阁所有奴藉,全数杖毙!教你们在本君眼皮子底下为虎作伥,是忘了这座城里到底谁才是主子了!”
众人:“!!!”
紫苑心惊胆战看了看司柔之与王二牛,爬到南心觅脚边,“城主容禀!”
司柔之咬着牙,“紫!苑!”
紫苑心头一抖,没有回头,跪得规规矩矩,“奴有话说,请求能将功折罪!”
“许!”
“与司氏串通的外将名单奴可以提供,云……云氏的这位夫人也是通过外将送进城的!”
南心觅点头,紫苑如愿跟着四大护法走了。待南心觅拿到那份名单时,是震怒的,长长的一串名字,大部分都是申国和权国归降来的将领。其中动手绑来云舒的那位,即刻下令剥了整张人皮,挂在月支城指月殿外,来来往往所有将领每天都要瞻望三回,那串名单上的人虽都逃离了剥人皮的下场,却尽数指给了梁善。
全员锁了琵琶骨,送进纪州荒漠腹地,至于干什么去了,外人就不得而知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出去。
白雀劝道:“到底是多大的事情,发这么大脾气,现如今这些人人人自危,我的宫里求情的折子收了一摞了”
“你要为他们求情吗?”他冷冷问道,白雀自是能看准风向,摇摇头,“你既雷厉风行的打杀的这样狠,定是他们做了触及底线的事情。人嘛,世上不缺,人才培养培养总会青出于蓝!”
南心觅嗤笑,抬脚直直去了吟荷居。白雀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久久愣神,她身旁的侍女报告说,“又去了吟荷居,想来那位从今往后不会再隐藏了!”
“迟早的事情!”她一直知道这天始终会来,因此比后宅里任何人都更看的清,站的正。
只是,那个人也是她的夫君,她也曾如司柔之一般行走坐立莫不期盼某人的到来,到底她也不是司柔之般,情爱于她只是附庸,如有幸之,如无……不强求。
原来爱情并不可笑。
自己回了宫苑,将人带话给百灵和一院奴仆:谨言慎行,看清楚司柔之的今天,或许将有可能落到任何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