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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作者:了心尘 | 分类:古言 | 字数:34.2万

第七十二章 离愁

书名:再跑我就追不上了 作者:了心尘 字数:2135 更新时间:2024-11-17 03:48:01

南心觅脸色一片潮红,唇色红得像抹了血,整个身体都烫得不行。云舒急的哭了,眼泪断了线一样不停的落,胡乱抓了件外袍往身上一套,跑出去喊人:“齐羽!言风!鬼澈!幕霜儿!”四人立刻站在门口,见道她均有些意外,她道:“心觅晕倒了!快……看看他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到一股风,面前哪里还有人。

“无一?”

“全身都很烫”

“刚受了内伤不肯治,看样子应该是又跑出去找某人去了~”

四个人将床榻围得满满的,你一言我一句,轮番转头过来看她,云舒挂着泪珠子道:“他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你没数?他呀这是相思咒!被你害死!”

“相思咒是什么?谁下的?”第一次听见还有这种东西。

“当然是你下的!”

“言风!不要乱说话!夫人宽心,言风……咳咳……诓你的,只是打了个比方”齐羽欲言又止的眼神,她恍然想起某天夜里,归墟君对她起了杀心,梁善和他漏液去找她,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几个人齐齐回头诧异的看着她。

“夫人别急,无一本就受了内伤未治,运功时又有些急,急火攻心,岔了气而已。安染你替夫人换身衣裳吧,怀着小公子若有个好歹,无一会伤心的。”鬼澈头一个反应过来,因为话少,他一般讲话这几个人还总是肯听,又道:“你们全都出去,我替他疗伤就可以了。我的兽毒他已经完全吸纳,这是最大的优势。”

内疚极了,他哪里是轻伤,哪有人急火攻心变成这样?缘何受的内伤?桩桩件件……总之都是为了她。

“属下安染,若夫人不嫌弃,请允许属下为您更衣”同样的一席红衣,云舒有些尴尬点点头。

“夫人身上有伤,抹些药膏会好的快一点”云舒上下看看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伤,正困惑,安染的手指按在她肩上开始抹药,脸忽然发起烫来,结结巴巴道:“不……不用……抹了……自己会好的”

安染歪着头奇怪的看着她,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两个人越发的尴尬。

“安染,银蚀回来了吗?”

“恩?回来了啊!但是银蚀大人和其他几位不隶属少君管辖,现在堡内这个情况……他们去了哪里属下不知!”

南心觅若调不动银蚀有怎么可能花心思将那批人给他训练呢?云舒又问:

“君上真的……不在了?”

“……是”

此处她帮不上忙,更了衣索性去响语楼走一趟。整个归墟堡已恢复往日的模样,除了员桥殿失火烧毁了一半以外,其他地方均无任何改变。这火可真起的妙极,虽是是南心觅的计,归墟君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杀之人,这局只怕还没有完结。

响语楼门前不说人,半只苍蝇也没见到。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门口隐隐有几个字,写得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才拼出来:报上姓名。

“田音”门哗啦一声开了。三层的高楼,除了第三层卧室有些家具摆件外,底下两层完全是空的,床沿上放着一张纸写着:“已搬家”

云舒握着那张纸,气的双手颤抖,这厮到底要干什么!放了把火欲将响语楼烧了,这楼居然点不着火,很好,做足了准备才遁走的。下得楼来居然打不开门了气的忍不住骂人:

“银蚀我去你大爷!到底要干什么!”

气归气,找不到人自然也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转身从楼下一跃纵身跳下。

“田氏?”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时机这样巧刚跳下来就遇到白雀,身后跟着一帮子仆人手捧药材,衣着打扮与白云城中人一样。

“或者从新认识一下?你好云舒”她又道,仰着头故意调高了声音,云舒毫无心情应付道:“随便,女王陛下爱怎么叫怎么叫,随你喜欢”

转身便走,虚与委蛇都挺累,倒省了两个人的时间。回到正殿南心觅已经醒了,虚弱的靠在床边,红鸾正捧着药碗喂药。

云舒一直不喜欢这妖鸟,皱着眉道:“我来吧”

那少年鬓边居然贴着金护耳,云舒身上一阵鸡皮疙瘩,少年眉都没抬一下,直至一碗药喂完才起身,死死盯着她看,颇为不友善。云舒被盯得发毛,没好气的道:“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总是这样伤他,若是为他好,要么安分呆在后院要么……滚得远远的,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红鸾……出去……”

红鸾梗着脖子不可置信,“主人!”

“出去!”

架不住南心觅态度坚硬,妖冶少年捧着药碗,轻哼一声出去了。这么冷的天,一件薄薄的纱衣套身上还光着脚,是做妖的都不冷,还是修炼的境界高了不怕冷?

幼时曾听老师讲过,当下的人是越来越退步,几百年前的先祖们,武学修炼境界可比现在的人高多了。就拿云氏的真莲诀来说,最低也是个至臻境界,现在能修到这个境界的人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

至臻境界额莲两对瓣,目前云氏有此成就唯她父亲一人。摸摸自己的额头,尚只有一对莲瓣。

“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红鸾不穿鞋不冷吗?”

“你有见过鸟穿鞋?”

云舒瑶瑶头:“没有”

他勉强要坐起来,云舒赶紧拿垫子好让他靠着省点力气,问道:“可是那日我那一掌太重了?对不起,我……我……”

“没关系,这笔债满庆已经偿清了。其实依你的功力本也不算多重的伤,是我自己的问题”

“满庆是不是……死了?”云舒问的小心翼翼。

他没回答,兀自摸上她的额头,“我走的三年里,它又盛开了些……”三年前她的额莲便正如初遇田音那天,他画的花钿。

记忆没有偏差,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变了而已。

“那你……那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瞒着她的事情,利用她的事情,其实她想要的只是坦诚一点的解释。

“如果云起死了你会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