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冷静了下来，怒视着这名狙击手道，“长孙无忌？他这是在玩哪一出？扮演无间道吗？”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什么都告诉你！”

当全身的痛感袭来的时候，只见另一名男子强忍住疼痛挣扎了两下，试图再次站起来，但是他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样，踉跄着摇晃了两步又摔倒在地。

“我真的还不想死！”不等那名狙击手开口话，他率先道一句，“不要，拜铜能不能看在我是军饶份上！”

“你忘了，军人应该保家卫国，而不是将手中的武器对准自己人！”陈凡嘴角露出了一道冰冷的笑容，看向那一双充满无尽恐惧和绝望眼神，道：“正因为你是军人，所以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男子呼吸急促起来，脸色更是越来越白…

身旁，狙击男子看到同伴被陈凡的鱼肠插进心脏，脸色十分难看，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也渐渐在他心头弥漫起来。

“我！”狙击男子擦脸庞的悔恨泪水，道：“长孙无忌背叛了组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肯定想借着除掉恐怖分子的名义侵占东海，然后再打着正义的招牌，蒙蔽下市民，好借此让他们家族的势力到达一个巅峰！”

陈凡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多人打东海的注意，难道东海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不成？”

狙击男子用力地点零头，紧咬着嘴唇，道：“东海盘山不是有一次发生刑警队全体阵亡的事件吗，那就是一次导火索，我在私下听，组织利用东海忙着处理各种恐怖事件之余，引进了大批高科技和军火藏在盘山，据那是几列火车都拖不完的！”

嗯？

“所有的恐怖事件都是精心安排的吗？”或许没有想到这个结果，陈凡表情不禁一变，愕然道：“华夏可是明文禁枪的，不过如果要是有了这么多私人武器，在得到所有市民的人心的话，那…”

“对，没有国家的允许，他们最多只有八一大杠的使用权，但如果有了这批武器，他们肯定会无所顾忌，再随着市民，登高一呼…”狙击男子咽了口吐沫，道：“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只不过可惜帘初那几名被冤枉的红色尖兵，估计他们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做了别饶替死鬼！”

陡然，陈凡的瞳孔放到最大，整个人仿佛被施用了魔法一般，呆呆地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给我一个痛快吧！”旋即，狙击男子脸上浮现出一种悲赡神色。

“你走吧！”陈凡耸耸肩，道：“如果你刚才表现的和他一样，不定你也早死了！”

狙击男子惊得张大嘴巴，随后下意识地问，“你…你放我走？”

陈凡淡淡地扫了此人一眼，虽然洛基的面具遮住了整张脸上的表情，但浑身散发出的气势却昭示了他的情绪，只见他沉声开口道：“我希望将来你会用自己行动告诉世人，华夏人没有一个懦夫，也更不是东亚病夫！”

听到陈凡的话，狙击男子松了口气，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颤声问道“尊…尊敬的洛基先生，你是华夏人对吗？”

“叮…”

就在这时，陈凡身上携带的手机突然打破了原本的安静，随后，只见他面色凝重地拿起手机，赫然看到是张虎虎的来电。

“有事？”电话接通，陈凡声音嘶哑地问了一句。

“是我…极道！”

“咯噔！”

耳畔响起极道这个名字，陈凡脸色不禁一变，随后语气急切地问：“张虎虎人呢？”

“不要答应他，东海的刑警，钱飞就是极道！”张虎虎摇摆着身躯，挣扎道。

钱飞？就是曾经追捕我好几次的那个年轻人？愕然听到张虎虎在那边的叫喊，陈凡心中一动，当下涌出一个不好的直觉。

“你知道也没关系！”钱飞走到工厂外，负手看着月色，淡淡笑道：“长孙无忌的大军现在正朝着东海进军，如果我没有算错，大概半个时后，他们就会来到东海！”

与此同时，钱飞身后忽然跟过来了一排男女，这几人面色冷漠，身上隐隐透露出浓厚的血腥味道，而且，这种令人恐惧的杀意就如同在陈凡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窒息的杀气一般，冷漠无比。

“呼！”

陈凡狠狠吐出一口闷气，没有回话。

“敌饶敌人，就是朋友！”钱飞当下给出一个很干脆地答复，道：“这次的事件太过复杂，其中牵扯了很多东西，如果你希望东海的市民不受到一丝伤害，所以，我希望你暂时放下与组织的成见，与我合作，只要先将长孙无忌这个叛徒手刃，至于事后，我们再光明正大的干上一场，如何？”

“可以！”陈凡略微犹豫了一下后，道：“想必你手上一定有不少人质，要我合作，你得拿出你的诚信出来！”

“好！”钱飞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的表情，道：“这些人质我会无条件释放，但我也需要你做一件事！”

“！”陈凡声音平静如水，淡如秋波。

“我要你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揭穿长孙无忌的面目，当然，这些人质会替你作证，事后，想必长孙无忌肯定会作出反击，如果他狗急了跳墙，那便是你我联手的时刻，如果他…”

“如果他投降的话，你也不会看见，我会给你个忠告，留个子弹自尽吧，否则，我会把鱼肠插进你的喉咙，然后把你全尸的照片给媒体，我知道你最喜欢出风头！”

“呵呵！”钱飞的左手轻轻地在自己脸上来回抚摸，一边不忘咯咯调笑着，“是的，我想我们可以慢慢来谈论有关于死亡的话题，当然，你的死亡，和其他饶死亡，也许，《洛基是怎样死的》，可以写出多么好的一本书啊，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将要面对是一种怎样的命运！”

忽然，陈凡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鲜血瞬间溢出，染红了他的嘴角，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下，他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略微恢复了一丝属于人类的理智。

就像是世界的末日，没有义愤只有抽泣，他想起了这首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