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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 分类:现言 | 字数:45.9万

第24章 嫌细人有心生嫌细

书名:我是你前世的妻子 作者:余兆兰 字数:6609 更新时间:2025-02-02 02:19:12

回了一趟草安获益匪浅,有了郑重承诺的公婆主心骨的支撑,邹秀梅顿时底气十足,觉得硬气了许多。回家途中她顺便到女同学位于闹市区的田田书屋坐了坐,沟通联络了一下感情。

她发现丈夫不仅身心出轨,且开始财产转移,似乎做着与她分道扬镳的前期准备。具体表现就是赵正敏不再每天向她传讯公司各门店的营业报表,他说这是高总的吩咐;而她的小姑姐高萍接替了她财政部长的位置,行使着她作为公司女主人的特权。

晚饭后坐在客厅柔和的立式台灯下,秀梅打电话给高天试探他对于家庭前景的筹划安排。

似乎他那边很忙,半晌他才接通了电话,声音低沉地静候着她说话。这是他们在公司财务室闹矛盾后的首次通话。

秀梅异常沉静地期期艾艾地说:“这个家——以后你还回来吗?现在请你给我交个底。”

觉察不到此刻他身处的环境,只是很静谧,远处有低微的谈话和若有若无的音乐流泻着。高天沉默良久说:“想回来的时候,我自然会回来的。”

“就是说你现在不想回来啰?”秀梅激愤的抬高了声音。

高天以沉默来回答她。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她竭力压抑着声音里的震颤说。

“可过,可不过。”高天冷酷无情地说。

“你怎么能变成这样?!”秀梅极度失望悲愤地说,“就因为那个女人和孩子,你就不要我们这个家,不要我和婷婷了吗?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婷婷可是你唯一的女儿!曾经你那么呵护我们,爱护这个家,现在你的心里怎么就变成可有可无的了?”

“这不都是你逼的?”高天冷冷的说,“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

“我逼的?难道就没有那个女人的功劳吗?如果你没有见异思迁婚外出轨,我会放着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整天跟你闹腾吗?你怎么不深刻的反省一下自己?实话告诉你,今天我特地去了草安爸妈家,他们都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了,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的,你就等着吧!”

高天瞥了瞥远处围坐在圆桌旁亲密交谈着的朋友们,淡漠悠远地回答说:“好吧!我等着。——没别的事了吧?那我挂了。”

“婷婷——你最近联系过她吗?”

“她在公司上班不是挺好的吗?生活挺充实的,又有规律,我没什么不放心的。通常都是她联系我,没事我打扰她干嘛?”

秀梅无奈的咬牙切齿地恨恨道:“好!很好!你是打算彻底抛弃我们娘俩了吗?”

“是你们抛弃了我,让我有家不能归。”

“那你要二姐来管理公司的财务是什么意思呢?打算跟我分家吗?”

“二姐又不是外人,无论如何也比赵总更令你放心吧!”高天的嘴角浮上一抹冷笑。

“那么从今以后公司的收入,你都要交给那个女人吗?”

“我谁也不交。“高天冷冷的微笑说,”我自己留着慢慢花,总可以吧!家里的积蓄你也攒够了,那些钱够你养老的了,你就别管我了吧!给我点自由好吗?”

“你还嫌不够自由?”秀梅气愤的扬起眉毛,“你不管我就罢了,难道婷婷的将来你也不管吗?”

“我自己的儿子女儿,当然不会置之不理!这是我的责任和人生使命,用得着你提醒吗?”

“你自己的儿子?呵呵!”秀梅讥讽又无奈的嘲笑。

“我说错了吗?”

“对,没错。”秀梅收敛起嘴边的微笑正色道,“不过爸妈说了,自古嫡庶有别,你也别太拿他当回事!”

高天愣了愣说:“这事在我,不在任何人,你到玉皇大帝那儿告状都没用!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希望你不要像祥林嫂,逢人就讲诉自己的不幸,反倒惹人笑话!没有人会真的同情你帮助你,人只有自救。”

“我和田友华走的近,让你害怕了?”

“你们有什么可怕的?”高天冷淡不屑地翻了翻白眼说。

“人言可畏你不知道吗?“秀梅淡定的微笑,”不过世上只有两种人无所畏惧,一是不要命的,二是不要脸的,你当然不怕!”

受到刺激的高天冷淡轻蔑的眯缝起眼睛说:“秀梅,现在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同舟共济。你一定要把这条船折腾翻了,以为你自己还能活吗?”

“我没想要翻船!”秀梅果断的恨恨地说,“但是让我不好过的人,我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高天暗自咬了咬牙,忍耐宽容的说:“朋友们在等我过去哩,就不跟你多说了,你照顾好自己吧!”

“你以为她真的爱你吗?”秀美就像快要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亲口告诉我,她没法原谅当初你对她的抛弃,她早就看透了你的无情无义,现在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心里不由自主地痉挛作痛,高天声音低沉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我早就知道了。”喃喃地机械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第24章 嫌细人有心生嫌细

陈小薇在餐厅辞职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虽然她每天都在网上浏览招聘信息,三天两头地外出面试工作,却屡次失败。不是工作环境不尽如人意,就是薪资待遇达不到她的要求,看来找工作并不比找对象容易。虽然对他只字不提自己的困境,他依然觉察到她内心的焦虑不安。

小薇赋闲在家,他便没必要每天按时接送孩子,凭空多了和朋友们交际应酬的时间,日子倒也恢复了往昔的清闲惬意。阳阳放学后到体校练跆拳道都是陈小薇带去的,一直在训练场馆外空旷的院子里等候着他们训练结束,才和孩子手牵手地谈笑着闲步回家。

夜里她从不在客厅亮着灯等候他回来,这点她与妻子邹秀梅迥然不同。她很独立自我,很注重个人的幸福舒适,虽宽容豁达得从不向他提生活上的要求,但也不绝让自己固有的生活方式受到他的影响。耐心细致地服侍阳阳洗澡睡觉后,她习惯于自由自在地躺在卧室的床头看书,渐渐的就睡眼朦胧的困倦入睡了。

通常高天拿随身携带的钥匙开门进屋时,她都静静地躺在黑暗中的床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回来的动静也不吭一声。

高天在卫生间默默地冲洗着他高大健硕的身体,仔细地用毛巾搽拭着细密的水珠,然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打开床头柜上蜜合色的台灯。

这时受到灯光惊扰的陈小薇慵懒地在床上翻个身,从被窝里依恋的向他伸出温热的手臂来,一壁柔声呢哝道:“你回来啦!”

高天温存地在她的身旁坐下,顺势钻进温暖的散发着女人体香的被窝里,紧紧搂住她娇柔纤弱的身躯。

“小薇,你为什么不等我回家再睡呢?”少顷他忽然说。

小薇扬起脸来诧异地望着他说:“我为什么要那样呢?”她微觉今夜的他有些异样。

“等我回来一起睡,不好吗?”高天认真温柔地询问她,“你总是一个人先睡,却也睡不踏实,我回来就要将你吵醒!”

她似乎领悟到他的意思,敛起嘴边的微笑道:“对不起,我不喜欢等人。——等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等你爱的人也不愿意吗?”高天竟莫名的有些失落。

小薇掠了他一眼道:“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让我在家里苦苦等着你回来,不会让我受那种煎熬!而你在外面却随心所欲的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你到底爱我,还是爱你自己?”

高天一时语塞。

“其实这件事情的关键在于,你愿意自私地享受女人对你的爱情,还是愿意付出自己的爱情呢?”

他的声音暗哑干涩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爱我!”

陈小薇怔了怔,不禁伤心欲绝的将头脸埋在蓬松柔软的枕芯里嘿嘿冷笑了。见到她的异常反应,高天忍不住激动的扳过她的身体来面对着自己,追问道:

“为什么你逢人就说,跟我就是为了钱?这到底是你的真心话,还是你放出来的烟雾弹?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你的真心能让我看见吗?”

小薇冷漠凄凉的含笑望着他,一副玩世不恭潦倒有堪的模样。“事到如今,你说你看不见我的真心。行,看不到就看不到吧!”

可是高天近乎严厉的双手紧抓住她的肩膀说:“可是我想知道!”

缓缓抬起头来凝视着他,陈小薇冷冷的说:“你觉得我跟你就是为了钱,很好!那请你收回你的钱吧!两百多万还在那个银行账户,我分文未动,你随时可以拿走。”

高天神情肃穆的沉默不语。

小薇的情绪却越来越激动:“某天当我看透了你的冷酷自私无情,当我连你这个人都不想要的时候,我还要你的钱干什么?你真以为金钱是万能的,什么都可以买到吗?”

“你对她说,”高天对妻子含蓄的使用第三人称指代,“你至今都忘不了当年身怀有孕时,我对你无情的抛弃,对吗?”

“对。”她低眉顺眼地平静回答说,“那种刻骨铭心的伤害,你以为漫长的时间可以轻易地抹平吗?”

“所以你仍然恨我,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复仇,对吗?”

陈小薇镇静自若地微笑道:“既然你这么认为,就请你回到妻子的身边,回到昔日的家庭生活中去吧!带上你的钱。反正邹老师每晚都会为你留一盏灯,每晚都会望穿秋水地等你回家,那样执着痴情的守候,她都快成一座望夫石了吧!心地善良的你于心何忍,何苦让她独守空房呢?倒省得我和阳阳含垢忍辱地苟活于世,还让人疑心就是为了钱!呵呵!”

高天愧疚不安地紧握住她的一只手。

“一切都是错误,我们走到今天!不要说什么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如果你想回头随时可以,我绝不阻拦!反正你好像从未真正属于过我,反正爱情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是我一个人的悲欢离合。我倒情愿今后的时光只有阳阳陪伴着我,静谧无声的岁月像流水一般从心头淌过……没有怨恨,没有猜忌,没有侮辱,没有伤害,我和孩子相依相伴的日子多么美好!当我老去,心里能够想起的也只有你,而你是否还记得我——不重要了!”她微笑平静地说着,一颗悲怆的泪珠不自觉地滑下脸颊,滚落到微微颤栗着的嘴唇上。

第24章 嫌细人有心生嫌细

被彻底征服的高天情不自禁地俯身搂住她,与她耳鬓厮磨着也滴下泪来。

“小薇,我知道我不该怀疑你的真心,但别人挑拨我们的感情时,我实在受不了!”

泪痕斑斑的小薇不说话,一手搂住他强壮的腰身,一手勾住他粗壮的脖颈,将温润潮湿的唇吻凑上他激动炙热的脸庞。

她的曲意逢迎迅速消除了他心头的疑虑,并使他瞬间沦陷,淹没得头顶都看不见。一阵难以自制的激情过后,恢复平静的小薇躺在枕上忧郁地蹙着眉头说:

“上午我搭公交车去美树林那片的一家酒店面试,对方准备录用我。不过离家太远了!公交车还要四十分钟才到呢!”

“是有点远。”跟她并排平躺着的高天说,“你不用焦急。现在这个班,你可上可不上吧!我能养活你们。”

望着光影弥漫的屋顶滞缓地摇头,她淡淡的笑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有这种好命,可以让男人养活!”

“你这是什么话?”他不悦地蹙眉说,“你是在怀疑我的诚意吗?”

“不敢。但我是天生的劳苦命,不适合安富尊荣。”

“就是因为你一直为生计奔波劳碌,我才要你在家里享清福,不必工作了,不好吗?况且阳阳这么小,需要你的陪伴照料。”

陈小薇冷笑道:“我一直自食其力,你尚且怀疑我贪图你的钱财,我不工作了那还了得?我可不想成为你笼子里的金丝雀!我不是那样低俗的女人,希望你也不要做那样低俗的男人。”

“你想多了,小薇。作为你的男人,我有责任让你和孩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我深知亏欠你们的太多了!很多女人一辈子从来不工作,完全靠男人养活,她们为什么能心安理得呢?”

“因为她们有好命啊!”

“别跟我提什么命不命的话!事在人为,命运从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那可能就是我的本事不够大吧!”小薇淡淡一笑,“她们自有掌控男人的手段和方法,能一辈子将男人牢牢地抓在手心里,而我不行!”

高天厌烦地蹙着眉头翻过身去睡觉,不愿跟她理论这个肤浅无聊的话题。

关灯后在黑暗中沉默着的陈小薇则暗自冷笑:“靠你养活?你老婆为了你的事业,辞职后一心一意辅佐你,现在不是照样被你嫌弃?你连她这个原配尚且如此对待,何况于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三?始乱终弃的事你又不是没干过,现在将我抛弃也是分分钟的事吧!世上哪个男人是真正可靠的?归根结底女人要靠自己。我才不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再步她的后尘!”

阳阳练跆拳道一个多月后,开始向陈小薇抱怨训练的艰苦和教练王飞的严苛,而她也曾亲眼见过他对那些身强体壮的调皮孩子挥舞皮鞭。对阳阳应该不至于动粗吧!她想。

王飞说孩子有这种阶段性的疲累很正常,将这段时期挺过去就好。可是阳阳似乎很难挺过去的样子,每次去接他放学时,他都会央求她说:“妈妈,今天可不可以不去体校?”

而陈小薇肯定的回答:“不行。”将大道理讲了一遍又一遍,可是理论总是灰色的,道理总是苍白无力的,每苦口婆心的重复一次,她就感到它的效力又削减了一层。

为了缓解孩子的心理压力,小薇逐渐地开始在跆拳道馆外的走廊上或院子里的花坛边悄悄的陪同他,在一个王飞看不到她,而她能全观整个训练场景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候着她下课,所幸她依然悠闲地待业在家。终于有一天教练注视到她的存在了,惊讶地蹙起眉头来,然而含着微笑说不出话。

高天觉得阳阳练跆拳道,若他本人有兴趣可以当作娱乐来玩玩,但实在不必当义务教育来认真强迫他。孩子学任何东西应以他的兴趣爱好为前提,虽然兴趣是可以依托环境的熏陶来后天培养的,但实在培养不出来也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照你这么说,他没兴趣读书,也随他啰!现在整天沉迷于电玩游戏,逃学厌学的孩子多了,就随他们去吧!”陈小薇不以为然地高声说。

“不,读书受教育是必须的,这个不能以孩子的意志和好恶为转移。”高天忙不迭地解释说。“以国民素质的基本要求来说,孩子必须念到大学毕业,不管他是否愿意。否则今后无法在社会立足啊!”

有一天陈小薇接到久违的楚凤公司旧同事薛小芹的电话,邀她到附近茶楼坐了会。

“那天我刚到江州,也是试探性地拨打了通讯录保存的号码,就怕你早就换号联系不上了,结果真是令人惊喜!”她爽朗的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

“这么多年我不换手机号,也许冥冥之中就是期待着你再联系我呢!”小薇微笑道。“你已回云南老家结婚生子,这次重回江州,是临时出差,还是打算常驻呢?现在哪个公司工作呀?”

薛小芹笑不搭言。半晌说道:“算是重出江湖吧!回楚凤。”

小薇惊愕地瞪大眼睛。“所以你是后悔年轻时的冲动离职了?好在你还有后悔药可吃,但我是别人给我药,我也不想吃了。”

“现在我也年轻——谁敢说我老了,我跟他急!——当初我为什么要出走,要跳槽?这根本就是一个人性格的问题,不是年轻不年轻的话。如果我早知道在丽江那边做跟这里一样窝囊,我才不会过去呢!人不能在一个公司呆的太久,太久了就会在无形中被这里的一切笼罩封闭起来,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其实外界有着更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去追逐和向往……这是我的真心话。”

陈小薇蹙眉凝思着,忽然说:“哦,这样说来,你在那边的待遇已经很不错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跑回来呢?这真是令人费解哩,我实在想不通这点。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两处里的情况差不多,你走都走了,又何必回来让人看扁呢?”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不迭。也许薛小芹有难言的苦衷,或许她的话正触到她内心的隐痛,她该如何回答她呢?

“你想不通,是因为你的思想觉悟尚未到达那种境界。这次回来我就是做个普通的办公室文员,不再做管理。”薛小芹意味深长的微笑着说,“如果像我一样在不同公司的管理层混个多少年,你大概也会看破红尘,最后像我一样,情愿做个无忧无虑了无牵挂的平头百姓——事实上这也是一个人最好的选择。”

陈小薇若有所思地微笑着沉吟道:“其实离职后我也去了一趟海南学酒店管理,回到江州我就一直从事餐饮,早就丢了老本行。但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薛小芹嘴角的笑意似涟漪一般在脸上扩散开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以为管理干部那么好当的?当官的滋味真就那么甜蜜?仕途险恶,宦海沉浮啊!我的姐姐。”

最近闲着带孩子干家务,小薇反倒觉得俯身干活后直不起腰来,真是闲出病了!患有腰椎顽疾的薛小芹善意的提醒和建议她到医院做个CT扫描,看看是否椎骨的问题。

“如果不是,那问题就简单多了!就是腰肌劳损,平常做做按摩理疗就能缓解疼痛了。”她说。

可是做那样一个高科技的检查需要好几百块钱,小薇凭借着专业的经验,自觉应该是肌肉和经络的问题,平素多注意休息就好了。所以竟大胆的延搁下来。

约会回来,她顺道到北一小接阳阳放学回家。母子俩正关门闭户地在厨房择菜准备晚餐时,邹秀梅打来电话说要登门拜访。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你说个时间,我们到外面谈。”陈小薇理智的推辞说,望着儿子蹲在地上专注掐菜叶的身影。

“你怕了?”她在电话里威胁挑衅的冷笑。“陈小薇,你我之间总要有个了结,你以为逃避就可以了吗?可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小薇只得咬牙应战道:“那好,一个小时后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转头就给高天打电话问他是否回来吃饭,但他说晚上有应酬。

陈小薇欲言又止地挂断了电话,她预感到高天不在的时候将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但他不能回来照应着他们母子俩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