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云祈官找机会问过姜妘有关云裳和第九浠的事。

说来还蛮好笑的。

“你问云裳和第九浠啊？哈哈哈哈……”姜妘想起这个，真的有点绷不住了。

“云裳吧，以前很喜欢空闲的时候网上冲浪，就爱在网上看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学些烂梗，然后在我和墨湫两个人面前玩她才学的烂梗。墨湫一般不会说她什么，玩就玩了，反正她对这个也不感兴趣，她对云裳的要求就是别闲得没事把自己搞死就行。我才懒得听她玩的那些网上的低质烂梗，还要浪费我时间去了解这种没有用的东西。

我们俩不陪她玩，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很和她心意的网友。还跑到我和墨湫面前炫耀过，她网上认识的知己好友。聊天记录我和墨湫都看过，这个人确实懂得蛮多的，云裳玩烂梗能接，一些科研方面的专业知识也懂，还能给云裳提供一些很有创意的想法。这谁不心动啊，简直就是红颜知己，你妈妈当时老上头了。

才认识三个多月，因为她提的一个想法，花了两个月把它做出来了，还用的是我的钱。然后拿着成品去约人线下见面。

那天你妈妈是高高兴兴的出门，心如死灰的回来。

墨湫还以为她被欺负了，都准备让她的小宠物去给云裳报仇了。

我们问她，她也不说，然后就把自己关实验室里了。

她不是一个会吃亏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大受打击的回来。

我们就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她网上认识的红颜知己是第九浠。哈哈哈……，笑死了。

高高兴兴带着礼物去见那个超级懂她的红颜知己，一见面发现是第九浠，天都塌了，哈哈哈哈。

那时候我们还没和第九浠和解呢，想了各种办法弄第九浠都没成功，结果她倒是网上把你妈骗得团团转，真的好笑。

云裳那次确实很生气，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戒网了一个月，真的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确实是被伤害到了。她以前其实待人根本不会使心眼子的，所有看着她眼睛的人都不会觉得她会去做耍心机的事，也算是以前少年班的团宠了，只是她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而且她以前也没被骗过。但是这次‘网恋奔现被骗’之后，她有段时间都有些PTSD，看谁都像是第九浠。

听起来还挺惨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哈哈哈……”

姜妘全程都在笑，云祈官听完没觉得哪里有多好笑啊，阿妈被骗很难过，不是还挺正常的吗。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第九浠给她寄了东西道歉，她把东西扔了，不过到底还是没有把那个花了两个月我的钱做出来的东西的成品扔掉。她带着东西那天据说看到是第九浠，确定人是第九浠之后，扭头就走了，没把东西给她。

不过你妈妈也就这时候还有点骨气了。

后面我们两边出于各方面考虑和解的时候，我问过云裳，她要是特别介意，我们不和解也可以，第九浠又不是只手遮天了，她没提出反对。

两个人其实后来也没什么接触，只是第九浠执行她的最终计划的时候，有些东西需要云裳做出来。一开始我以为云裳不会答应来着，结果最后还是把东西做出来给她了。”

云祈官：他怎么不知道他妈还有这样的一面？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后来听墨湫说，第九浠好像去找云裳私底下谈过，不过最后好像还是不欢而散了。

再后来计划完成，第九浠被偏心的世界意识移民到别的世界了，精挑细选的地方，还方便她时不时回家看看。时政因为它的特殊性，所以有能穿越时空的技术，那个世界的规则也很奇怪，改变历史的成本是很低廉的，不讲究跳出这条线才能改变历史。

第九浠在那边待了半年，回来的时候带上了那够转换时间空间的道具。

云裳只花了五年不到的时间就掌握了这个技术，但是原世界的先天条件不好，无法实验，所以第九浠就干脆把我们也带到时政去玩了一段时间，利用那段时间，云裳很快扒下了一层最简单的时间和空间法则，这就是异空间的构建原理由来。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是时政那边的规则也卡得严，所以我们三个便先回去了。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云裳和第九浠的关系缓和，虽然比不上‘网恋的时候’，但好歹能和平共处，表面上看得过去了。

再后来云裳想到一个疯狂的计划，她想做一个跳出世界线之外的存在来改变历史，为此还叫上了第九浠。这个计划，我们四个都有参与。弄到最后，真的快要成功了。世界意识不想我们接着搞，又不想弄她亲闺女，就故意让云裳的实验室爆炸了。我们仨都死在了爆炸里，但第九浠没事，她本来也不是这边的人了。

乍一看，我们好像失败了。但其实是成功了的，因为时间倒回去了。只不过我们没有选择改变死亡的结局，强行改变，世界规则会受到影响，世界受不了，最后会崩溃，还不如死出去，去外面搞。

所以新的计划诞生了。”

姜妘这会儿没在她的工位上坐着，而是坐到旁边的茶几边上，给自己沏了杯茶喝，就好像她刚刚说的不是让云祈官头皮发麻的东西一样。

“所以那个时候你们就决定好现在的事了？”

“差不多吧，但是不是一开始出了你这个变数吗？你妈不想你死，想改你的命，就把计划做了些调整，形成闭环。”

“所以这是第二次？”云祈官不敢相信。

“不是，这是第三次。第三次才是现在所有人都满意的结局。

第一次，她把你养大，让你离开地宫后，你们后来就没再见过了。你找了她很多年，也没找到人。她的身体依旧是死在那个青铜门后面，不过不是死在转轮王手上，是因为继承轮回之力，承受不了，领悟太勉强了。

然后就重开了二周目，二周目把你养大之后，你们还有联系，她把你安排好才去的青铜门，这次没死，但是出来不记得你了。你都死了很多年，我打仗都打到快带着商朝人类进化了，她说她想让你活下来了。

然后制定完整的计划，在世界能承受的范围内最能最大程度的去改变，就是现在的结果了。”

云祈官呆愣在原地，那一瞬间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不用去想。

“没什么好想的，你妈妈那个人就是那样的。

喜欢就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放到他/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