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不好，很恍惚，梦中的离御天和白言初一模一样的脸，人却很强势，而她只是一只小妖，根本无法反抗他的索取，就那样被他吃干抹净了。

明明只是一个梦，却真实得过分，他的每一个动情的喘息，每一滴迷乱的汗珠，都那么清晰，清晰到她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醒了？”

旁边乍然传来白言初的声音，阿九一阵惊慌，有一种出轨被抓住的感觉。

白言初看她目光闪躲了一下，略觉奇怪，“怎么了？不舒服吗？”

阿九摇了摇头，压下心中的惊异，好半晌才平复下来，梦是梦，梦中的一切不是她能控制的，现实中她还是完璧之身，没有做出背叛师兄的事情。

而且，那一模一样的脸，让她在梦中也恍惚以为是师兄。

脸颊微烫，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起身拿出储物袋里的衣裳穿好，又是一阵洗漱。

白言初一直在旁边看着，虽然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可他觉得今日的青绾有些不对劲。

“青绾，不管你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

背对着他洗漱的阿九手指微顿，知道自己的异常瞒不过他那么敏锐的人，实际上，她刚刚已经平复了，不像才清醒过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有些慌乱。

她微微转头，看着他一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有些吓人的梦。”

她说完，就看到他朝着自己走来，伸出手臂，将她搂进了温柔的怀中。

她忍不住伸出手环抱住他劲瘦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过了好一阵，白言初才低头轻声道：“还怕吗？”

阿九收了收手，心情有些起伏，在他胸口摇头，“不怕了。”

白言初静静地抱着她，抱了很久，阿九才主动松开，“师兄，今日我还想去天元皇宫一趟，我还想问问一个人，如果他也不记得楚凌霄的话，那我们就回天玄门吧。”

“好，依你。”

阿九穿戴整齐，询问过影魔，知道夜阑风已经离开了天元，想必他昨日并未发现自己的踪迹。

放下心里的石头，阿九偕同白言初朝着天元的皇宫而去。

他们两人从天元皇宫上方飞过，看到花园里有几个孩童在奔跑，还有几个穿戴华贵的妇人，想必应该是夜阑湛的后宫嫔妃。

没想到，几年过去，夜阑湛连孩子都有了。

时间还真是太匆匆。

此刻，夜阑湛刚下朝，在偏殿处理奏折，有时候累了就会抬头看一眼，在他的斜前方有一座屏风，屏风上面有一个美人，惟妙惟肖，姿容无双。

每当夜阑湛的目光落到那副画像上时，他的眼神就会变得温柔起来，收起帝王的锐利和锋芒。

“青绾……朕始终不相信你已经不在了，可是已经过去了十年，十年……如果你还活着，早该回了，可是你为什么还没回来？”

他幽幽一叹，收回目光继续处理奏折，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敏锐地察觉到殿中多了两人的呼吸声。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