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乔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几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宠溺之色。

他轻轻地点了点余姝的脸颊，目光似是无意识地在少女的唇瓣上顿了顿，然后移开。

“起床了，阿姝。”

意识稍稍的清醒之后，余姝慢慢有些听清了那些话语。

声音，好熟悉啊···

她略皱着眉，似乎已经听过许多次的声音。

她恍惚着，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眼前印出的影子先是模糊的，然后渐渐地明朗起来。

是阿乔啊····

心一松懈，余姝差点又要睡过去。

等等，阿乔？！

下一秒，余姝倏地清醒过来，她无意识睁大了眼睛，唤他：“阿乔？”

“嗯。”褚乔的唇角微微勾起，他低笑了退开了几步。

这下，余姝真的清醒了过来，她后知后觉地看了看窗外。

“这个点了，你没有回宫？”

“这就回去了。”

褚乔一边回答着，一边走到一旁拿起她的衣服。

余姝的余光无意间瞥到了，她摸了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可以自己穿。”

褚乔仍旧是轻描淡写地避过了她的衣服，抿唇笑了笑。

“我来吧。”

不得不承认，褚乔的动作慢条斯理，却又是井井有条的。

对比起余姝来说，他的确是优雅得多。

余姝沉默着，觉得自己的羞耻心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她大概，已经习惯了？

余姝无声动作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褚乔的指尖在她的衣袖处轻轻地蹭了蹭，少许的，不明显的白沫粘在上面。

很快的，痕迹消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好了。”最后将余姝的发饰整理好，褚乔垂眸冲笑了笑。“阿姝，我先回宫了，等过几日，我再来接你。”

“好。”余姝也是眉眼弯弯的模样，明媚如光。

褚乔望着她，顿了顿，转身要离开。

少年最后的目光，有一瞬的暗沉，那之中，像是含着隐约的委屈和期待。

余姝蓦地恍然，她手扯住了褚乔的衣袖，动作迅速地转到了褚乔的面前。

然后在她略带茫然的目光下，一把扯下他的衣领。

褚乔几乎是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的，紧接着，就感受到一抹温软。

一触即离。

却是短暂地将褚乔心中的空洞填满。

他是知道很多的，所以明了，该要克制住自己。

不管是对他也好，对阿姝也好。

他需要克制住，阿姝随时会离开的恐慌，要克制住每次分离的不舍。

以及，那种快要冲破桎梏的占有欲。

他不想伤害她。

少年低敛着眉，掩下眸中掀起的汹涌。

“那我走了，阿姝。”

“好。”这些，余姝笑着没再扯住他的衣袖。

褚乔步伐自然地走出房门之后，步伐猛然加快。

唇上似乎还余留着少女的清香。

哪怕步伐稍微慢一点，他都会担心那些不舍会将他的理智吞噬尽。

他不想如此。

更何况，陈家，并不是简单的存在。

他需要为阿姝准备后路，哪怕陈家有问题，他也要保证她的安全。

想到这，褚乔的眼眸一沉，步伐又加快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