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担心张离言不答应，老太太十分诚恳道：“我知道，各位都是十分富有的人，普通的金钱肯定无法诱惑你们。”

“但这是一个母亲的请求，董小姐，我年轻时与巴赫先生也是有过一些生意上的往来，希望你们能念在当年的感情...”

张离言微微颔首：“阿夫多季尤什卡夫人，这件事我愿意帮忙。”

说着，张离言向前几步，开始检查尸体。

黑瞎子他们早就在看尸体了。

“发现了什么？”张离言问。

黑瞎子将齐秋的头发拨开，指了指后脖颈处的针眼：“这是痛苦针，专门用来摧毁人的意志。”

“这件事不简单，看来当年你们张家的前辈似乎没料到会有外人参与进来。只是可惜了这个孩子，还这么小。”

张离言轻叹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们要调查清楚，也算是给八爷一个交代。”

齐家向来一脉单传，如今齐秋死了，现在的齐家是真正的绝后了。

张离言不由想起了几年前逃走的齐羽，会是他吗？

“想到什么了？”黑瞎子忽然问。

张离言摇头：“没什么。”顿了顿，张离言看着齐秋奇怪的手势：“这是道家的手势。”

黑瞎子点头，他与齐家颇有渊源，自然是能看懂的。

“你们家在东方有产业吗？”黑瞎子忽然转头问老太太。

“我小儿子在东京。”老太太回答。

“那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你的小儿子了。”黑瞎子扶了扶墨镜，偏头看了眼张离言。

“董小姐，其实这件事跟你的关系不大，那张留在棺材的报纸，应该是齐秋留下来的，有人利用了海清子的尸体，跟你们无关。”

张离言抬头看着黑瞎子，她看不到他的眼睛。

“不行。”

“好吧！”黑瞎子无奈摊手。

“麻烦你帮我们三个订飞往东京的机票。”张离言看着老太太道。

“不用的，我有一架飞机，可以马上起飞。”老太太见三人答应下来，脸上的表情总算是放松下来。

...

飞机上，解雨臣在查看抛尸的视频，这个地方的监控系统似乎没有升级，视频画面很差，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只能确定是个男人。

“无法确定吗？”张离言偏头看了眼笔记本电脑上的视频画面。

“嗯，很困难，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解雨臣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道。

“尸体是六十年前由先辈送进来的，之后就没再动过，直到四年前，齐秋忽然出现，开始频繁在两国之间往返，尸体之所以会害人很有可能是四年前开始的。”

“这个时间很巧妙，因为是差不多的时间，齐羽逃走了，齐羽跟这件事似乎有着某种关系，但他应该不是杀害齐秋的人。”

说到这，张离言停了下来，望向了飞机的舷窗。

那个地方是机翼，上面有一片阴影，好似有一个人趴在上面。

“看来猜的没错，齐羽并不是杀害齐秋的人。”

黑瞎子也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头发被简短了一些，也换了一副墨镜。

他顺着张离言的视线，也看向了机翼的方向。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管是谁，先解决了再说。”张离言的声音有些冷，将手中的资料放下，从包里拿出了罗盘。

“好久没见你耍这玩意儿了。”黑瞎子笑着看着张离言。

张离言没有理他，自顾自的开始运作。

...

到了晚上，飞机安全落地。

冬天的东京空气十分清冷，虽然比不上俄罗斯那么冷，但低温也让张离言有些不适。

“你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黑瞎子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张离言理了理耳边的短发，抬头看着他：“放心，不会拖累你的。”

郑景银跟着三人，一行四人来到了机场外面，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上了车，张离言看着霓虹的街道，她又有一些昏昏欲睡了。

“关于阿夫多季尤什卡夫人的小儿子的过去，你都知道多少？”解雨臣忽然开口问。

“啊？”郑景银似乎没察觉到解雨臣的问题，愣了一下。

“越详细越好。”解雨臣补充一句。

“小少爷特别喜欢东方的一些传统图案，因为这个图案他在东京买了很多老建筑。”

郑景银继续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小少爷似乎特别喜欢生病，会购买各种细菌让自己患病，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濒死时他就能够通灵，与神明交流。”

听到这，原本昏昏欲睡的张离言忽然来了精神。

“那他身边的人怎么样？”张离言的问题让郑景银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回答了。

“和他住在一个宅子的人的确经常生病，所以他在宅子中划定了一些区域不让人靠近。”

“还挺浪漫。”解雨臣轻笑一声开了口。

张离言思索着，拿了手机给张海客发了消息。

他最近在墨脱，应该可以查到一些东西。

“想到什么了吗？”黑瞎子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

“不确定，需要查一下。”张离言给张海客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放下。

这时，车子也停了下来。

四人下了车，面前是普通的日式住宅大门，往后是一片漆黑，这似乎是一座很古老的宅子，宅子依山而建，看不清全貌。

这种建筑方式，倒是跟张家本家有些像，只不过无论是规模还是风格都差远了。

“我去了，张小姐，你是白班，还是夜班？”黑瞎子偏头看着张离言问。

“白班。”

黑瞎子笑了笑，回头看了解雨臣：“记得让他们给我准备主食，我会饿的。”顿了顿，又拍拍他带来的行李。

“不要碰我的行李。”

说完，他朝着宅子走去。

郑景银看着黑瞎子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眼张离言两人：“你们不去吗？”

张离言坐回车内：“说了，我和他是白班。”

“黑爷一个人不会出事吗？”

解雨臣也坐回了车里：“出事他会喊救命的，先去客房。”

郑景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两人这个态度，也不说什么，三人进了宅子，用郑景银的话说。

这个宅子只有前面这部分让人接近，往后都是小少爷的私人空间不让人接近。